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愚笨之人,我不想去想,就當作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層紗欲捅透,我堅持的是什麼呢搖頭,長嘆着,走在那幽靜的湖邊,望着天色,大雁是該往南飛了吧。
回到崇閣宮,七皇子已在。
兩個公公給他穿上厚厚的衣衣,他看我一眼,淡淡地說:“準備一下,出宮打獵。”
我有些不敢置信,這是叫我嗎?
“還不去。”月公公皺着眉微斥着我。
我立着手,“奴婢沒有什麼準備的。”這宮中,我又不是主人,有什麼好準備的,出去,也只是侍候人而已。
他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那眸中,有些傷痛在流着。
爲什麼,又帶我出宮呢?我已不想和他多牽連。
他穿着月牙白的衣服,戴着毛毛的帽子。一雙美麗眼睛,如流動的水,透亮着。此刻的他,尊貴無比,這等光彩,豈有人能及得上。
在馬車上,一顛一顛地走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出了宮,我又聽到了那熱鬧的叫賣之聲,如隔世一般,也是那一次出宮,然後,說好,成爲朋友,這一次,卻是完全變了。
因爲那個脫軌的吻,是我太殘忍了嗎?我眯着眼睛,心裡掙扎着,終究還是說:“對不起。”
他看我一眼,淡淡地說:“說什麼對不起。”
“我不該這樣的。”我自嘲地笑,“七皇子,你喝醉了酒,那天晚上的事,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是我太小氣,你只是喝醉了。”
要忘了,或者是,把它當成了小狗一般就好了。
小時候,家裡養着那小狗,只要一蹲下,還不是,就亂親着。
他眼神如水色,一沉,就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怒焰。
“我是宮女啊,而且,七皇子這般對我好,我不能這樣子的。”不僅是身份上的壓迫,還是從一種恩惠出發,我這般,是真的不對的,“我這樣子,覺得很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