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船上的人警惕,肖恩在晨曦下眯了眯眼睛,對那些人說了句什麼。
然後,那些人又把槍放下了。
似乎是意大利語。
溫瞳聽莫流觴說過,肖恩似乎是意大利的商人……
收回目光後,溫瞳看了看上官筱脖子上那些痕跡,卻不以然道,“不,這並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把照片交給了商業犯罪管理局,之後肖恩的出現,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你騙誰呢你?!”上官筱顯然不信,“你不就覺得還不解氣麼,想要我受盡污-辱?!”
溫瞳看了她一會,“我說了,不是我,肖恩怎麼對你,那是他的事。不過……”溫瞳停頓了一下,望了下二船艙窗口的男人,說,“其實,我覺得他帶走你,是救了你。”
“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難道你更想被定罪坐牢?那你就真沒前程了。”溫瞳說。
不過,她更願意相信,莫流觴的朋友應該不會是很壞的人。
上官筱聽着她的話,似乎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慢慢地轉過身去了,微微顫抖着。
她想起那個男人的話,他說他救了她,要她只是報酬而以……
上官筱出自黑道家庭,自然比一般人更加清楚,天底下沒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到處都是利益關係,一個陌生人救了她,那樣的男人想要報酬,並且面對一個年輕的女人,以這種方式,其實並不意外!
只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講,雖然她並不是一個小女孩了,但被個男人侵-犯了還是難受……
聽她呼吸抽搐着,溫瞳道,“其實,我感覺你很幸運,因爲你在關鍵時刻,有人來救了你,上官筱小姐自小便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也許你並不明白有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受。”
就溫瞳而言,在她遇到莫流觴之前,她的人生都是一個悲劇。
而她的人生,是在那個男人的出現後纔開始逆轉!
“你肯定是這麼說了!”上官筱氣恨道,“因爲你現在什麼都有了,有事業,有名望,有才華,有完整的家庭,更有愛你的男人,還有了……你們的寶寶。”她苦笑了兩聲,“可我呢,我還有什麼?”如今還落到了這個變-態男人手裡。
想着,她又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
“那是你的事。”溫瞳並不可憐她,“我當年在絕望之下都堅強地生活着,因爲我相信走下去,一定會有明天的。”
“可你不甘,嫉妒我,想害我再次失去,你這麼做一點用的沒有。”溫瞳又道,“因爲這些是我努力而得的結果,別人嫉妒羨慕恨也奪不走,我早跟你說過,就算沒有我,流觴也不會愛你,檮杌門覆滅,你父親住牢,以及你現在的遭遇,我覺得,你自己有很大的原因。”
上官筱呼吸抽搐着,臉上兩行淚輕然滑落,“我只是想爭取,我喜歡他我爭取有什麼錯?”
“你沒有錯,只是,流觴永遠也不可能屬於你,因爲他是我的愛人,我不會把他讓給你。”溫瞳的態度從未這麼堅決過,她望着遠處河面上,那漸漸散開的薄霧裡面,陽光開始呈放射性照過來,她笑了笑說,“上官小姐,我覺得兩個人最後能走到一塊,一定有共同之處的,而我和莫流觴的共同之處就是,都不喜歡懦弱,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