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丁玉的俗家弟子進了庵堂,永慶隨之而入,順手掩上了房
丁玉似也知道她喚自己進來並不是要讓她收拾茶水的,十進房,便轉身望向她,面上帶着沒淺的微笑:“殿下可是已同意了在下的計劃麼?永慶微微頷首:“不錯!”丁玉欣然道:“好,那我馬上去爲殿下安排。”“且慢”永慶喚住她道:“不止我和皇弟要是,我的母后也要一起離
丁玉吃了一驚說道“皇后娘娘這恐怕是深宮大內要把皇后娘娘帶出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永慶道:“如果我的母后到了這崇孝庵呢?”
丁玉沉吟道:“那樣的話,自然比宮中要容易一些,可是……儘管皇后娘娘如今不是統率六宮、母儀天下的當今皇后,一旦出宮,必然也是鸞駕隆重,而我們就算能把娘娘劫出來,甚至出了汴梁城,此去河西,山高路遠,想要在官兵手中脫身也是大不易。如果施計悄然帶了公主和德芳皇子走,只要搶出一兩天的時間來,成功的希望就大多了
說到這裡,丁玉對永慶道:“我主j!已自立稱帝,實是迫於無奈,其實他一直沒有忘記先帝的恩典,沒有忘記娘娘和公主對他的呵護關愛,我主安排我們潛伏於京師,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公主和德芳皇子救出去,以報先帝娘娘和殿下的關心厚愛。
當今聖上心胸狹隘,猜忌心重,前朝皇子柴氏、蜀國廢帝孟氏、南唐廢帝李氏,乃至先帝和公主的皇兄德昭,個個死得蹊蹺,背後都有當今聖上令人生疑的舉動,如今皇子德芳漸漸長大,恐怕當今的聖上猜忌又起,早晚還要對他下手,可是要想救得一個皇子離開已是難如登天,何況殿下還想要娘娘同行呢。爲安全計,還是請公主打消這個主意吧,當今聖上愛惜羽毛,容不得人說三道四,不會悍然不利於娘娘。何況娘娘一介女流,與之無害……”
永慶打斷她的話,斷然道:“如果母后不能離開,永慶和皇弟也不會走!如果丁姑娘辦不到這件事,那麼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請離開吧。”“公主……”
永慶轉身就是,丁玉把銀牙一咬,連忙喊住了她,猶豫片刻,頓足道:“罷了,我答應你就是,只是這一來一路上少不得一番腥風血雨,原來的計劃要全盤推翻,公主還要容我等仔細思量,詳細準備一番。
永慶轉過身來,緩和了顏色道:“那是自然,我想在不引起侖上猜疑的情況下把娘娘和皇弟齊聚於崇孝庵,也需先做許多準備,你們自管去仔細計議一番,想個萬全之策出來。”
丁玉苦笑道:“萬全之策麼?唉,在下盡力而爲。”說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丁玉,是新近剛剛皈依三寶,但尚未持戒的一個俗家弟子,據說她是一個孀居的婦人,本在東十字大街上開了一家酒坊營生庋日,誰知道卻被禁軍中一個太尉垂涎於她的姿色,常來騷擾,未幾,那太尉家中又找上門來,她一個尋常百姓人家,如何能與那官宦人家對抗,只得匆匆結束了生意,走投無路之下,這纔出家修行。
這只是對外公開的說法,至於真實身份如何,便不足爲外人道了,至少永慶公主知道她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民婦,而是河西楊浩派來京城的人,只是這身份,永慶也是絕不會對人透露的。
看着丁玉出去,永慶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走到內間,內室香案上,供奉的觀音大士像下,是大宋太祖皇帝趙匡胤的熹位,永慶拈起香來,在燭火上點燃,輕輕煽去香火,插在香爐中,默默合什行禮。
後面,悄然走進了侍候她起食飲居的心腹女尼林兒,站在她身後,也向觀音像和太祖靈位合什行禮已畢,這纔對永慶道:“公主,您……答應了他們?”
永慶慢慢轉過身來,低沉地道:“父皇駕崩之後,我們一家人,就只得任人擺佈了。當今官家厚待我們,只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其實,不過是利用我們達到他欺瞞天下人心的作用罷了。高員外也好,這個丁玉也罷,他們背後的勢力,也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在利用我們。他們能利用我們,我爲什麼不能利用他們?”林兒訝然道:“利用他們?”
