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着,那淡淡的藥香味襲在我的鼻中,到了小閣樓下,上官魚才放開我。
“你幹什麼?”我氣恨,我氣啊,我氣得直是跺腳啊。
上官魚卻是搖頭,“你又在看什麼?你在偷看他們做事嗎?”
“我。”我臉羞紅,我纔是不偷看,我是要送畫給梨香的,可是,竟然沒有發現這些事,好丟臉啊,我能去打斷他們嗎?還是要怎麼樣呢?那夜在竹林裡,今晚在小閣樓,想必偷情由來已久了,“我要告訴爹爹,他們還沒有成親。”
“你想要氣到你爹爹嗎?”他淡淡地說着。
這輕輕地一句話,讓我安靜了下來,是啊,我怎麼能氣到爹爹呢?明明爹爹就不能生氣,我真是氣壞了。梨香啊,怎麼可以這樣呢?我總以爲,他們是純潔的,哪知我瞧見的是那麼的不堪,“不想,那我怎麼辦?”我竟然呆呆地問着。
上官魚輕笑,“你想怎麼辦?你進去,嚴肅地大吼‘你們在幹什麼,天啊’?”他竟然學着女人一樣尖叫。
我臉有些紅,是啊,如果沒有他攔住我,我大概是這樣的,那要怎麼樣啊,他居然還在嘲笑我,我都氣急了,我走來走去,我還是沒有辦法。
“男人和女人之間發生這些事,是夫妻之樂,並沒有什麼的,他們都不急不怕,你倒是急什麼?莫不是你也喜歡樓玉宇那浪蕩的傢伙?”他挑眉,有些不置信。
我當然不會喜歡他,他對我來說,太不真實,太遠了。只是,這上官魚的思想也是我所不容的,我雖然也談不上出了名的貞潔烈女,倒也知道女子未出閣,豈可與男子如此這般,我抓住了那不對勁的字眼,“浪蕩?上官魚,你給我說清楚。”
我似乎和他越來越沒有隔閡了,說得很自然。
上官魚瞪視着我,“叫我上官,別叫那個魚,你還以爲我不知你叫什麼東西。”這節骨眼上,他居然還要挑我的毛病。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還叫他上官魚,軟下聲音,“上官,這是什麼意思。”上官,似乎是太親近了,可是,我覺得叫出來,並沒有什麼不妥,軟下的聲音,似是在撒嬌一樣,發覺這兩個字,很是甜軟。
他有些笑意,卻很快地嘆了口氣,“樓玉宇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公子,樓姓是皇家之姓。你們真不好運,把一個花花公子看作是寶。”
我知道啊,說什麼廢話呢?天下人誰不知樓是最尊貴的姓,那是皇族的姓,當初妹妹一聽到這個姓,眼前就亮了,“所以呢?”我有些急地問。
“所以,所以他就有恃無恐,他來秦淮,是因爲不敢回京,據我所知,京城裡要找他算賬的人並不少,好色成性,自恃風流。浪費了一手好琴。”他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