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米腦殘片又斷貨了

080米 腦殘片,又斷貨了!

出了小十三的屋子,權少皇抱着佔色走得很快。他本來就生得人高馬大,寬肩長腿,邁開的步子自然也大,一路走一路‘嗖嗖’直灌冷風兒。

佔色小心肝兒揪着,不知道他在急個什麼名堂,只知道整個人落到他的懷裡,就像落到了老虎肚子裡,只覺得耳邊生風,速度快得驚人,搞得像錦衣夜行似的。

折騰了這麼一陣兒,天已經很晚了。

權少皇踢上門,一將她輕到屋裡的大牀上,腦袋就俯了下來,咂巴她的嘴兒。

“媳婦兒……”

男人語氣裡濃濃的眷戀,讓佔色稍微怔了下。

有那麼想她麼?

抿嘴偷樂着,她雙手就纏到了他的腰間。

有時候,她能感覺得出來。面前這個外表強悍,冷酷血腥,殺伐果斷的男人,其實與他兒子小十三有着許多的相似之處……脆弱、敏感、孤寂、依賴、缺少關懷,心理學上典型的受傷後遺症羣體。

每個人,都不容易。

這麼想着,她她湊近了男人,膩白的臉蛋兒貼了過去,與他的面頰緊挨在一起,態度親暱地催促他。

“洗過沒?快洗澡,早點睡了。”

“沒。”

權少皇淺淺答着,語氣裡沒有情緒表露。可他的人卻抱着她死賴死賴的就不撒手。那感覺,就好像害怕放開她,人又沒了一般,特別小孩兒心性。

身上壓了一個大男人,佔色半分都動彈不得。看着這個彆扭的男人,感受着他灼燙的呼吸穿入了薄透的衣服,往脖子裡遊動,差點兒又癢又麻,又有點兒哭笑不得。

“四哥,你一直抱着我做什麼?洗去呀?”

“佔小幺……”男人眯了眯眼睛。

“嗯?”

佔色小臉兒縮在他的肩膀上,與他緊貼在一處,狐疑地望了他許久,才聽見他低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老子好想你。”

佔色一楞。

想就想唄!想她還說得這麼強勢。

心裡哼哼着,她清了清嗓子,卻也放柔了聲音。

“嗯嗯,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快去吧,你再不挪開,我快岔氣兒了。”

不料,男人冷冷一哼,直拿黑臉對着她。

佔色嘴角抽抽了!

其實這些日子,兩個人天天都處在這所宅子裡,並沒有分別過。可是吧,白天兒權少皇要去部隊,晚上等他回來了,小十三也已經回來了。只要小傢伙一得閒,他就完全把佔色給霸佔完了,半點兒不讓他老爸沾身,不說往常夫妻最喜歡的夜間活動了,就連打個秋風親個嘴,在兒子的惡意阻止下,都很少有機會實行。

權四爺多惱啊!

至少在他看來,他們兩口子算得上‘分離’了整整一週。

一週的時間在佔色看起來,過得很快。可對於他來說,時間卻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慢,度日如年。今兒晚上,他本來不想去搶人的人,可在兒子的挑釁下,他心臟都快要被灼穿了,再不把他女人給弄回來,他得瘋掉不可。

在過去長達六年的時間裡,他一個人待着雖然也難受,可仇恨在心,戒掉了,也就習慣了。但佔小幺再回到身邊,他的‘毒癮’犯了,又不打算治療,只能越來越上癮,越陷越深了。尤其夜闌人靜,沒有他女人的時候,他再受不得那空虛了。

想到過去一週,或者說過去六年的憋屈,權四爺不僅不放,摁得更狠了,語氣也頗爲不善。

“想我?想我爲什麼不過來陪我?嗯?”

佔色眉頭微蹙,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彆扭到這程度。多大點事兒啊?跟自家兒子計較!感嘆着,她心裡五味陳雜了片刻,一層淺淺的笑容,就慢慢地爬在了精緻的臉蛋兒上。

“我這不是回來了?”

“是老子搶回來的吧?”

嘴角牽出一抹優美的弧線兒,佔色一隻小手撐在男人跳動極快的胸前,一隻小手掛在他脖子上,眉眼間有着濃得化不開的情意,一臉的笑容,幾乎飛揚了起來。

“喂,你要不要講道理啊?我陪的可是你的兒子?”

