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躲在紗簾之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不敢跑出去,殺一條狗對於鬼面或蓮香都太輕而易舉。
這個房間十分開闊,裡頭有一張巨大的**,四面垂掛紅色薄紗,九盞式的燭臺一共擺着三個,二十七盞燭火讓室內光線充盈溫暖。
鬼面就坐在房間臨窗的主座,依舊帶着鬼面具。今晚的面具是銀灰色,半邊骷髏半邊紅色妖紋,面具的樣子似笑非笑,鬼魅森森。
明月對這個人一直有着一股憤怒與畏懼,但蓮香已經豁了出去,秉着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朝着鬼面走近:“明月這妖身是鬼面大人賜予,從今往後,明月便是你的人。”
她叫他鬼面大人?鬼面翹着二郎腿斜着身子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撐着腦袋,用那張詭異的面具打量蓮香。
此時蓮香身着紅衣,但也不是女裝,而是很中性的紅衣,穿在身上依舊有股英氣,臉上描眉施粉帶上了女子的幾分柔美。
蓮香心中其實十分畏懼,誰在鬼面面前都得忐忑,所以她再強裝鎮定還是能發現她身體在顫抖。
鬼面低笑聲,室內燭火搖曳。
光線明滅閃爍讓蓮香輕抽了一氣。
如同水凝結成冰的聲音響起:“你確實是本座的人,不過,這室內紅燭臥榻,你着紅衣還施了粉黛……怎麼?不殺本座,改主意用美人計了?哼。”
鬼面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憑什麼以爲,本座會要你這樣的男**?”
“……明月……”因爲害怕與寒冷,蓮香已經顫抖得連話也說不利索,鼓足勇氣上前邁進一步,修長的手顫抖放在交疊的衣領處。
說不出話,只能閉眼將衣服脫下來。
蓮香還真打算這麼幹啊?!趙雪犬兩隻爪子揪住腦袋,蓮香啊蓮香,你這是要害死我的身體啊。
將狗爪挪開看鬼面的反應。
在見到蓮香身體的剎那,鬼面撐着腦袋的手有些打滑,即便有面具遮蔽,但從他僵硬的身體來看,蓮香給的這個衝擊……不小。
蓮香更緊張,紅衣掛在她的手腕處,她的雙手交疊在身前,想要放開卻本能地遮掩,讓紅衣恰到好處遮蔽了雙腿之間隱秘的部分,形成一條遮羞的誘人紅裙。
煉妖池把這具身體上的傷疤都除了去,此時女子白皙柔美的身軀,在透過紅紗的燭光之下鑲上一層橘紅的邊,紅光細膩勾勒女子婉轉妙曼的曲線。
鬼面的視線重複燈光再次勾勒描繪,從她的臉頰、脖子、肩膀、鎖骨再落到盈盈可握的胸前……美好得如同白雪中含苞待放的粉梅,彷彿只要他視線更熱更久一些,就就在他目光裡綻放。
平時看着很瘦長的男孩模樣,展現出女子身體時卻是一種吹彈可破的溫潤柔美。
修長的手臂交疊在身前,正好襯托柔韌細腰。還想看得再仔細一些,可紅衣卻撓人似的地遮蔽最令人遐想的地方。
即便只能看到面具,但此刻的鬼面顯得更加詭異,他眯起眼:“把手拿開。”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了些。
聽到這話,趙雪犬當真一個八叉趴在了地上!
雖然她不在那具身體裡,但,但好歹那是她的身體啊!當然也不算她的身體,但好歹這身體後來是她的呀。
所以即便鬼面是在看蓮香,但明月羞惱得都快忍不住想去插鬼面的眼睛,再給蓮香抽上兩個耳刮子,什麼不好做你**男人啊你!
蓮香顫抖得更厲害,交疊在身前的手艱難地放開……
鬼面的目光得償所願,毫不客氣地看了一個透徹。
唯有趙二哈捂着腦袋心裡吶喊,唉呀媽呀沒臉見人了!丟人啊丟人!
難道今天她要眼睜睜看着自己被自己的仇人給圈圈叉叉?
上天啊,請下一道雷把鬼面給劈了!要不然把蓮香給劈焦她也不介意,她寧願用着一個燒焦的身體也不要被鬼面給辦了啊。
還有鬼面!你不是很有脾氣嗎?在看到趙明月由男人變成女人你生氣啊,老子就是騙了你怎麼的,你有種一掌把蓮香給扇暈!
可,鬼面這個大**只是用修長的手指捏着下巴,鋒利的指甲在面具之上輕刮,震驚之餘他邪氣的說了一聲:“轉過去。”
去你大爺啊,看完正面還要看背面!
蓮香你還有沒女孩子的自尊心,讓你轉你就轉!?
趙雪犬求爺爺告奶奶觀世音菩薩聖母瑪利亞,可都沒用。蓮香把自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示給了鬼面……太沒自尊心了,一點都不驕傲!