永慶淡淡一笑,一雙粉拳慢慢攥了起來:“不錯,今上在位漸漸久了,我們一家人的作用也漸漸消失了。室弟德芳慢慢長大了,長大了也就成了當今聖上的眼中釘,早晚會被其所害的。我這個做姐姐的,總該爲他好好打算打算,在這些自以爲可以操縱我一家人命運的人眼中,我這個崇孝庵主,始終都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小公主,可是……我也會長大的!”
崇孝庵最後一處院落的一間偏殿,一個女尼正在井邊打着水,井臺上灑的水都結了冰,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大跟頭,要是運氣不好,一躍跌進井裡,又沒有人看到的話,那就連命都沒有了,階級比較高的出家人是不會親自來做這種力氣活的。
這個女尼剛來不久,而且是個啞巴,她來庵中掛單,卻連話也不會說,只能比比劃劃,本來知客僧是要把她趕走的,還是住持定如師太看她可憐,大發善心,把她留了下來。這處偏殿住的都是寒冬季節衣食無着流落街頭的老嫗丐婦一類的人物,主持師太收容了她們,平時只住在這處倨殿,不得隨意走動,庵中派了幾個小尼來照料,這個啞巴女尼也是其中之一。
一桶水提上來,摘下掛鉤,雙手提着桶正要小心地走下石階「那啞巴女尼忽然站住了,後面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女尼,正是庵主定如大師,大宋太祖趙匡胤的親生女兒永慶公主。
四下沒有旁人,永慶靜靜地凝視着這個啞巴女尼,忽然問道:“你的傷……已經好了麼?”
啞巴女尼輕輕點了點頭,嚴冬季節,雙手暴露在凜冽的寒風中,一會兒功夫就會凍得通紅,尤其是沾了水,可是她的手有點例外。永慶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和她清秀的容顏頗不般配,那雙手比起普通女人的手足足打了兩號,皮膚有些粗糙,但是那雙手的膚色一點都沒有變,沾過手的地方正在冒着騰騰的熱氣,好象那手就是一對填了燃燒正熾的炭火的懷爐一般
永慶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聲道:“那麼,你就在這裡耐心地待着吧,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那個啞巴女尼一雙天生的桃花眼立即變得神光湛湛,凌厲的-兗然讓人有些不敢逼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啞巴女尼竟然開口說話了,聲音粗啞,有些像男人的聲音。
永慶道:“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我現在還說不準具體的時間,地點麼,就在這崇孝庵!”
啞巴女尼目光閃爍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去,雙手提起水桶,好象費了很大的力氣,嬌弱不勝地從井臺上椰了下來……llbr
潘美向官家遞上奏表的時候,就預料自己會受到嚴懲,已打好包裹準備發配嶺南終老此生了,不想官家的聖旨下來,倒把王繼恩訓斥了個狗血噴頭,免了他的監軍之職,打發回河北專心爲雁門關的郭進和麟府大軍籌措糧草去了。
對他這個損卡折將大敗而歸的三軍統帥,不但未予責罰,反而充分肯定了他的戰略戰術,令其穩住陣腳,打幾個勝仗還夏軍以顏色。
潘美大感意外,不久便得知金殿上曹彬爲他仗義執言的行爲,潘美感激於心,於是重整旗鼓,誓要打幾場漂亮仗,報黑蛇嶺一箭之仇。
新來的監軍宋琪也是官家e!j心腹,是官家還在潛邸的時候,就予以重用的人物,此人雖也不懂軍事,卻從不敢胡亂插手,而新來的定國節度使宋假是一員老將,用兵雖不及他,卻也不是易與之輩,雖說此人軍階地位不弱於他,有些不好指揮,不過宋倔此來,主要是節制寧化軍、晉寧軍等六路邊軍,有他統一轄制六路邊軍,總好過六路邊軍各自爲政。
