絕皇會醫術求月票

步步驚華 卿本禍水

“你小子說話是越來越沒分寸了,絕皇還在這呢,還不快向絕皇行禮。”花庸看着不知道分寸的花傾羽,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小子,平時遊手好閒就算了,看着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怎麼到了關鍵時候,淨做丟臉的事情!

“永樂侯不必多禮,朕和令公子,令千金也算有些交情的。”楚絕淡然說道,明白花庸擔心的是什麼,則開口寬慰。

“是啊,爹,如果沒有楚大哥在,你可就看不到你花容月貌的女兒了。”花傾顏向花庸眨眨眼,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看得花庸一顆心都要碎了。

分別看着楚絕,花傾羽和花傾顏三人,花庸有些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顏兒和羽兒是怎麼和絕皇認識的,絕皇未登基前行蹤不定,神秘莫測,怎麼和自家的兒女扯上關係了,這這也太——

“爹,您還沒看出來嗎?”花傾羽看着花庸不答反問道。

“看出來什麼?”花庸不解,“你們兄妹倆到底瞞着老夫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爹,你想哪去了,顏兒我這麼單純,做了什麼事情,哪能瞞得過爹爹您老人家啊。”花傾顏拽着花庸的袖子,纔不管楚絕在不在場呢,直接撒起嬌來。

本來不想讓爹爹知道她過來看過爹爹的,但既然被大哥撞破了,那就這樣吧,最起碼還能叫幾聲“爹爹”是不是,但是她這樣的經歷要是告訴了爹孃,爹孃不還心疼死,要她怎麼能忍心呢。

特別是孃親,身體一直不好,能承受得住這麼大的打擊嗎?爹孃哥哥姐姐一直很疼她,她就是在外面到處闖禍,爹爹氣得不行罰她打她,都是在表面上,在暗中幫着她收拾爛攤子,甚至屈尊降貴的去替她道歉,她都偷偷看到了。

“就你一個闖禍精!”花庸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花傾顏的說辭,一個到處闖禍的刁蠻丫頭,能單純到哪兒去!

“爹,顏兒就是灼華公主啊。”

最終,還是花傾羽說出了真相,“明着是要我去護送美人去炎國,實則就是去陪顏兒走完在蒼國的最後一程……”

花傾羽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了聲音。

花庸看着如今花容月貌的女兒,張了張嘴巴,喉嚨干涉,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一輩子經歷無數腥風血雨的花庸,國破家亡,流離四海。

他已經熬不過大女兒的堅持,送大女兒進了皇宮,那個他曾經的家。既然是女兒心甘情願的,做父母的就應該成全。

兒子倒是令他滿意,優雅無雙,翩翩如玉,是蒼國家喻戶曉的“如玉公子”。名揚四海,卻不睦名利,甘心與文人墨客到處遊歷,吟詩作畫,而不願涉足那個骯髒的朝堂,身在侯府深宅,而不染半分污穢。

花庸對這樣的兒子很滿意。

但就是自己最最疼愛的小女兒,上蒼爲何要如此不公!

他只想讓他的小女兒,過無拘無束的一輩子,有什麼錯。因爲高人的一個預言,爲了要小女兒幸福的生活,花庸甚至用面具,無情的遮去了小女兒一張花容月貌的臉。爲何,命運還不要他的小女兒過上平靜幸福的生活?!

這就是命嗎?

花庸的心裡五味具雜,他不是一個成功的人,年輕的時候,身爲太子的花庸,沒有守住他的萬里山河。蒼國給了他一個永樂侯的爵位,他就樂得自在,明明滿腹才華,但他選擇了荒廢,他只想與家人在一起,過平靜的日子。

什麼大軍壓境,與他何干!什麼天災人禍,與他何干!什麼萬里山河,與他何干!

他花庸只想守護好自己的親人,共享天倫有什麼錯!

爲什麼天意總是捉弄與他,他甚至因爲一個可笑的預言,用面具擋住了親生女兒的臉,十幾年的惡名昭著,他能彌補女兒的,只有儘可能滿足女兒的一切要求。顏兒喜歡墨相,他就豁出去老臉就求墨相,顏兒喜歡什麼,只要不太過分,他都會盡一切可能的去滿足,他欠顏兒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但上蒼怎麼就不知道他的一片苦心呢!

