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值得,我說值得就值得。”
月蕭不依不饒,再次走上前抱住他的腰。
“對你,我做了很多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事,在你面前,我說了很多謊話,如果你知道了那些事,一定不會原諒我,你還是走吧。”
他說着,作勢又要推開她。她倏然將兩手交叉在一起纏地死死的,“我不走,我會原諒你,我已經知道了,你請靳小玉做你的間諜,都是因爲你想用這種方法疼愛我,我都能理解,我不怪你。”
“那只是其中一件事,還有很多事……”黎錦城懊悔地蹙起眉頭。
“不管什麼事,我都能原諒你。”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黎錦城倏然捧起她的臉龐,“你還不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如果知道了,你可能就不這麼想了。”
“你說,你說,我都能接受,都能原諒,只要能讓我跟你在一起,讓我做什麼都行,真的。”
月蕭蹙着秀眉,急切地想要表現自己的誠意。
“好,那你聽我慢慢說,等我說完了,如果你還願意原諒我,愛我,我就接受跟你在一起,不過我不會跟你結婚,等我死了以後,你還可以再找個好男人……”
倏的,她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說,不許說,如果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任何男人,所以,你不能死,你有責任照顧我一輩子,聽見了嗎?”
她大聲的質問他,淚水再次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她真的接受不了他說“死”那個字,一想到他可能會死,她的心,就如同有一萬根針在扎似得。
“好,那我說了,我打算把我所有做過的,你不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她點頭,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可能有點多!”
“我不怕!你說吧!”
黎錦城嘆了口氣,拉她一起坐到了病牀上。
“第一件事,就是,三年前我確實是因爲對你一見鍾情,卻不忍心破壞你跟君鳴的感情,而選擇離開中國的,三年後我得知你過得不好,選擇回來找你,以前我騙你說不是你,是怕你對我避而遠之……”
“這個不用說了,我早就知道了,並且爲此我很感動,真的!你繼續,還有什麼事?”
她希望他快點都說完,他就能答應跟她在一起了。
“第二件事,靳小玉被收買的事你知道了。”
“嗯!”
“第三件事,我開始以哥哥的身份接近你,其實是對你早有企圖,從沒有真心把你當妹妹過,早就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月蕭小手錘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大掌握住她,“這個也不用說了,我早猜到了。”
“第四件事,其實,你……做得那兩次春夢根本不是夢。”
“什麼意思?”
月蕭突然擡起頭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黎錦城認真地看着她,“你根本沒做夢,夢裡見到的人,真真切切就是我,是我有意造成出現在你夢裡的假象,讓你以爲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就是爲了給你灌輸這種思想,好讓你以後接受我時,更順理成章一些。”
呃!這個對月蕭來說有點意外,她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還會做這種事,想起那些夢裡兩人的話語和親暱行爲,月蕭曾無數次爲自己夢見那種事,而感覺羞愧難當,可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人爲製造的,專門爲她製造的春夢。
這個!月蕭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語。
“這就接受不了了?後面還有更勁爆的,我看你還是走吧,不要理我了,我是個陰險、卑鄙的人,不值得你愛。”
“不,不,我不走”月蕭驚恐的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就算你再卑鄙,再無恥,我都喜歡。”
“真的?”
“真的!”
“那我繼續說了。”
“嗯!”
“第五件事,那次在醫院門口,楊景維和君鳴打架,是我通知水靈和金藝真到場的,目的就是爲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天,你果然主動投入了我的懷抱。”
月蕭果然又愣怔了一下,經歷過之前的事,現在聽着這樣的事,已經沒有那麼驚嚇了。
她窩在他的懷裡,小聲嘀咕,“可以原諒!繼續說。”
“好,第六件事,上次請商立行幫你找賓館沒找到,商立行還差點跟酒店的客服打了起來,其實,那都是假象,是我讓商立行故意找不到賓館,目的就是想把你騙到我家,多製造一點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那晚……你也做了春夢。”
這件事對月蕭來說,當然震驚不小,她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原諒,繼續說。”
她這會兒,倒是真好奇,他到底做了多少這樣的事情,他,可真是有心呀。
“第六件事……”
月蕭的心尖顫了一下,會不會還有第十件,第十一件……,聽起來,覺得怪可怕的。
“上次攔截靳小玉的那幾個混混……”
月蕭倏然瞪大眼睛。
“也是我安排的,爲的就是讓她住到我給你安排的房子,我好可以經常跟你在一起,甚至找機會吃了你。”
這一次,真的把月蕭震驚到了,她眼珠亂轉,一臉不可思議,她還記得當時,那幾個混混還用刀子傷到了靳小玉的手掌。
在心裡,她真的好氣憤,這男人不但陰險地把污水潑到了楊景維身上,還傷到了靳小玉,更讓她差點嚇破了膽,可原來,竟然只是他安排的一場戲。
他真是,太陰險了!
