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202 翩翩本能地尖叫,她會屁股開花 季先生喝了一瓶醋
喬母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比方纔還更加難看。
病房內的氣氛也悄然變化。
宋寅成整個人看上去勉強還算正常,可翩翩看得出來他是硬撐的。
這病房內基本都是喬家的人,她待在這裡很難自處。
宋寅成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冷靜,“翩翩,你先出去等我,這裡不太方便。”
…鯴…
一個人的突然離開,的確有太多事需要處理,翩翩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最後病房裡的人都已經離開,病牀也已經空空蕩蕩。
宋寅成走出來牽她的手,兩人一同走回病房。
男人頎長的身軀倚靠在牆壁上,目光晦暗地盯着空蕩的牀榻。
翩翩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好想說點什麼,可是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從小到大,除了母親毅然離開對她造成了一些傷害,卻並沒有經歷過親人離世的痛苦。
她不敢聯想宋寅成此時此刻的心情。
喬芷安畢竟是他的……結髮妻子。
男人的身體貼着牆壁緩緩下滑,彷彿累極了一般,就地坐下。
堅毅俊秀的一張臉上滿滿的都是疲態。
翩翩難受極了,她走到他身邊,亦在地上坐下。
女孩細細小小的手指輕輕勾上他的手,“宋叔叔……”
宋寅成突然抱住她,抱得非常緊,腦袋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她終於哭了出來,“宋叔叔,爲什麼會這樣……你和安姐姐都是好人,爲什麼上天安排給好人的命運會是這樣?”
她真的怨恨上天的不公。
方纔她在病房外等待的時候已經向林姒瞭解清楚具體的情況。
喬芷安最近身體本來就很不穩定,醫生說她有小產傾向,很危險,建議她考慮自身安全,早在孩子24周時就建議她引產。這一胎不要,以後還有機會。
可是喬芷安特別珍視這個孩子,堅持一定要生下來。
一直都穩穩妥妥,非常小心謹慎。
沒想到最後因爲喬薇整容,喬芷安被氣得忍無可忍,當着父母的面把她痛罵了一頓。
卻不料已經是重度偏執狂的喬薇當着全家人的面回敬她姐姐——
“姐,你說季紹霆不喜歡我,你罵我犯賤?那你自己呢,宋寅成又何嘗有一天喜歡過你!你卻還巴巴兒的替他生兒育女,你不知道他心裡就只有顧翩翩那個小女表子麼?!我的好姐姐,究竟是我賤,還是你更賤?”
這樣殘忍的話竟還不夠,喬薇沒有適可而止,她繼續冷嘲熱諷,“你在這兒十月懷胎賢妻慈母,這八個月來,你和姐夫應該都沒同過房吧,你可知道顧翩翩被季紹霆硬是打掉一個孩子?!若是他季家的子嗣,既是正宮太太生的,他爲什麼不肯要?想必是顧翩翩與外邊的野.男人亂.搞,搞大了肚子,又讓季紹霆發現了!姐姐,你覺得這個奸.夫會是誰呢?呵,你在這辛辛苦苦熬了八個月,姐夫說不定早揹着你把那個小女表子睡了無數遍!”
喬芷安心知不可能,卻還是被她過分的話氣着了,一時怒火攻心,只想把喬薇打死,只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破了羊水——
……
民間一直有傳說,七活八不活。
沒想到這個命硬的孩子,將將八個月,卻活了下來,它的媽媽卻爲了生它而難產過世。
……
地上的兩人,同一個姿勢保持了很久。
翩翩的手臂被他捏得有些疼,他的腦袋緊緊抵着她的肩。
他聲線沙啞,“終究,是我對不起她……”
翩翩反手緊緊抱住他,心如刀絞。
這是她一次見到宋寅成這種樣子。
她強大如神的宋叔叔,頭一回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
她的心好疼……
“宋叔叔,你沒錯,並不是你的錯,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手足無措,沒有一點抵抗能力,這可能就是命吧。”
宋寅成的腦袋久久都沒有擡起來,等到他終於擡起時,眼眶已經恢復了澄澈。
然而翩翩卻明顯感覺,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是溼漉漉的。
這樣痛苦的宋寅成,讓翩翩幾乎崩潰,可是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心疼地抱住他,小聲啜泣,“宋叔叔,我求求你別這樣折磨自己了,安姐姐生前,曾經和我談過一些事,我如今明白了,安姐姐是會深謀遠慮的人。她對我說,覺得自己毀了你一生的幸福,安姐姐很希望我能照顧你。宋叔叔,你別這麼難過了,翩翩會陪你一輩子的,你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女孩從壓抑地小聲啜泣,最終失聲痛哭。
宋寅成沒有任何的反駁,他的語氣沉痛萬分,聲線喑啞,“翩翩,從今往後,你我和念安,我們三個人相依爲命,我要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念安,這是我唯一可以補償她的……”
念安,宋念安,思念芷安。
這是他給襁褓中的女兒取的名字。
……
顧翩翩當晚沒有回家。
姜姨接了她的電話後,硬着頭皮走到餐桌邊孤獨端坐的季先生面前,小心翼翼道,“太太說,今晚不回來住了,讓我轉告先生。”
在餐桌上等了她半個多小時的男人腹中“騰”得冒火。
恨不得現在衝出去把她捆回來。
她究竟是誰的太太?
