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嗆人的冷氣吸得我的喉嚨急嗆着,如此的生疼,我只想要追上那抹身影。
我追上去了,我從後面狠狠地撲了上去。
把他也撲在雪地上,我緊緊地抱着他的後背,“上官雩,你爲什麼要來?”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的酒氣沖人,一手還吊着好幾罈子的酒在雪地上攤了開來。
他顫抖着,一手輕輕地抓住我的手,欲想回頭看我,不敢相信地抓住了我的手,輕輕地叫:“初雪。”
“不要回頭。”我怕我會受不了,就這樣,抱他一會兒。
既然我決定了和樓破邪,我就不能再招惹上官雩。
他太好了,爲什麼要來,爲什麼要這樣心傷,我怎麼能說對不起,我怎麼能可以不感動。
“是你嗎?”低低的叫聲,還有顫抖。
我埋首在他寬厚的後背,用力地點點頭,“是我。”
手一緊,他緊緊地抓着,我聽到他大力鬆氣的聲音。
然後他整個人放鬆就趴在雪地上,笑着,“不是做夢吧?”
“不是。”我哭了,哭得很傷心。
爲什麼每一次,在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上官雩呢?
我能爲七皇子找很多的理由,他也不曾放棄過我。
我還是無法抹殺了上官雩的好,對上官的愛,對上官的心酸。
我怕再掀起心裡的驚濤駭浪,一個人的心裡,本來就不可能有兩個人。
也不是說誰合適,誰不合適。
看到他這樣,叫我如何不落淚呢,如此孤傲的上官雩,帶着心碎的聲音,一直在叫我,回來,回來。
是不是,怕我走得太孤獨了。
他知道我怕一個人啊,我其實心裡很不安的啊。
我埋首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衣服上抹着淚。
好久好久一會,飄下的雪,滿背滿頭都是了。
他笑起來,“我的小丫頭沒事。來,我看看,我的小丫頭不能有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