月蕭蹙眉,似乎有些到了她的承受底線。
她發誓,如果不是他有病,她是絕對不可能原諒他的!
可此刻,她能不原諒嗎?
他做了那麼多事因爲什麼?
“你真是好陰險,好卑鄙!”
她情不自禁就說出口了,可心中卻無可厚非沒有底線的,爲他這份陰險和卑鄙,深深地感動着。
“沒錯,你可以走了。”他說着就要推開她。
“不走!”她又加大抱緊他的力度,“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走,你對別人多陰險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做這些都是因爲你愛我,只要你一天是愛我的,我就一天都不離開你!不管你是殺人放火,還是打架劫舍都跟我沒關係,我只要呆在一個愛我的,我也愛的男人身邊。”
她說得好感人,淚水也流得激。情澎湃,他卻好像扔不動聲色地繼續說:“第七件事……”
“還有?”她真的快敗給他了,他腦子裡哪那麼多陰謀詭計。
“第七件事是,那天……”他突然停了一下。
“哪天?”她疑惑地撐着萌萌大眼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就是那天,旖旎之夜……”
她意識到他說得是哪天,頓時臉色泛起了桃紅,不明白他突然提起那天干什麼。
“那天,我沒有被下藥!”
月蕭地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這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說,她又被耍了。
那天她被他折磨的腰痠背痛,第二天她之所以沒有對他大發雷霆,完全是因爲,她以爲是水靈將她送到了他的牀上,並且給兩個人都下藥了。
可此刻,他竟然說他沒被下藥,那代表什麼,還用說嘛?
“黎錦城”,她怒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委屈急了。
黎錦城看着她的樣子,臉上流露出落寞的表情,“我就知道,你瞭解真相後會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別說你當時被下藥了,就算你沒被下藥,我都忍不住想要把你吃了,那事,我想了整整三年,每晚都想,所以,現在即使你恨我我也不後悔,總算在臨死前,得到了我想要的女人……”
“不要說”,她嫩滑的小手又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會死的!”
她眼圈又泛起紅來,一聽到他要死,她的心就痛得無以言表,她伸手捧住他俊逸的臉龐,“對不起,我剛纔只是太意外,我不怪你,你想吃我,以後我都給你吃,隨便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好嗎?不要再說那個字,我,聽不得。”滾燙的淚水,再次滑落。
“你是想讓我臨死之前吃個夠……嗯……”
沒等黎錦城說完,月蕭的脣猛得封住了他的口,並且在他性感的脣瓣,氣憤地咬了一口。
他有微弱的痛感,而這痛感如同點燃他雄性荷爾蒙的火種,瞬間讓他渾身如觸電般酥酥麻麻……
“以後不許說那個字,不然我就一直這樣封住……嗯……。”
這回月蕭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就被騰空反轉了一圈,繼而被他健碩的身子壓在了牀上。
他呼氣粗喘:“是你招惹我的,不準喊受不了。”
月蕭淚眼生媚,輕輕點頭。
黎錦城彷彿得到特赦一般,鋪天蓋地的吻,朝着月蕭兇猛襲來。
月蕭悶哼着,有些招架不住,卻不再拒絕,任他吻着……
她的心是甜蜜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的,可這份甜蜜中又有着尖銳的痛,這個男人,也許,很快就會徹底離開她的世界。
想到這些,她的心,就痛得承受不住,
他吻得投入,癡迷,卻在嘴裡嚐到了鹹澀的液體,停下了動作。
“月蕭”,他聲音柔軟,“如果你不願意可以說出來,不需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