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法國,空氣已經很溼冷了。
溫瞳回到巴黎的當晚,不得不翻出了所有冬天的衣服,又用香薰去除了衣櫥味。
當她拖着一個月身孕的身子忙碌到了晚上時,奧路菲打來電話,“VIVIAN,你回巴黎了?爲什麼沒有通知我?我會讓人去機場接你。”
溫瞳看着牀上那堆待疊的衣裳道,手叉腰嘆了一口氣,“不用了,我不是小孩子或大明星,用不着這麼興師動衆的。”
“但你是新亞的首席設計師,對我來講,比那些大明星還重要,你可不能有閃失。”
“這樣啊,那謝謝奧路菲先生關心了……”
她笑着用頭和肩膀夾着手機,繼續疊衣裳。
與她同住的夏安明天有場SHOW,爲保持狀態,溫瞳讓她早些睡了。
所以這些衣服她都得自己勸手,估記要忙到半夜,溫瞳覺得苦惱。
電話里奧路菲又道,“我關心的可不只這一點,同時還有,爲什麼你回來了而我們的莫總卻還在中國晃盪?你能告訴我什麼原因麼?”
“……”
“我下午給他打過電話,他的回答令我無法理解,你們吵架了?”
溫瞳不知該怎麼說,說她和莫流觴已經……?
奧路菲聽她沉默,便道,“算了,這不是我該過問的事,不過,你是否可以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早點回法國呢?”
溫瞳垂下眸光,輕輕地道,“他父親生病了,估記他是要在家裡再呆幾天吧。”
“……”奧路菲微微吃驚,半會,“那好吧,你早些休息吧,明天來公司我跟你談下工作的事。”
電話掛後,溫瞳望着剛剛開機的手機裡那幾個莫流觴的來電,眸裡一陣複雜後。還是把手機放下了。
第二天,她從車庫裡開出了她在法國買的迷你蓮花,自駕去新亞。
充滿羅曼蒂克風格的街頭,櫻花正是綻放的盛期,花辨幾乎飄在高樓大廈的上空。
而車窗外的行人放慢腳步正仰望某座大廈上的公告屏幕——
屏幕裡傳來女記者的聲音,“……如上所述,法國最年輕最具影響力的雕塑藝術家,羅塞爾先生第一具人物塑像‘白色戀人’面世,現於上週在XX展覽館舉行了揭幕儀式。羅塞爾先生的作品一向以動物造型爲主,到底他這次爲什麼製作人物呢……”
溫瞳並不感興趣,只是聽着聲音往外看了一眼。
見巨大的屏幕上,鏡頭正拍攝着展覽館的那具‘白色戀人’雕像。
那是一具完整的人物塑像,通體雪白,塑像是個體型美妙的女子,頭髮和衣裙似乎被風吹着,往一邊飛起,隱約見到她嘴角的微笑,眺望着遠處,就像在眺望大海……
不得不讚這位藝術家,塑像唯美而栩栩如生,就像現代的美神塑像維納斯!
但溫瞳皺了皺眉,怎麼有點熟悉呢?
不過她很快就覺得可笑了。
她怎麼會覺得人家的雕塑人物熟悉呢!
溫瞳並沒有在意,去新亞跟奧路菲談完工作的事後,便往回趕,想繼續收拾她那一屋子的衣服。
但經過公司前臺時,兩名金髮前臺MM叫住了她,“VIVIAN小姐,你有份包裹,請簽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