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笑,孤孤寂寂的。
摸着尖削的下巴,撫着肚子,悲傷還會流出眼裡。
但是平日裡,我裝得很是高興。
爹爹興沖沖地說:“初雪,已經準備好了,七月一號這天,召集了秦淮的不少才子,畫畫募捐銀子給受水災的地方。”
“真的啊?”我探出頭去,“爹爹,那我明天去看梨香,讓梨香幫忙畫。”
“嗯,帶點吃的去。”
“好啊,呵呵,爹爹,能幫到他們,太好了。”
他笑,然後看着我的發,驚得眼都睜大了。
我有點詫異,“爹爹,你在看什麼啊?”不會是我鬼上身吧,嚇着他了,也嚇着我自己了,趕緊照照鏡子,沒有什麼啊。
我笑笑,“爹爹你怎麼了?”居然會自己嚇自己。
爹爹哀嘆:“雪兒啊,你看,你生了白髮了。”
哦,我看到了。
我露出一個安慰的笑,“沒有什麼,就是一根白髮而已,我拔掉就好了,別怕。”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一根白髮而已。
他還是嘆息:“雪兒,你還年輕啊。”
“是啊。”不過心境老了,“爹爹,你不要太操心了,最近要搞畫展,你會很累的,要注意休息,還要多吃飯,多開心一些。”
他點點頭,有些笑,“初雪,到時我們選個時間,到你孃的墳前告訴她,你長大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哪裡是長大了,我是長老了。
真的,年紀跟不上心境老得快啊。
爹爹哪裡知道呢?看着鏡中的自己,過了這麼多年,感覺竟然陡地老了不少一樣。
而他,還是杳無音迅。
我不知道,他在怕什麼,我覺得上官不是會放棄的一個人。
算了吧,我收拾着紙筆。
想了這麼多年,我心裡早就想透了這些,爲什麼還會想着呢?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都是緣分在作怪。
錯過了那麼多次,總是那麼的無奈。如果我白頭了,我也不會後悔的,因爲我曾經愛過,而且有一個男人,牽着我的手,告訴我要怎麼走。他很痛愛我,他教我要怎麼做,才能立得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