“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權少皇哼哼着,下意識低頭用溫熱的脣去吻她的,沒有太多的目的性,單純就爲了與她親暱而親暱。頭碰着頭,脣觸着脣,耳鬢廝磨之間,全是一種莫名的情懷。

佔色轉了轉心思,笑着扳他的腦袋。

“你無不無聊,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怎麼跟一個孩子吃醋?”

“你管老子?!”

“……行,我看出來了,腦殘片兒又斷貨了吧?”

“佔小幺,少他媽插科打諢!”權少皇警告般拍拍她的臉,“往後你都得聽我的,不準再被那臭小子牽着鼻子走,否則,有你好看。”

這話說得……

說不上來是警告還是無奈,單單一句話裡,包括的內容實在太多,佔色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明白,只知道依了這男人霸道起來不講理的性子,她要在這時候去反抗他,那屬於自動找虐行爲,指定是討不到好的。

小弧度點下頭,她含含糊糊地輕“嗯”了一聲兒。

“知道啦,霸王!”

權少皇眉峰展開,捋着她一縷頭髮在指頭繞着,黑眸暗了暗,又笑着補充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來。

“不聽話的姑娘,是沒有棒棒糖吃的。”

“……”

佔色斜眼睨他,“一週不見,姓權的,你還是那麼流氓。”

“一週不見,佔小幺,爺都想你妹兒了。”權少皇冷鷙的眸光化了水,微微一閃,那邪魅裡的無辜無害模樣,很容易讓姑娘們忘記他其實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禽獸,從而被他那一副精緻得彷彿天生帶有迷惑性的臉孔給擄獲。

“……”

可是,他比流氓還流氓的話,換來的是佔色更加長久的無語。

想她妹兒了!這個衣冠在外,獸心在內的男人……

“想什麼?”男人捏她鼻子。

佔色有些爲難地嘆了一聲兒,放慢了語速,“我在想啊,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到底算流氓系呢?還是禽獸系呢?還是土匪系呢?還是無賴系呢,還是……”

權少皇眸底生波,大掌輕輕縻挲着她的肩膀,聲音低沉又平靜。

“乖,別想了。這個難度與你的智商不匹配。”

嗤!咬着牙,佔色翻了個大白眼兒,使勁兒推他,“蹬鼻子上臉上吧?別墨跡了啊,去洗澡!”

“嗯,好。”

“去啊!”

“嗯,好。”

男人笑着,答應得好好的,可就是光說不練,過了好半晌兒,還膩歪在她身上,懶洋洋的抱着她,像是不捨得離開。

有那麼膩歪麼?

佔色無奈地笑着嘆息,“行了,我陪你去洗吧?”

主動陪他去洗澡,這絕對是第一次。

權少皇挑了挑眉梢,差點兒以爲自個聽錯了。待她擡頭時,看到女人眸底突閃出來的光芒,才相信天上也是有可能掉了餡餅兒的。

當然嘍,他們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年輕人肝火都旺,夫妻感情又正濃郁,她答應了要陪洗的結果不會是那麼單純的。於是乎,雖然權四爺很想就這麼一直摟摟抱抱地膩歪下去,可既然有那麼好的福利待遇,他自然不會放棄。

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兩個人很快就鑽入了衛浴間。

沒多一會兒,衛浴間的浪漫畫卷兒裡,就多了一些曖昧的喜感來……

“佔小幺,一個星期沒喂妹妹,餓壞了吧?”

“……”

“操!佔小幺,你沒吃飯啊!按重點兒。”

“……”

“啊,嘶……女人,你這是在給爺搓背,還是在殺豬?”

好半晌兒一直沒有吭聲的佔色,終於逮到了機會,小小的咕噥了一句。

“廢話,當然是殺豬。啊……”

接下來,在她一道尖利的‘啊聲兒裡,她的話被淹沒在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裡。衛浴間,霧氣升騰出一個不同的世界,嘩嘩的水流聲兒不止,讓夾雜其中那輕重不一的男女喘息聲,更容易引人遐想了。

那澡洗了許久,洗到什麼程度了可以想象。餓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權四爺,將心底的大火生生的燎燃了,一道道蓄滿的濃漿,子彈般迸發了出來。而可憐的佔小幺同志,只能哼哼唧唧着,像一隻待哺的小貓兒,偶爾伸伸小爪子撓他幾下,全被當成了調情……

