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通知了莫流觴,他不馬上就會離開莫家,追溫瞳而去了麼?!
她爲什麼留在莫家。
而又是如何讓莫老先生注意到她讓她留下,上官筱心裡很清楚,她想要的,不僅僅只是一個莫家的家庭醫院身份而以……
————
翌日。
海邊的別墅。
莫流觴看着那封留下來的信,和那裝着禮服的盒子,久久都沒有話。
昨晚,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溫瞳,之後打她電話,也關機了。
乃至到晚宴開席時,大家等着他介紹他所說的未婚妻時,他只好另作解釋放了家族親人一回鴿子……
信是溫瞳昨晚來莫家之前,留在海邊別墅的,以及那禮服也一併留在了這座充滿他們甜蜜的屋子裡。
【流觴,不好意思,我不能赴約去你家了。】
【沒錯,我冷靜地考慮過了,我們還是分手吧,讓你作出那個決擇,太難了,太慘忍了,所以,我替你作出決擇。】
【放心,我不怪你,因爲我們在一起我是幸福的,但是,我還是不想令你爲了我失去家人。雖然你總說無所謂,但是,誰能做到真正無所謂,豈碼讓我放棄家人我是做不到的。所以你不好辜負我,就由我提出來吧!我不想看到你爲難。】
【還有這件禮服,我試穿過了,很合適,很漂亮……】
以上,是信的內容。
溫瞳實在無法面對他,親自對他說出口,只好以書面的形式留下口信。
莫流觴坐在真皮旋轉椅中,搭着腿,煩腦地揉着眉心。
旁邊的牆上,掛着一幅豎立的寬大油畫,畫中的人是個穿黑襯衫的男子,他坐在鋼琴旁,邪魅如暗神。
這是溫瞳的作品,畫的當然是莫流觴。
然後他視爲珍寶,裱起來掛在廳裡的牆上。
沉靜的空氣中,電話響了起來。
“喂?”他漫不經心地接了起來,沉沉地道。
電話那頭的白君琪問他,“流觴有空麼,找你聊一些事。”
他嘆出一氣,“過來吧,我在海邊的別墅。”
“啊?我過去不會打擾你們?”
白君琪有點忐忑,要知道平時多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都要被晾的。
“現在不會了。”
莫流觴說完便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
白君琪開着車來到了海邊。
他依然穿着那象徵性的粉色襯衫,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外表絕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名警官。
他一走進別墅廳裡,便見到滿屋子都是陰暗的氣息,寒如冬日,“WOW!!這是怎麼了,觴爺你受什麼刺激了?失戀了,還是被甩了?!”
他嚇了一跳。
說這話他本是玩笑。
莫流觴陰冷地掃了他一眼,他馬上怔了怔,乾笑,“呵呵,我說說而以,說說而以。”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烏鴉嘴的威力了。
自主地從冰箱裡拿了罐啤酒出了後,他看看這屋子的空曠安靜,納悶,“我說,流觴,溫小姐呢?這房子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啊,馬上就冷清了!”
莫流觴沒有說話,將那封信放到了旁邊桌上,又打電話到溫家去問溫瞳的情況。
白君琪湊過來看到那封信後,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什麼?你們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