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緊了一些,幾乎生痛,拉着我一階一階地往上走,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急促的喘息。
“我累了,我不想走了。”我輕輕地說着,帶着另外一種意思看着他。
他卻搖頭,美麗的眸子裡,是疼惜的光環,“初雪,你很堅強的。”
我搖頭,“我不想堅強,我想,就停下來了。”
“不行,你得走,走自己的路。聽話吧,初雪,我還急着去邊關,所有的事情過後,我會接你的。”他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我重重地嘆氣,“在邊關,你把我推開,拒之於門外,你還是無法定心,你總是怕。在這裡,我會相信,你真的會來接我嗎?”
他笑,堅定地看着我,“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有所讓,也有所不讓。”
“是什麼意思?”我瞪着他。
他一笑,好看得讓人生不起氣來,“你說呢?”
“現在你倒是愛欺負我來了,我看,你這一句話,可以讓我參悟到很久很久之後了。”心裡低低地嘆息,或者,不用等他來接我的,我不是有長腳嗎?走了一些,我又氣喘着說:“樓破邪,我會想你的。”
他微顫的手又抓緊了些。
“樓破邪,你要快點來接我,一定一定要來。”
一陣風掠過般,他擁緊我,“初雪,別說這些了。”
我輕輕地捶他的胸,“難不成,要大罵你一頓,說你無能嗎?我的樓破邪,永遠是最厲害的。”
我朝他笑,我已是聽到山頂上,聲聲悅耳的鐘聲。
他吐出一口氣,深深地看着我,“小笨蛋,是你的樓破邪嗎?”
我笑,我已是感到了命運的蒼涼,能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啊。如果要分開,爲何不笑着看?我點點頭,“我倪初雪一個人的,我很獨佔的。”
“我的倪初雪。”他輕喃,額頭抵着額頭,輕輕地吻着我的臉,有一種熱熱的東西落下來,他飛快地抹了去,再印上一吻,“謝謝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