夜深人靜。

從衛浴間回到久違的被窩,兩個人竟都沒有睡意。

靜靜地,回味。

佔色半眯着眼兒,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吸着從他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深深地呼吸着,心裡愈發安寧了。

老實說,她真有點兒想念他的懷抱,與他懷抱裡的溫暖了。

剛纔她的話其實算不得靜待,一週都陪着十三,她真不是沒有想過他。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有一種不知該稱爲習慣還是該稱爲想念的期待感。此時,此刻,再次徜徉在他強烈的男人氣息裡,她心尖尖還癢着,覺得幾日來的渴望,僅僅衛浴間裡那一場歡娛還不夠。

想着想着,她身上就有點兒熱了。那小手,不知不覺就在往下滑。

按照正常的思緒,她都這麼主動了,從來沒吃飽的禽獸沒有不應允的道理,可今兒他有些反常。她一個人縻挲了好一會兒,男人就是按兵不動,舒服地哼哼了一下,卻再沒有了下文。看他的樣子,更沒有重新上陣的打算。

佔色皺了皺眉頭,難道她暗示不夠?

“權少皇……”

權少皇慢條斯理地動了動眼皮兒,那慵懶的樣子,竟然像要睡過去了。

“有事?”

佔色咬脣,“你說呢?”

小女人目光慼慼,那可憐巴巴討愛的樣子,差點兒酥了男人的骨頭。

失笑一下,權四爺原本想要再逗她一下的心思,也就沒有了。拉了一下被子,他二話不說直接翻身上馬,將人給摁了下去,一個接一個大力地出入幹得她哀哀地哼唧着求饒了,他才放慢了下來。

“佔小幺,爺有時候覺得,你這人真心可恨!”

可恨?

在這種時候,虧他還能想到她的品質問題?!

佔色心裡惱着,沒有得到釋放和舒坦,讓她眉頭都蹙上了。可任憑她直給他遞眼神兒,他都像裝着沒有看見,佔着她,不放她,始終不溫不火地吊着她,每次在她快要攀上高峰前他就停下來,挑着邪肆的眼眸,看着她可憐巴巴地幹瞪着眼睛,又無可奈何。

上不去,下不來,什麼節奏?

佔色唔了一下,就差哭天抹淚兒了。

“權少皇,你在搞什麼?給我……!”

權四爺當然知道她想要什麼,這一回卻偏偏不想那麼輕易給了她。非得給她凝集起了一波波的韻浪上來,等她的身子顫着就要到了,再惡意地停下來,一動不動,只拿一雙黑黝黝怪獸般的眼睛看她。

看着她,也不吭聲兒。

他欠扁的行爲,可把佔色給急死了。

“四哥……你到底要怎樣?”說話的時候,佔色的髮際已經全是一溜兒的細汗了,臉色潮而紅,粉而媚,嬌而豔,一雙淺眯的眸子迷濛若霧,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撓心感,讓她鼻翼裡呼呼喘着,集了一肚子的火氣。

見小女人終於上道兒了,權四爺才邪惡地半退了一下,逼問她。

“佔小幺,說說感想,以後還敢不敢了?”

感想?屁的感想!

身上潮熱乎乎地發着虛,一雙腳都卷在一處,佔色體內醞釀了許久的潮汐,全都逼在了那一處,就等待男人給她巔峰時刻的到來了。那無奈感,那期待感,讓她的腦子有點兒不太好使。但可惡的男人,剛剛還磨着那一點能緩解一下,現在他不進而退,不就是在要她的命麼?

橫了橫心,她急促地問。

“什麼……什麼事?你說……”

權少皇一雙狐狸眼半眯,見她真的有些發矇,像是不清楚。纔再次緩緩入內轉着圈兒地重重研她。佔色細細的喘了起來,然而,和剛纔一樣,等她嗯啊着快要到了,這個不要臉的卻又抵着她,停了下來,涼涼地問。

“下次還敢不敢拋棄我,嗯?”

拋棄他?

哪兒跟哪兒啊!

佔色悲了催的吊在那裡,思緒被封閉在了潮汐暴張的邊沿,稍稍遲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

腦子恍惚了!

