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早上給我拿令牌來說我今天可以出宮。
我卻不知如何是好,出宮,我要去那裡呢?
上官雩和樓破邪昨天就回來了,我想出宮。
可是我又不敢出宮,我怕一出去,那兩個人,叫我如去面對?
“初雪姐姐,你怎麼坐在這裡啊?”一個宮女看着我問,“初雪姐姐不是可以出宮嗎?你看,好些人都出去了,聽說,今天可好玩了,還有放天燈的。”
我撫着腮,輕笑,“哦,放天燈啊,在宮裡也可以看到。”
皇上必定就是在暗中看着我,他是不是,願意讓我出宮去了呢?
或者我前腳一走,他就在後面跟着。
出與不出,我還在掙扎,可是,爲什麼不出?我坐在這裡嘆什麼氣?
撿起一邊的令牌,我就跑了出去。
好久沒有跑得這麼快了,大病一場後的身子纔好一些,的確是受不了,可又急切於出宮。
不知道,等我的是誰啊。
扶着宮牆喘着氣,看那欲關上的門說:“等等,我要……我要出宮。”
“怎麼這麼慢啊?快點快點。”御林軍催促着。
我將令牌給他們看看,跑了出去。
吸一口氣,整理好滿臉的笑,擡起頭看看周圍。
人好多啊,可是,無論是左邊右邊前邊,都沒有我想要見到人。
他們,誰都沒有來。
我輕笑,有些苦澀,還是擡起臉,大步地往街上走去。
上官雩會想,樓破邪會來,樓破邪會想,上官雩會來。
最終,只有倪初雪孤獨一個,也好,就讓那皇上看看,我倪初雪,就這麼孤單一個。
我出了宮,我還是快樂。
他不是試探嗎?我就讓他看着吧。
一個人,一樣過得有滋有味,端看,要去如何過了。
元宵,終是熱鬧的,在這裡,什麼沒有呢?我最是喜歡畫畫,不是可以去看看嗎?
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地呼喝着,京城,永遠都不會寂寞無聲的。
不管是不是元宵節,不管白天或是晚上,而我,永遠看不懂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