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了不起的
傾顏因爲身上的毒素剛解,手腳還有些發軟,墨熙宸的力氣也大了點兒,傾顏就似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弄不開墨熙宸握着自己凝夷的大手,沒辦法只好放棄,任由墨大丞相牽着,細雨和嫣紅二人坐在花傾顏和墨熙宸身邊,竊竊私語着。
“喂,可以放手了吧。”
眼看着就要走到大會廣場的入口處,傾顏彆扭的開口了,雖然這隻大手很溫暖,很舒服,但前面就有士兵了,這麼拉着別人看着,像什麼話啊。
墨熙宸一個大男人丟臉就丟了,本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堂堂的公主殿下,要別人看到這個樣子,本小姐一輩子的名節可就毀了。花二小姐是不在乎世人的說三道四,但灼華公主啊。
墨大丞相看都沒看傾顏一眼,一手拽着傾顏的凝夷,大步往入場口走去。
“喂,你快放開啊!”花二小姐記得臉頰通紅,又不好大喊出聲,看着身旁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的墨大丞相,就是一陣來氣,要不是她真打不過墨熙宸,花二小姐發誓,她絕對會把墨熙宸胖揍一頓的。
細雨,嫣紅看着這種情況,對視一眼,本想上前幫自家小姐的,但被墨大丞相冷清寒涼的目光一閃,便立在原地,不敢上前了。
墨熙宸拽着傾顏的不但沒有送,反而又緊了緊,在傾顏耳邊輕喃,“顏兒,你要是在不聽話,我可要抱你進去了。”
聞言,花二小姐的一張俏臉瞬間通紅,一雙鳳眸狠狠的瞪着墨熙宸,“墨熙宸,你別玩過火了,我現在是灼華公主,跟你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是嗎?”
墨熙宸不答反問,本就很近的距離,又上前了兩步,溫熱的鼻息撲面而來,打在傾顏的臉上,本就紅雲漫天的俏臉,剎那間,又紅了幾分。
“本相向來說到做到,灼華公主——”墨熙宸願意拉長了音量。
“有什麼了不起的,走!”
剜了墨熙宸一眼,傾顏撇過頭去,不理會墨熙宸那張欠扁的妖孽臉,一步踏出,帶着狠狠的勁風,向前走去。
墨熙宸完美的嘴角上,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一閃而逝,而就是這一瞬間,看得緊跟在二人身後的細雨,嫣紅就是一陣癡愣。
絕色動天下,驚才震朝野。
墨相的仙姿神骨,絕對是天下無雙。
於是,守在大會廣場外圍的禁衛軍們,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一身銀白長袍清貴絕倫的墨相,保持一貫平靜的高冷氣質,卻被一個一身銀衣的絕色女子拖進了廣場……
被人看着實在不舒服,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墨大丞相出於絕對弱勢,天下第一相的墨熙宸,什麼時候丟過這樣的臉,這是自尊問題,必須正視!
墨熙宸快步上前兩步,扭轉乾坤。
和傾顏並肩而行,即不顯獨權,又不顯浮誇,俊男美女本就搶眼,二人又都是一身銀白,手牽手走在一起,就是一對神仙眷侶。
“五進三比武,第二場,炎國灼華對炎國孔武。”考官高聲宣佈着這場比賽的人名。
聽到比武場上再叫自己的名字,傾顏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極力想擺脫墨熙宸的大手,卻怎麼都是無濟於事。
“炎國灼華何在,十個數之內不到,視爲棄權。”
“十,九,八……”
“本公主在這。”傾顏急忙大喊出聲,一句話,剎那間,在場三國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這裡了。
看到得就是天下第一相死死的拽着灼華公主的凝夷,就是不要灼華公主上場。
長眉微微一蹙,墨熙宸的握着傾顏的大手終於鬆開了,正當花二小姐得到自由,急匆匆的往前跑的時候,身上某處一麻,下一秒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墨熙宸穩穩的接住。
把傾顏交到細雨,嫣紅手上,“照顧好你們小姐。”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後,令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天下第一相邁開漫不經心的步子,緩緩向廣場比武臺上走去,步履穩健,每一步都像仙人散步一樣,閒適,慵懶,仙姿神骨,一襲銀白風姿絕絕,一雙絕美的鳳眼中散發着任何人都不敢直視的光芒,流光綽綽,睥睨天下。
“灼華公主不舒服,這場比武由本相代替。”
冰涼的,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說出,聲音不大,在場的每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清泉般的低沉聲音彷彿天外傳來,然,確實發生在眼前。
“墨相,自三國大會舉辦百年以來,從未開此先例。”主考官有些爲難了,但眼前這人是誰,是天下第一相,放眼天下,誰不對墨相尊敬有加,三國的皇帝,哪一個不是對墨相禮讓三分,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考官了。
三國大會中的每一場的主考官都不同,只是三國之間,通過嚴肅商議確定,三國人每個國家都有出主考官,而每一個的主考官都由抽籤決定,如今這位考官可能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喝口涼水都塞牙。
考官是炎國的官員,不巧這場比賽又遇上了他們炎國人對炎國人,上場前,陛下可是派人再三交代,務必要要了灼華公主的性命,如今墨相是怎麼回事?!