明知道臭男人在借題發揮兼無理取鬧,可她真受不了他這樣的對待了,這樣不輕不重的撓着她,完全解不了她的渴。心下恨恨,卻顧不得節操的問題了,再怎麼都得先爽完了再找他去算賬。

於是乎,她輕輕淺淺的呻呤着,不情不願地搖了頭。

“不了,四哥,我不敢了。”

“這麼乖……?”男人淺眯的眸底,劃過一抹笑意。

不,也有得意。

他的小貓兒,終於嚐到滋味兒了,懂得享受了。那這招兒對她就愈發好使了。惡趣味兒上來,他逗着她,一次次逗着,就是不給她最爽那一下,果然小女人耐不住了,小身體不住地往他身上蹭了過來。

當然,她難受,他也好不了多少。

只不過,男人麼,一向將掌握力當成優勢。

佔色雙頰似火,眸底含情,淺淺吟了一下,真惱了。

“姓權的……你再不給我……往後都別沾我身子……”

權少皇低笑一聲,“乖,不生氣了,就給你!”拉了她的雙手來繞在自個脖間,他低頭,深深地吻上她的脣,加大了揮戈伐入的勁道。

被他收拾和折騰了這麼久,終於美了一回,佔色神經高度興奮着,小身板兒直打顫。在男人狠切的喘氣聲裡,她急急地呻呤着,雙臂環住他,一雙修剪平整的指甲惡狠狠地挖入了他壯實的脊背,一聲一聲極盡妖俏地求着他再給。

她是他的女人,他懂她要什麼。

她也懂,自己要什麼。

她要那種與他在交流碰撞後,迸發出的比煙花還要徇爛的光芒,可以與任何快樂去媲美的璀璨。能夠燃燒掉理智與生命的瘋狂。那是男人能給他女人追求的極致之美。

她喜歡,可男人卻可惡。

當然,她不知道,在這件事上,男人向來有拿捏的分寸,哪一回又沒有讓她美了,纔會顧着自己呢?!額頭一滴汗落下來,順着她身前的溝壑蜿蜒而下,蕩美到了極點……

“佔小幺!”他低沉地喊她,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兒,輕重有度,一記比一記速度快,技巧與愛意交錯,加上刻意地討好,佔色一道喊聲還沒有來得及出口,身體狠狠的痙巒了幾下,再次登臨了那仙境盛地,快活得不行。

這一回,她再沒勁兒了!

一張嘴兒微微啓着,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眸光沉沉,低頭,吻着她,啞聲問。

“佔小幺,回神兒了……”

“……嗯。”佔小幺有氣無力地應着,剛纔被他吊得太久,突然又被他一口氣給推到了極高點兒,這會兒她的感覺,像完全死過一回又活了過來般,腦子的思緒,完全放空了,什麼意識都沒有。

見到她一副貪吃又受不住的慫樣兒,權少皇低低笑着,大掌順着她身上白膩的肌理一寸寸地安撫着,體會着她在餘韻裡給自個兒帶來的裹纏,輕呵了一口氣,“美了?”

“嗯。”

又嗯了一聲,佔色不矯情的承認了。

微微眯着眼睛,她迷茫地盯着面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體會着從高點落下來之後的平靜與溫暖。體會着那一種由身到心,由內而外的滿足感。

確確實實,那不是任何物質和精神上的愉悅體驗可以替代的。

她覺得饜足,身體軟軟地依偎着他,突然哽咽。

“謝謝你,四哥……”

“謝我?”男人挑眉,奇怪地問,“謝我什麼?”

“……”佔色不知道怎麼說。

當然,他自然不能理解她這一聲兒‘謝謝’代表了什麼意思。

佔色是一個心理學者,即便她認定自己之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卻也知道一些普世的夫妻生活常識。就中國女人的幸福指數來說,她記得有一個調查。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女性有過極嗨的高丶潮體驗,多達百分之七十從來沒有過。

甚至於也有人說,就那百分之三十都在注水,大多的傳統女性終身都在爲了維護男人的尊嚴而僞裝高點,其實從未體驗。而且,大多數的男人都非常的自私,基本在這事兒上很少顧及妻子的感受,而她的男人,至少有一百零八種辦法可以把她收拾得爽爽利利。

說來可嘆,她是無意撞上了大運,幸福得冒泡泡了。

溫熱的大手輕輕拂着她的額角,權少皇脣角輕揚。

“佔小幺,看着我做什麼?”

佔色臉頰微紅,鴕鳥一般窩入了他的懷中,美眸裡瑩光流轉。

“怎麼了,我喜歡看。”

權少皇低頭吻她,笑問,“你還不夠?”