在這樣的情況下,潘美協1也取得了些戰績,被夏將沐絲、邊一狼、韓堅、李從龍等人佔據的橫山東線幾處堡塞一一被他奪了回來,不過繼續向前進入橫山之後,戰事就不再那麼順利了。在橫山上利用各處險要地勢,當初宋夏兩軍對峙時修建了大量的堡壘烽隧,夏軍敗退,宋軍鎮守橫山時再度進行了堅固整修,而今夏軍用計詐取了橫山,對這些堅固的堡寨烽隧三度進行了翻修,這些地方已堅若磐石。
再加上進入冬季漫山大雪,行動不便,想要發起攻擊更不容易,宋軍再三發起猛攻,可是痛失八萬大軍之後,麟府兩州的機動兵力已十分有限,攻勢便止於橫山腳下,儘管潘美親自率軍不斷髮動大型戰役,成效仍是極微,其腳步仍是止於橫山腳下,有鑑於此,潘美會合監軍宋琪,副帥宋假仔細商議一番之後,決定暫時停止大型攻勢。
眼下趙光義因爲前朝老臣們的私下結盟而暗生忌憚,西川愈演愈烈的亂民叛亂嚴重扯了他的後腿,對橫山戰事趙光義從心底裡頭痛,可是楊浩本是宋臣,卻悍然自立,這是趙光義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行爲,哪怕現在無力繼續西進,這敲敲打打的行爲也是必須要做檜,能不能打是一回事,有沒有這個態度是另一回事,宋琪做爲趙光義的心腹對此瞭然於心,可是眼下滴水成冰的寒冬時節,實在不宜繼續發動攻勢,所以他也贊同暫停進攻。
在把這一切詳細密報於朝廷的同時,宋琪又以一枝妙筆,上了一份公開的奏報,其中極其誇張地描述了一番宋軍如何反敗爲勝,奪取橫山東線幾座堡寨,把夏軍趕回橫山的戰績,算是爲官家此番用兵西北的失敗進行了一番粉飾,朝廷把宋琪的奏表印到邸報上傳抄天下,不過與此同時楊繼業多次發動反擊,倚仗地利居高臨下,予宋軍以痛擊的消息,卻被朝廷方面選擇性忽視了,在這種有意識地輿論引導下,黑蛇嶺大敗造成的負面影響總算漸漸消失了,在平民百姓甚至許多中低階地方官員看來,朝廷仍有餘力再度打過橫山去,只不過因爲天寒地凍,體恤士卒,所以暫時保持現狀。
於此同時,遼國出兵直抵宋夏兩國營前的舉動,也引起了宋國朝廷的注意,趙光義召見了遼國駐汴梁使節斥問其出兵意圖,遼伺使節早已得到了上京的吩咐,對此的答覆是:宋夏兩國交兵,做爲其近鄰,遼國有權爲保障其國土和國民安全,派兵駐守於邊境,密切關注雙方之戰。
兩方面打了幾回嘴仗,因爲彼此各有忌憚,所以還算剋制,沒有上升到更嚴重的外事糾紛,於是宋夏在軍事上保持着對峙,宋爻二在外事上保持着若即若離的接觸,河西形勢進入了一個微妙期。
如果不是此時河西突然發生了一樁意外事件,一下子打破了這種平衙,那麼趙光義會暫時放下河西局面,靜下心來解決西川亂民越鬧越兇的問題,同時繼續提拔年輕將領和中間派將領,用平和的手段削弱前朝老臣對自己的影響,而這件意外事件的發生,卻使趙光義再度看到了儘快解決河西戰事的希望。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豐臺山三山對峙,中間是一個山谷,又有一道河流穿谷而過,把山谷一分爲二,這條大河,河西是夏國,河東是遼國和宋國,宋遼則以宋國佔據的那座山峰做爲兩國的分界線。三國間這種邊境的劃分,只是沿襲了當年定難節度使轄地、府州折氏轄地與遼國轄地三方的就設界限,那時兩國間大多以這些標誌明顯的山川河流等自然物體做爲標誌,沒有什麼界碑界線的。
遼國士兵駐紮下來之後無所事事,每日都在寨外巡狩打獵,有一次他們追趕一頭黃羊,越過結了冰的濁浪河,進入了夏國領土,類似這種偶爾越界的情形十分尋常,出於更深層次的考慮,很少會有人視此爲冒犯,那些遼軍捉到黃羊也就準備返回營寨了,不料夏國的巡弋士兵居然鄭重其事地繳了他們的械,沒收了那隻黃羊,然後把他們遞解出境,趕回了河東。
這一來可捅了馬蜂窩,遼國人哪吃過這樣的大虧,以他們驕悍的性情,要不是因爲自家這支隊伍與夏國皇帝一同攻打過銀州,算是有份香火之情,他們早沒事找事,嬡到頭上來了,如今可好,夏軍竟敢主動挑釁?
