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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藥的時候,寧妃輕皺着眉頭,“嬤嬤,怎麼這幾天的藥都有點酸酸的啊?好難喝,喝下去像一股氣堵在心口一樣。”
“大概是減少了一點藥量,寧妃娘娘先歇着,我去請張御醫送點藥過來。”她一張臉,輕輕地露着笑,眼底深處,是遮不往的憂心。
寧妃睡着的時候,陳嬤嬤出去請張御醫,我也盼着他能來,這樣就能知道寧妃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太燥熱生出這紅疹子,所以,我侍候她,也會傳染上一點,這倒沒有什麼,幾天就會好。
下午之時,陳嬤嬤卻是獨自回來,一臉的失落之色,我沒有問她,必是吃了太醫院的閉門羹。張御醫,可不見得是仁心仁義,如不是不得已,他不會到冷宮來的。
心裡更是低低落落的,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踩低捧高,沒有好處的事,對己不利的事,他焉會做。明明就是有人想要了寧妃的命。在宮裡,我知道的不多,別人的事,我不想管,也不能管,可是寧妃的事,我很在乎。張御醫不會傻得要跟暗裡的人過不去的,從天珠到現在,就因爲寧妃的好轉嗎?就那麼恨寧妃嗎?
她已經夠可憐的了,病體的折磨,精神的折磨,還不夠,那藏着多大的恨啊。要她在醜陋的驚嚇中死去,如此的狠心。
心裡越想,越發的不安,繁亂的宮中雜事和關係,讓我雙手扯着發,將頭埋在膝中,我真不想去面對這些事。
可是我連逃避也不能了,連我的身上,也開始起了紅點。
平靜的冷宮,蘊着一波風浪,我看不清楚是輕風細浪,還是驚濤駭浪。我只想平淡自在地過一生,卻總是要令我不得不去想。
懶惰,也不能嗎?我還是不喜歡精明。
要毀一個人,總是這麼的簡單,真正地,從頭到腳地打敗。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往好的方面去想,可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會想去那一張恐怖潰爛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跟我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