一道聖旨,顏兒進了皇宮,成了皇妃。原本一樁天賜良緣,毀於一旦。本想在皇宮有顏兒親姐姐照顧着,顏兒不會吃虧,後來又聽說顏兒被皇上罰去甘露寺清修了,清修也好,總比上皇宮裡帶着要好。誰知道,時隔一年,他再次看到二女兒傾顏的時候,會是這副情景。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天下萬千男子仰慕的“舞仙”——

灼華公主。

那個身份尷尬糾結的灼華公主,明明是蒼國送給炎國皇帝的女人,硬是被冠上了公主之名。

從表面看,灼華公主風華絕豔,又有“舞仙”之名,是天下間一奇女子。

從內在看,灼華公主身在炎國後宮的尷尬地位,又能受到幾個人的尊重。

“顏兒,苦了你了。”把女子緊緊的抱在懷裡,花庸不忍閉眼,兩行清淚滑過依舊英俊不減當年的面龐上,一輩子風霜雪雨,他花庸現在能做得只是給女兒一個寬厚的擁抱而已,僅此而已。

“爹爹,我沒事。”花傾顏從花庸懷裡鑽了出來,眼眶微紅,扔是強裝鎮定。

“孃親呢?”沒有看到孃親慈愛的身影,花傾顏不禁問道。

“哎,”一提到夫人李玉蘭,花庸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你娘想你想得都病,去宮裡看不到你,去甘露寺找不着你,過年只有外面老兩口和你哥哥,你娘受不了,就病了,現在在屋裡休息呢。”

“孃親病了,嚴不嚴重?”一聽一向疼愛自己的孃親病了,花傾顏急了,連忙詢問孃親的病情。

“你快去看看娘吧,也也許以後就見不到了。”花傾羽悶悶的聲音響起,花傾顏一聽,心底一沉,一個趔斜。

要不是楚絕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恐怕花傾顏早就摔倒在地了。

“有楚大哥在呢,你怕什麼。”楚絕的聲音雲淡風輕,聽在知道內情的花傾顏和花傾羽耳中,就是撥雲見日,有這個神醫在,孃親就是想死也難了。

“楚大哥,一定要救我娘。”花傾顏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抓着楚絕的衣袖,一雙明眸緊緊盯着楚絕,生怕楚絕一下子就能反悔似的。

看花傾顏緊緊拽着楚絕袖口的小手,花庸臉色一沉,他真是把這個女兒給寵壞了,一點規矩都沒有,“顏兒,不得無禮。”

聽到自家老爹臭臭的聲音,花傾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收回了拽着楚絕袖口的小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準備要楚大哥去看她孃親。

“顏兒,絕皇九五之尊,怎麼能去看你娘病體。”看着花傾顏全無禮數的樣子,花庸的一張臉,是一沉再沉,心裡腸子都要悔青了,他當初怎麼就那麼縱容這丫頭的性子,這一激動,把學來的禮法都忘了。

真不知道這個丫頭這個樣子,在炎國皇宮是怎麼活過來的,這麼不淡定。

“爹,現在能救孃的,恐怕只有絕皇了。”花傾羽一把拉住花庸,如實的說道。

“羽兒,你在說什麼?”花庸不解的看向自家兒子,絕皇一代九五至尊,是一個皇帝,又不是大夫,怎麼救夫人!

“絕皇醫術絕頂,天下醫術,絕皇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看着花傾顏拽着楚絕遠去的身影,花傾羽非常耐心的向自家老爹解釋道。

“絕皇會醫術?!”顯然,花庸有點兒不可思議。

花傾羽如實的點了點頭。

花傾顏拉着楚絕,一路抄小路,熟門熟路的跑到爹孃的院落,一管一路上阻攔的丫鬟家丁,直接衝進了內室,花傾妝守在榻旁,正在和李玉蘭說着話。

“孃親,我已經往甘露寺送信了,顏兒一定會回來的。”花傾妝溫柔的聲音,安慰李玉蘭道。

“妝兒,你就不用安慰娘了,顏兒要是能回來早就回來了,顏兒在甘露寺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欺負……”李玉蘭虛弱的聲音傳來,氣若游絲。

“娘,我家顏兒是什麼性子,您還不清楚嗎?誰受欺負,我們顏兒也不會受欺負的,要是今天還沒有回信,我就去求皇上,要顏兒回來看看您。”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就是如此的無力,娘都病成這樣子了,她怎麼能沒去求過皇上,只是這幾天三國的使臣衆多,她就是見到慕青,也無從開口。

花傾妝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今晚一定要去見皇上,大不了就當着使臣的面,把事情說出來,有什麼好怕的,總不能要孃親死不瞑目吧。

“孃親——”遠遠的在門口花傾顏就喊了一聲,一手拽着楚絕,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牀邊,可嚇壞了幾個在屋子裡時候的丫鬟。

花傾妝看一青一白兩個男子跑了進來,不由得大怒,這裡怎麼說也是侯府,那些下人都是幹什麼的,竟然有陌生人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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