明月心累到了極點。
如今唯有祈求,被看就看了吧,好歹把這身子完整地留給她!
但鬼面終歸是個男人,他又撐起腦袋看着那具他似乎十分滿意的身體,沉聲道:“過來。”
蓮香嬌嬌弱弱,顫顫抖抖地移開步子朝他走近,手又本能地想要遮蔽,卻不知道該遮蔽上面還是下面。
“不許遮。”鬼面一句話,上邊下面沒有懸念地都不能遮,他目光灼灼看着那柔美顫抖的身軀走到跟前,喉間發出一聲低哼的笑聲:“呵。”
沒有動手去碰觸,只是目光從上到下近距離地又把人看了一遍,然後又發出邪惡輕笑,終於從椅子上坐正,並放下了那一直翹着的二郎腿,目光如炬看着對面的女子……
完了……完了完了!
明月心力交瘁悲痛欲絕,既然沒指望要回這副身體,那鬼面還是蓮香,你倆愛鬧鬧吧,小娘今日開始當二哈還不行嗎?!
不忍心看到自己身體在屈服,靈魂在外頭煎熬,雪犬雜毛轉身欲走。
此刻。
鬼面的手起了微微黑色的光暈,覆上了蓮香的腰。
這一瞬間!
雪犬體內的趙明月感覺像被人猛然抽出!
下一秒就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腰……
低頭一看,鬼面雙手握着她的腰。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
趙明月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將目光從鬼面的手再猛然看向他的臉。
詭異,似笑非笑的鬼魅面具!
蒼天啊,你的雷劈錯辣!
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讓她回到原本的身體裡?!
這麼一連串的想法不過兩秒的時間,趙明月果斷執行了剛纔的意念,擡手就****眼睛……
錯了,錯了!
這時候該一道降魔咒劈死他!
鬼面似乎早知道她會如此,一手截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猛然拽入懷中!託蓮香的福此刻她光溜溜坐在他腿上,然後……
胸前白嫩嫩的小包子很自然的就送入了那混蛋的面前。
嚇得明月猛然起身,鬼面臉上的面具驟然變成銀白色,由全臉的面具變成了半臉,露出了他高鼻與嘴脣,輕而易舉地張嘴含住他剛纔就等待綻放的粉梅。
這一瞬間,趙明月真想讓自己靈魂出竅不要再回來。
鬼面我去你二大爺的!
沒人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羞怒,不是被強吻了臉或者嘴,而是……小包子!
可這一瞬間她居然不敢動。
羞、辱、恐慌!
鬼面曾毫不猶豫地咬破她的脖子吸食她的血,她擔心這**會不會一口吞掉她的包子!
喪盡天良的傢伙!
等我厲害了的,等我厲害了我就切你的小丁丁!
沒有預想中的疼,他是幾乎吞掉她的包子,但並沒有咬,可這大口吐納讓趙明月莫名更加驚恐,被他抓着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鬼面你敢再動我試試?我,我就死給看!”
“噢?”冷哼一聲,他從她懷裡擡起頭,“不是你主動引誘本座的嗎?”說完湊過去舔她的鎖骨,“趙明月,我越來越期待,你到底有多好用,哼?”
嘴脣繼續往下,在她右側的嬌嫩前張開殷紅的脣……目光忽而微微一動。
趙明月從耳朵之下蔓延到脖子的幾道紅色妖紋在淡化與消退。
這具已經被妖化的身體在……復原?!
鬼面目光一冷,迅速抱着趙明月離開原來的座位。
尖銳的燭臺噔的一聲狠狠插入椅子靠背的上方,若不是他躲得及時,這燭臺很可能穿透趙明月的身體再打穿他的腦袋。
兩人跌在**上,他壓着她冷聲訓斥:“你找死?”
燭臺是趙明月用法力擡起並穿刺而來的,她居然不惜殺了自己也要殺他!
趙明月渾身顫抖,因爲冷也因爲憤怒,她瞪着他臉上又變得黑暗的全臉面具,微微急促的呼吸着,白霧不斷地從紅脣之中呼出。
“士可殺不可辱,鬼面!我可以幫你做事,但你休想動我半根汗毛!我殺不了你,若做不到跟你同歸於盡,我寧願死。”
面具之後一雙眼睛深幽不見底,看了趙明月發紅的眼眶許久,終於又冷哼:“方纔不是你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嗎?”
“……”他當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嗎?明月也不想解釋,眼底有淚光,任何一個女孩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害怕,“不管你信不信,剛纔不是我的本意。”
“噢?”將她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輕劃過她的臉頰流連了許久,“果然女人……善變。”
尖銳手指從她面頰沿着脖子刮過鎖骨停在了左側胸前,用力握住揉捏,冷笑:“總有一****會再次送到本座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