眼皮兒微垂,佔色臉燙到不行,“不要,夠了!”說完,看着男人狼光森森的眸子,纔想起來他剛纔顧及着她,自個兒並沒有解決問題,現在嵌在體內的昂揚還有力地撐着她。

臉又紅了一下,她不敢動彈了,輕聲兒地詢問。

“四哥,跟我在一起,你覺得快樂嗎?”

“嗯。”男人目光爍爍,鐵臂猛地圈了她,在她體內動了動,呈野狼般獸變着,又叼了她的耳珠兒在嘴裡裹着,一張向來陰沉的面孔上因情浴未退,自然而然地又染上了一抹風流,“與你做的時候,最快樂。”

“……”

佔色本來是探討夫妻感情,見他說着就跑了題,不由地嗔惱了下。

“權四爺,你這個人,啥時候能認真說話?”

沉沉低笑着,權少皇牙齒在她耳珠上輕輕一咬,“爺很認真。佔小幺,你是美了,爺還沒有,咋辦?”

呼吸一窒,佔色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沒有半點再戰的能力了。

可是,在這麼好的氣氛之下,她自然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嗯……你來……”

嗯就是默許了。

男人喉結滑動着,愉悅地啄了她一口,沒有太過激的開始,只是緩緩出入着,磁啞的嗓子輕輕與她聊天。

“佔小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啥?”

男人黑眸爍爍,裡面夾帶着一抹複雜的光芒。

“咦,好像記得,有一天,有一個小女人對我說。就算愛上一頭豬,也不會愛上我。那麼現在……”他低笑着,將帶着槍繭的掌心,順着她的身子慢慢磨蹭,語氣也有着十足的纏蜷。

“那麼現在,你愛上我了嗎?”

你愛上我了嗎?這是她的問題。

你最好不要愛上我……這是他曾經的警告。

想到這兩句話,佔色的汗毛突然豎了豎,脣角微抽,與他對視着,語氣凝噎。

“我也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有一天,有一個臭男人對我說。他不想跟我做,做了他就抽不了身了……那麼,四哥,你現在還有抽身的打算嗎?”

“呵,你說呢?”

男人反問着,咬牙往前一送,激得佔色身上可憐的雞皮疙瘩再次碎了一地,什麼話都來不及開口,他就不由分說地狠上了勁兒,將她堵得她滿滿,吻得慘慘,動作野性風搔,一點遲疑都無,利索地摁她在身下起落。

大概真是小別勝新婚,今兒的她特別的潤,一樣的緊裹和嬌澀,卻不再像往常那麼艱辛難入了。有了這樣的好處,權四爺自然大喜若狂,一記又一記,不怕她挨不住,比剛纔又狠上了幾分。

火一樣熱的呼吸裡,他的五官越發邪魅多情。

“佔小幺,爺抽不了身了……”

“……爲什麼?”

“缺心眼兒!”

幾場不大不小的雷陣雨過去,這一年的六月就沒有了。

佔色的日曆,翻到了七月五日。

一個月的時間,相較於人的一生,實在很短。不過,在佔色的人生中,這一個月,卻有着它不同的意義。

日子一天比一天美,幾乎每一天,她的生活都在翻新。每一天她都覺得這是一生中最美的時光。同時,她也把每一個清晨醒來的那天,當成一生最美的時光去看待。

有人說,你用什麼眼睛去看世界,世界就爲你呈現什麼樣的色彩。

她的世界,是七彩的……很美。

在這些日子裡,權少皇與往常一樣,早出不晚歸。雖然並不怎麼給她交代工作上的事兒,可不管對內還是對外,都可以稱得上模範丈夫的典型。

這樣的婚姻結果,不僅僅是她自己,但凡認識他們倆的人,從權鳳宜到艾倫,幾乎都沒有想到過,一個向來陰晴不定,詭譎冷酷,陰鷙狡詐的男人,結了婚,竟然會活生生變成了一個好好先生。

少教所的同事,沒有人不說她佔色賺到了,是她們見到的最幸福女人。

佔色知道,自己確實幸福。

換一句話說,像權少皇那樣的男人,只要他把心放在了哪個女人的身上,那麼,那個女人想要不幸福都很難。因爲,他對她是那麼的好,好得有時候佔色都懷疑,她值不值得上他那麼的好。

他依舊霸道,依舊強勢,依舊毒舌,卻不會真對她管束太多。

除了不管去哪兒都有孫青跟着,一定會向他報備之外,她在工作之外的時間,完全可以由着自由去支配,樂意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他會打電話關心她,卻從來不會干涉她。

