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一轉身,他猛地一用力,玉鐲就順利地戴進了我的手腕,痛得我直呼氣,鼓着臉看他,“你耍花招。”
“反正,戴進去了,不是嗎?”他挑挑眉,低頭細看着,說:“真美啊。”
是啊,無論如何,反正是戴進去了。
我有些得意,“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你娘是倪淨淨,秦淮極出名的人,名動京城,還入過皇宮,後來,又到過大遼,最後又回到了秦淮。”他順口如流,看來,是下過功夫調查的。
我皺着眉,“我娘去過大遼你也知?”
“是啊,是這樣說的。你看,這玉蘭花手鐲,宮裡也沒有人有是吧,這也是大遼纔有的。”
“是嗎?”我吐口氣,“我都不知道的。”
“這個不重要,倪初雪,我賭贏了。”他笑着,眉眼中,盡是傲氣。
我點點頭,“是你贏了。”我的確很驚喜。
他輕敲着桌面,一字一句地說:“那你不能否定我,也不能否定你自己,我知道,我們都脆弱,給我們一些時間。”
我點點頭,“其實,我沒有說我要放棄,我只是……。”
他伸長手捏我的臉,打斷了我的話:“不愛聽的,我不聽。你啊,害得我心提起來了。”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直笑,爲什麼還可以這樣輕鬆呢?
似乎,沒有什麼阻在我們的面前一樣,是不去想嗎?是的。
但是,我們不能這樣就又在一起,到時候,不去想的問題,還是會出現。
要是到了那時候,纔來說抱歉,就太痛人心了。
我從腰間掏出碎銀,他馬上挑起眉頭,“我有。”
“我知道,偶爾,讓我請請你吧,不要欠你太多。”我很堅持。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倪初雪,不就是面嗎?有什麼吃不慣的,好也一餐,不好也一餐,吃飽纔是最重要。”他端起涼了的麪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