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到碧月天的時候,章瑾譽已經開好了球室,正站在窗前抽着煙,目光瞅着窗外。
阿甘進來,把大衣脫了,掛在衣架上,邁着優雅從容的步子地走到章瑾譽的身邊,從他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用他的打火機點燃了,也站在那裡吞雲吐霧起來。
阿甘很少抽菸,但是他抽菸的姿勢卻優雅清貴中透着慵懶。他扭頭看了看章瑾譽,他的臉上難得的透着一絲的憂慮,調侃道:“你難得清閒,還如此憂國憂民啊?”
章瑾譽灑然一笑,眉宇間的一絲憂慮蕩然無存。他瞥了眼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道:“我倒是但願世界一片和平,我就可以光榮下崗了。”
阿甘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和平?扯淡!”如果世界和平了,mkd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是和平,只是一個美好夢想而已!
章瑾譽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說:“來吧,打球,一會兒老於會來。”
阿甘也把煙掐滅,走到球桌前,拿起球杆,率先開了球:“十幾年沒和你們打球了,不知道你們兩手下敗將,有沒有進步。”
十幾年前,阿甘和章瑾譽以及於明旭是鐵哥們,都是桌球的愛好者。每到週末,三個人就聚在一起,泡在桌球廳裡。
那時候,阿甘的技術是最好的,可以說是打遍深州沒對手。
章瑾譽拿起球杆,輕鬆地把一個花色球擊入球袋,說:“你突然消失之後,我和老於就戒了。後來長大之後,有時候有應酬,才玩上一兩次。”
阿甘把一個紅色球,擊入球袋,說:“我在國外的時候,倒是經常玩,我的三個師兄弟,各個都是手下敗將,就連老大也不是對手。”
阿甘在有些方面,可能不如老大秦正陽,可是在桌球方面,他卻可以讓秦正陽輸得心服口服。但是他贏秦正陽的機會也不多,因爲秦正陽從來不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
章瑾譽聽到阿甘提到國外的事,不由問道:“你竟然還有三個師兄弟,你到底什麼身份?靠,你別是什麼黑手黨、或者什麼反動武裝吧?”他沒記錯的話,救顏晨曦的那天,這傢伙還出動了直升機!
阿甘冷哼一聲:“哥是專門和他們作對的!你老大不小了,爲什麼不結婚?”他突然轉移了話題,明顯還是不想談國外的事。
阿甘轉移的這個話題,差點沒把章瑾譽噎死。這完全不挨邊的話題,竟然從阿甘的口裡出來得那麼自然。
章瑾譽頓了下,腦海裡閃現了一個霸道小丫頭的樣貌。靠,他剛擺脫了她,想輕鬆會,阿甘一句話,竟然又讓他想起她了。
章瑾譽搖搖頭,把一個球狠狠地擊進了球袋,說:“女人就是個麻煩精,不稀罕!”
阿甘沒有說話,打了個跳球。
章瑾譽一笑,“果然還是這麼厲害。怎麼,你想結婚了?”
阿甘又淡然地進了一個球,說:“也許快了!”
“也許快了?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結婚了?”章瑾譽有些詫異。
阿甘和顏晨雨訂婚的事,除了顏、甘兩家人,阿甘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他剛見到顏晨雨時,恨不得立刻把她娶進門。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想起來,他竟然一點結婚的意思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