可以說,雖然他是一個大醋缸子,卻比絕大多數的丈夫都要民主。

一個月,悠悠過。

當然,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其實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一直對鐵手同志窮追猛打,抱着革命到底不怕犧牲的艾倫小姐,在追求鐵手的過程中,第N次吃了癟,還是沒有拿下戰略高地。不過,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哪兒跌倒了,就從哪兒爬起來。弄得鐵手頭疼不已,她卻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她的宣言:姑奶奶追不上,別人也甭想追上。

其次,追命姑娘對於權少皇的暗戀情愫依舊如故,不增不減,不多不少。除了會時不時地引來冷血同志的冷嘲熱諷之外,並沒有影響到她在zmi機關的正常工作,也沒有影響到她與佔色的私人感情。

都說感情是處出來的,佔色當追命是真的朋友,不僅沒有那種老公被別的女人覷覦的難堪,反倒真心心疼這個姑娘的一片癡心了。

不過,她也能看得出來冷血對追命的情感,一心想要撮合她與冷血。可無奈不,感情上的事兒,什麼鍋就該配什麼蓋,一切隨了緣分,常人最是勉強不得。他們兩人,見面就互掐,勢同水火,怎麼湊得成堆兒?

按照追命姑娘的說法:冷血那小夥子智商太捉急了,與他在一起,只會觸電不會來電。按照冷血同志的說法:有一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脖子都吊長了,自然再也看不見身邊兒還有一隻青蛙……

額!

……棒打不散鴛鴦,線也串不上雞鴨。

對此情況,佔色只能無奈地望天,任由兩個人自由發展了。

而與他們這些個‘凡夫俗子’不同,無情公子的花花腸子愈發地多了起來,除了執行任務和工作之外,他的閒暇時間都奉獻給了廣大婦女。

無情的生活很簡單——要麼在搞女人,要麼就在被女人搞。整天泡在女人堆兒裡的他,瀟灑地自詡‘萬花衆中過,片葉不沾身’、‘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那纔是真真兒人間極樂。

不過,每個見到無情的人,都在爲他未來的夫人傷心!

這樣的男人,可怎麼得了?!

話雖如此,權少皇對他的“四大名捕”,向來只管工作,不管生活。作風上的事兒,一律不該他操心,更不可能去幹涉太多。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這些道理,都是成年人,都懂得。

其實,四大名捕四個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鐵手來自於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一名人民警察,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因公殉職了。她的母親是一名普通工人,守寡多年,靠着微薄的工資收入把他拉扯大參了軍。他本人也非常爭氣,從軍校畢業之後,從一名普通的偵察兵幹起,十年的兵齡,就混到了今天zmi機關的二號人物。一步一個腳印,非常人所能。

與鐵手家庭類似,追命也來自一個普通的家庭,母親開了一個電腦維修鋪,父親卻是一個老程序員。她從小耳濡目染,可以說是在電腦元件堆兒里長大的。玩兒得一手好電腦,做得一個好黑客兒。大四那年,一時興起的追命姑娘,入侵了國外某軍事機關的指揮系統,從而引起了權少皇的注意。因她專業技術過硬,大學剛一畢業,就被zmi特招留用了。

而冷血和無情,就比他們兩個要幸運了許多。

一個紅三代,一個官二代,在京都市都是圈子裡的八旗出身。

無情公子的爺爺出自黃埔軍校,曾是扛着槍桿子打天下那一代。後因某些政治原因家族低迷了下來。但即便如此,他父母叔伯如今也無不一是軍中高層人物。

無情這孩子,打小兒就紈絝,他本就不想從軍,可沒有想到,在他爺爺駕鶴西遊之前,最後的一抖腳,就是把他給震到了部隊去。搞得他從欲哭無淚到認了命,花了長達八年的時間。

至於冷血,他爲人相當低調內斂。從國外某醫學院博士生畢業後回國,基本不在外面提本人的家世。除了知根知底的幾個人,不要說追命姑娘了,就連四九城的高幹圈兒裡,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家是新時代的新貴了。他父親本是一名外省大員,前兩年調到了中央,很快就成了權力圈核心人物。而且,他們家就冷血一個寶貝兒子。