爲什麼宋家出了事,她要因此徹夜不歸?!這是哪來的道理!
陳伯最是擅長察言觀色的,此時走到先生面前,溫聲勸解,“先生別爲這點小事動怒。太太是個重感情的,又是性情中人,她一向當宋太太是自己的姐姐,現在宋太太突然離世,太太多盡些心,也是應當的。”
男人的臉色愈發陰沉。
……
之後兩日翩翩也沒有回家,她陪着宋寅成料理這些繁瑣的身後事,同時籌備喬芷安的追悼會。
一切都按部就班,只是翩翩沒有料到,追悼會的時候,他會出現……
高大的男人身着一襲黑色西服,面容肅穆,身後跟隨着一衆隨從,亦是一身深黑,面無表情。
喬家衆人心裡窩火,卻也不敢出聲,只默默旁觀,看着季紹霆對着遺像禮貌鞠躬,送花,更隨了一份厚厚的紅包。
喬母認定喬芷安之所以會難產而死,完全是喬薇的責任,而喬薇變成這個瘋樣子,罪魁禍首又是季紹霆,所以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親手撕了這個男人。
翩翩沒想到他會來,也不明白他爲什麼要來,心下慌張,而且她與宋寅成並排而立,又三日沒有回家,她不禁擔心季紹霆會因此生氣。
男人走到宋寅成面前,客氣地道了一句,“宋檢節哀順變。”
宋寅成臉上沒什麼表情。
翩翩害怕閃避的模樣讓男人脣角輕抽,猛然拽住她的腕子,半拖半抱地將她往門口拖曳,口內語氣粗暴,“幫忙幫夠了吧?顧翩翩,你是不是當我死了?”
翩翩被他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拖走,覺得沒面子極了,而且她完全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難道安姐姐發生這樣的悲劇,她連關心和哀悼的權利都沒有麼?
宋寅成很擔心她,但是喬家長輩都在這裡,他不可能公然從季紹霆手上奪下翩翩。
……
翩翩被渾身上下散發着陰鷙戾氣的男人動作近乎於粗暴地塞進車裡,她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在反抗,“季紹霆,追悼會還沒有結束,我怎麼能現在就走?!”
司機卻已經受男人示意啓動了車子。
季紹霆沉默,無論她怎樣語言解釋和懇求,他都彷彿一個字也沒聽見。
……
車子駛回季宅大院。
翩翩被他拽出來,簡單粗暴地往主宅裡拖,又繼續往樓上的主臥拖曳。
女孩心裡生出不祥的預感,張口便想大喊向姜姨求救。
然而男人率先發現了她的企圖,大掌緊緊捂住她的脣,叫她一個字也叫不出來。
……
男人落了門鎖,在翩翩驚恐萬狀的目光下解下腰間的皮帶,右手捏着,在左手手掌上試了試手感。
翩翩本能地尖叫低呼,他要是真用這種皮帶抽她,她應該會真的屁股開花。
季紹霆卻睨着自己左手的掌心,上面已經有一道紅痕,他若有所思,手中的皮帶被棄置一旁。
他腳步逼近,女孩尖叫着往後閃躲,被他抵在牆壁,抽開了她風衣上的腰帶。
“啪”的一聲輕響,季紹霆手持她的風衣腰帶,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剝落布料。
她被按着肩膀抵在牆壁上,屁股上捱了一下。
---題外話---今天更晚了,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