“從未開過,並不代表沒有,三位陛下都沒說不可以呢,怎麼,你一個小小考官,想忤逆犯上。”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聲音,如清泉滋潤,聽在那考官的耳中,就是閻王在催命,官服下的雙腿隱隱發軟。
誰人不知,墨相仙姿神骨,傾塵絕世,往往墨相想要針對一個人,一個事物的時候,那個被墨相鎖定的某某,就完全沒有脫逃的可能。
墨相如仙似神,自然有天人一般的不能侵犯。
一旦觸及,便是萬丈深淵,在劫難逃。
“是下官魯莽了,關於墨相參加的比武一事,還請三位陛下定奪。”跪地磕頭,考官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在漢白玉的地面上,雙眼規矩的看着地面,不敢去看三國皇帝,更不敢去看墨熙宸。
“墨相,你這是砸場子嗎?”
慕青雙目鎖定一身仙姿神骨的墨熙宸,語出不善,顯然對墨熙宸的做法,相當不滿。
“本相從不砸場子。”冰涼的聲音,不怒自威,一股王者風範自天成,不但不比慕青的氣勢弱,反而勝之無數倍。
“墨相,灼華公主是炎國的人,與墨相無關吧。”
不等慕青說話,薛渡不滿的聲音就響起起來。
“灼華公主是炎國的公主不假,但灼華公主也是未過門的妻子,灼華不舒服本相代勞,天經地義,倒是渡皇,您這麼想讓灼華比武是什麼意思。”墨熙宸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一語中地,就是一顆千斤巨石,狠狠的砸在薛渡的胸口上,喘不過氣來。
“墨相和灼華公主有婚約,朕怎麼不知道。”
慕青臉色陰沉,看着這樣的墨熙宸,再看看在廣場邊上被點住穴道暈倒在一把椅子上的花傾顏,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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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那樣,這個墨熙宸必須得死。
幫過他又如何?!
敢觸碰他慕青想要的東西,就得死。
要是女人,那就該凌遲!
“陛下不知道也是正常,本相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本相在去炎國的路上,意外遇到了失散多年的母親,才知道,原來灼華就是本相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天可憐見,渡皇仁慈,給了灼華尊貴的身份,這次又把灼華帶到本相身邊,母親年邁,只希望本相有些成家立業,本想這次三國大會結束,就向渡皇提親的。”
一語三關,墨熙宸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誰敢說半個“不”字,但渡皇,青皇,又怎麼肯輕易放過橫生事端的墨熙宸,天下第一相,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當帝王的威嚴被觸及的時候,什麼忠臣良將,也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慕青對墨熙宸如是,更別說野心勃勃的薛渡,除掉天下第一相的心腹大患,他就等於得了整個蒼國,何樂而不爲。
渡皇,可是比青皇更希望墨熙宸死呢。
死得越慘越好,最好激起蒼國內亂纔好,到時候他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爲呢。
而另一座帝王亭中的楚絕只是默默的看着,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他毫不相關一樣,他在乎的,已經歸屬了廣場上那一抹銀色,而自己有清楚的知道,那人兒的心,不在他這。
既然已經不屬於自己,還不如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他本就是閒雲野鶴,機緣巧合,讓他當了一國皇帝,身在其位,怎能不謀其位。
“原來還有這等巧合,但三國大會可不是兒戲,還請墨相以大局爲重,兒女情長,終歸是害人害己。”慕青意味深長的說道,墨熙宸上次帶了母親回來,他知道,不過就是一個老婆子,根本沒有要慕青一代帝王之尊去關注,在面上送些禮品也就是了。
花傾顏和墨熙宸之間是怎麼回事,別人不清楚,他慕青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