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瞳依然警惕地持着刀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人,他若是真做出什麼事,她完全沒有反抗一個大男人的力氣。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你不要以爲這樣我就會認爲你是好人了。”溫瞳想起上次他讓人把她和溫家抓走的時候,抿了抿脣,臉色紅脹地埋怨道,“你上次還說要讓人砍我手指,要不就讓我……親你,你跟那些輕浮的男人也沒什麼兩樣。”
輕靜的空氣中,有着玫瑰的香甜,莫扎頓的鋼琴曲浪漫地在耳邊流淌着。
莫流觴正在對面倒紅酒,襯衫領口微敞,袖子卷在手肘處,露出健美的頸項線條和富有力量感的手臂,單看外貌的話,這人無論是氣質和長相,真真是無可挑剔!
對於溫瞳的問題,他似乎沒有任何尷尬和不自然的神色,擡眸輕輕掃了她一眼,“親愛的,你太幼稚了,那叫調戲,也不叫非禮。”
溫瞳瞬時憋紅了一張臉——
幼稚?
調戲?
非禮?
他怎麼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字?
難道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嗎?
再說她哪裡幼稚了?調戲聽起來比非禮還尷尬好麼,他爲什麼還要一本正經地糾正一下?
溫瞳臉垂到了胸前,他還在前面邊切牛排邊給她講解,“比如說,非禮的話,豈碼都得做出些行動,或要有肢觸碰,哦,當然,也有視線非禮,就是用色qin的眼神侵犯對方……”
“你夠了!我知道了,不用解釋了。”溫瞳終於開口打斷,心裡窘迫得都不敢擡頭,她怎麼感覺在這個人面前,自己像個小孩子似的跟他差了一大段年齡?
莫流觴優雅地嚼着一塊牛排,沒有任何聲音的進餐,這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十足的貴族紳士。
他瞥了一眼她脹紅的臉色,壞壞地一挑眉,笑得邪惡,“well,這就是語言非禮。”
砰,溫瞳額頭砸在桌子上。
只覺一股血往臉上衝。
這種情況要不鑽到桌布底下,要不憤然而起——
她一咬牙,嘭地一聲拍案站起,羞怒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告訴你,我是結了婚的人,我是你嫂子哦不,弟妹,早知你不什麼好人,在黑市放高利貸不說,還一邊讓我不經背叛顧西城,一邊又做些不理喻的事!”
他往紅絨椅子後面靠了靠,用餐巾擦着手,看着她說,“哦?那好,親愛的表弟妹,我也有說過讓你好好當你的顧家少奶奶,那你有沒有做到呢?你怎麼又讓那個女人回到了他身邊?”他指樑無雙。
溫瞳臉上的怒色一下消失了,就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淋下!
她的臉一點點黯淡下去,垂下了眼簾。
“你說什麼?”她咬了咬脣,“這是我的事,要你管。”
莫流觴哼笑一聲,將餐巾丟在桌上,坐着,卻以一種孤高的姿態看着她,“如果不是我,你以爲你能好好地活到現在?上次把你和溫家抓回來收債的時候,若不是我剛好回來,按規據,你以爲你能完好無損地回去?”如果不是我,上午那個溫雄會讓你在公司丟光臉,溫家會纏着你一輩子,而你那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