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觴冷冷地轉過頭來看着她,眼色懷疑。
上官筱馬上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在意溫瞳,既然這樣,你何不讓她走好呢?”
“你說什麼?”
讓溫瞳走好?莫流觴眸心又冷了幾個度。
上官筱想了想,抱着胳膊在一邊理所當然地道,“因爲根本不可能有解藥這麼簡單吧?畢竟‘米粒蟲’那種東西,歷史上也沒有解藥的,就算找到了會做‘米粒蟲’的人,配製出來解藥,但未經臨牀試驗,如若沒有成功,只能適得其反……”
這也是莫流觴擔心的地方,他也怕溫瞳會醒不過來。
但是,他還關心另一點……
見他目光怪異,上官筱白皙的臉上越來越不自然,她撇開臉道,“其實與其讓她後面活受罪,還不如讓她走好一點——唔!!”
話未完,她的咽喉一下被大力掐住了!
莫流觴一手掐住她白細的脖子,聲音陰冷道,“我告訴你,她若好走了,我也會讓你好走!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我會不知道嗎?!”
上官筱拼命掰着他的手,但她完全敵不過這個男人半分。
她脹紅了臉,堅難地道,“什麼……我做過……的事……”
“你最好祈禱溫瞳沒事,不然我不會跟你講情面!”末了,他冷冷道,“你說你沒注到這廳裡的夜來香?整個大廳都飄着這種味道,你如果告訴我,你最近嗅覺失靈了,我可能還會相信你沒注意到!”
上官筱咳着,但腦子裡還是冷靜的,她當然不會去承認,“我這兩天……有些感冒……是……沒聞到。”
莫流觴眉心一攏,抓着她的脖子,直接將她拽到電視下面案臺前。
夜來香,幽然吐香。
花瓶旁邊放着幾包藥。
“那這藥呢?”莫流觴氣極了,掃了一眼那包未吃完的藥,扼着她脖子的手又緊了緊,“你把藥放到這裡,還會看不到這瓶花?你想對溫瞳做什麼,我心裡有數,但我告訴你……”
“是她自己放的!!”上官筱不甘,又馬上爭辨了句。
莫流觴看着她,眸色一點點變暗,他發現,他把她想得太好了。
他以爲,她是醫生至少不會做出對別人不利的事情……
至少這個女人不會!
但果然,女人還是有很多種的。
無論,他以前對她的印象如何。
他哼笑兩聲,問她,“好,我就算夜來香這件事沒你什麼事,那你剛纔怎麼知道我去國外找那個製作‘米粒蟲’的人了?”
“溫瞳說的!”她繼續掰着他強勁的手指,眼睛瞪得通紅。
“OK,那我可以理解爲,你知道後就讓檮杌幫的人準備去殺那個醫師麼?”
“我……我……”
“因爲你不想讓溫瞳活下去。”
“你憑什麼……”
“憑什麼這麼認爲是麼?”莫流觴替她回答道,“因爲去找那個藥師的時候,活捉了一個追殺他的人,然後他說他是檮杌堂的人!是奉上官堂主之令前去殺那個藥師的。筱,這事跟你脫得了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