除了四大名捕,與佔色最親近的孫青姑娘,卻是有了好消息。

——她談戀愛了。

佔色沒有見過她說的那個男人,孫青只給她看了一下照片兒,說改天再介紹給他倆認識。

從照片上來看,那個男人身形頎長,身體略顯單薄,戴了一幅眼鏡兒,清清秀秀的外形兒,有點兒酷似臺灣歌手林志炫。老實說,佔色認爲,他跟孫青還是挺般配的,她爲孫青感到高興。

人人都在往幸福的途中走……

而佔色一直擔心的章中凱,一直遠在美國治療,好在他的身體恢復良好,正在準備做第四次整形手術。

他除了上次來過電話,在這個期間,沒有再主動打給過佔色。不過,佔色有了他的號碼,一週至少會給他拔過去兩次,詢問他的治療情況,還有陪他聊天,幫助他擺脫心理陰影。另外,她不想讓他產生一種她對他放任不管的錯覺。

佔色是善良的。

在章中凱的事情上,她一直都心存疚意。

一個好端端的男人,差點兒就因爲幫助她那麼毀了。因此,她能理解章中凱心裡所有的苦悶與怨懟,哪怕,他從來不說。

日子一天,又一天。

又是一個雷雨天到了。

與往常的時候一樣,雖然天氣有些悶熱,佔色的心情卻很好。

在電腦機箱的‘嗡嗡’聲兒裡,她拿着有些溼汗的鼠標,在辦公室裡不停地忙碌着。認真說起來,她在少教所裡上班最多也就三四個月了。現在的工作環境很好,艾慕然所長又不找她的麻煩,她對這份兒工作,竟莫名其妙地熱愛了起來。

快樂是一種會傳染的情緒。

她心情愉快了,不管做什麼事兒,都覺得很順利。

窗外的雨越大越大,夏天的節奏就是這麼銷魂兒。

“佔老師,你帶傘了沒有?”隨着一聲兒輕喊,王晶晶過來問她。

佔色一愣,看了看窗外的瓢潑大雨,完全沉溺在了工作裡的她,到這會兒才發現,雨已經下得這麼大了。

她想了想,笑着將抽屜裡的傘拿出來,遞給了王晶晶。

“有,你拿去用吧。”

王晶晶接了過來,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去區委交一份文件,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等會兒,你要需要了怎麼辦?”

佔色搖了搖頭,友好地微笑。

“沒事兒,我下午不出門兒,下班有人會來接我。”

一句極真實又簡單的話,卻讓王晶昌的心裡犯了堵。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隨即又笑了。

“還是佔老師你的命好……那謝謝你了,傘我先拿走了哦?”

王晶晶轉頭出去了,在門外就碰到張鳳。

哼了哼,不知道她那根筋抽了,一把將她拉到牆角邊兒上,就忍不住學了舌,把剛纔佔色無意說那句‘我沒事兒,下班會有人來接我’給嘰歪得不成了樣子了。說佔色那女人特能裝逼。

有一些女人,天生就有這樣不正常的心態與念頭。要說她有多壞的心腸卻也不是,就是恨不得人人都倒黴,她纔會覺得爽。可如果那人要真倒黴了,她們也會滴幾滴鱷魚的眼淚,展現自己的善良。

王晶晶正是這樣的女人。

她與張鳳倆正在那兒說着小話,不偏不倚就被上樓的艾慕然給撞上了。

“做什麼,上班都太閒了?”

艾慕然平時對下屬溫婉慣了,難得這麼沉着嗓子說話,嚇了王晶晶一跳。不過她心裡覺得,幸好她說得不是這位艾所長,而是佔色。頓時底氣又足了一圈兒。再次歪着嘴,將說佔色的話學了一遍,就嘰嘰歪歪地說。

“就見不得她那德性,好像就她一個人有男人疼似的……”

換了以往,艾慕然指定不會多說她什麼,可直從這次從zmi出來之後,艾慕然整個人不僅精神有些萎,性子也有些變,她眸光沉了覺,也沒有說多什麼,只是單單瞄了王晶晶一眼,語意不詳地冷哼了一句。

“吃不到葡萄的人,總說它酸。”

“艾所……我開玩笑嘛!”王晶晶心肝兒顫了!

艾慕然目光有些冷,“別瞎聊了,做事去,所裡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

“艾所,出什麼事兒了?”

王晶晶小聲兒又八卦地問着,可艾慕然卻沒有再回答她。而是端着優雅的腳步,踩着高跟鞋,徑直往佔色的辦公室裡去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王晶晶與張鳳在原地,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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