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待了上官筱幾句後,便令人出去送客了。
那些人離開後,上官華臉色凝重,一個門徒問,“堂主?”
上官華擰了擰眉,不知在思忖什麼,“觴爺身邊那個穿粉襯衫的男人,你有沒有在哪見過?”
“……沒有。”
“奇怪。”
上官華背手說了兩個字。
莫流觴他倒不擔心,那邊有他女兒在。
這在之後的不久,他纔想起來,在警局隔着遠遠地跟白君琪打過一次照面……
莫流觴一行人離開檮杌堂後,刻不容緩往他們的市區趕去。
黑色的房車在公路上平穩地奔馳,窗外流景飛逝,上官筱依附在莫流觴身上,聲音輕輕婉婉,“觴,你剛纔不會真生氣了吧?不過,就算檮杌堂的人跟你的人動手了,我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之間的感情,好嗎?”
莫流觴回頭看着她,美人的紅脣近在眼前,下巴正擱在他肩上,談吐芬芬。
他上下掃了一眼她,移開臉輕笑,“放心吧,這世界上沒有人會跟醫生過意不去。”
“你說真的?那你是在說我們,還是因爲……我是醫生的身分?”
上官筱杏眸望着他,望着他的側臉輪廓,那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雕塑大師也無法刻出來的輪廓!
車內,光線半明半暗間,莫流觴的黑眸微眯着,顯得細長而迷離。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她,“你覺得呢?美麗的上官醫生?”
“……”
上官筱柳眉蹙了蹙眉,思考着他的話。
白君琪遠遠地坐在另一邊,不防礙他們的‘親密’無間。
只是聽着他們的話,眉角時不時地抽兩下。
有時男人魅力太也是一種罪啊!⊙_⊙
他祈禱以後他不會遇到這種,左右爲難的事……
而溫澈直接坐在前面副駕駛位上去了,將小白趕到了後車廂。
從後視鏡中,瞟到後面那兩個緊挨在一起的人,又嫌棄地將視線移向窗外——
看着另一個女人跟他準姐夫纏在一起,他還不能說什麼,這是他這一生心情最複雜的時刻!
鬼手隔着墨鏡,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眼神,“溫公子,作爲一個男人最偉大的地方,不是在人前風光的瞬間,而是關鍵時刻的隱忍負重,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
溫澈當然不理會他的說教,撐着臉望着外面,蓬鬆的短髮被風吹着。
下午,漫天雲霞中,他們終於回到了海邊的別墅。
溫瞳在房間裡趴在窗前的桌子上,睡着了。
桌上的圖紙,被她手肘壓住了一角,正在微風中,輕輕地吹動着。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她拿着筆的手越來越鬆,然後筆從他手上掉了下來,在桌子上滾了滾,落在地上。
睡夢中,她夢見到了長大後第一次見到莫流觴的時候。
在‘藍夜’會所,當時溫家的人瑟瑟發抖,只有她最冷靜。
黯淡溫柔的光線下,她看到那抹高大邪美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穿着黑色的男士夾克,緊身的黑色長褲,軟質的黑靴套着一雙修長的腿,性感而健美,全身上下慵懶的貴氣!
當時,他戴着面具,眸光掃到她的時候。
嘴角,帶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是個邪佞的男人。
她當時給他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