夏軍守將賴多福帶着人跑到夏軍營褰下叫罵一番,楊延訓雖把黃羊和繳來的武器還給了他,卻正告遼人不得欺入夏境。多福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當時討回了東西掉頭就是,但是當天下午夏軍士兵到濁浪河上刨冰取水時,他卻帶着百十個親兵衝上來一陣拳打腳踢,說這濁浪河源頭在遼國境內,這條河西纔是夏土,這條河以東連着這條河,都是遼國領土。那些夏國士兵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還被他們捆回去,在逕寒冬天氣裡剝光了綁在營盤柵欄上鞭笞示衆。
當初楊延訓曾親口問過楊浩,如果遼人挑釁該如何處置,當時楊浩告訴他八個大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那時楊浩還以爲檉延訓年紀雖小,卻心思縝密,孰不知倒不是楊延訓如何的思慮長遠,實在是他本是漢國將領,而漢國每次與宋國交戰,都會向遼國那位父皇帝乞援,遼人每次派了兵來,都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除了沒有殺人,其禍害實較宋兵還要爲甚。
做爲漢國將領,楊延訓對此有切膚之痛,是以一見遼人趕到「而且在宋夏之間,遼人出兵似乎還是站在自己一邊的,這才向楊浩探問自己面對遼人時該有的態度。得了楊浩的回答後,他心裡就有了底氣,如今自己的人被人家綁去剝光了鞭笞用刑,他身爲主將,若就這麼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如何還能帶兵?當下就帶了兵去搶人,人雖然搶回來了,可雙方發生了一起小規模的械鬥,各自死了幾個人,這一下弘榆就鬧大了。
多福把夏軍如何蠻橫無理挑釁淄事的經過派了心腹迅速稟報駐紮於大同府的北院大王耶律休哥,請大王決斷,楊延訓也立即把前因後果詳細寫下,令人速速傳報於聖上楊浩。宋軍豐臺守將岳陽本來正怕遼夏合兵對自己不利,一見雙方起了衝突不禁大喜,他雖不便派兵摻和其事,不過讓人站在營寨上高聲吆喝幾聲,給遼夏雙方的士兵煽煸風點點火卻不過就走動動嘴的事兒,在他們有意識的挑撥下,雙方衝突越來越激烈,岳陽十分得意,便把此事報給了潘美和監軍宋琪。
宋琪不會用兵,但是精於吏治,精於吏治的人對人情事故何等明瞭?他馬上從中發現了問題:遼夏之間如果能因爲這些事情造成這麼大的衝突,便不僅僅是下層士兵間的糾紛了,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遼夏雙方絕對沒有暗中結盟,遼軍對宋軍沒有善意,對夏軍怕也同樣沒有多少善意,同樣的,夏軍對遼軍的到來似乎也並不歡迎,否則就算再多死幾個人,從大局着想,雙方的將領也會保持克制,不會縱容部下發生械鬥,宋琪察覺了這一點,馬上把這件事向趙光義做了稟報。
大同的耶律休哥一直在密切關注着宋夏雙方的戰局進展,他離開上京的時候,蕭太后曾面授機宜,要他見機行事,儘量保持河西的平衡局勢,如果宋夏雙方能以橫山爲界,宋吃不掉夏,夏也趕不走宋,那便是最好的結局。
耶律休格文武全才,並不只是一個英勇善戰的將領,蕭太后的囑咐他馬上便心領袖會。宋國佔據了麟府,進逼一步,隨時對夏國構成威脅,夏國纔會向遼國俯首,藉助遼國的勢力制衡宋國,這樣遼國就能對夏國漸漸施加影響,直至把這個夏國控制起來,就像當初的漢國劉氏政權一樣,成爲遼國牽制宋國的一枚棋子。
而扶持夏國,使其在橫山一線站穩腳跟,就能吸引宋軍長期與之作戰,宋國將在河西部署越來越多的軍隊,每年消耗的糧米軍餉無數,憑一個復國就算-拖不垮宋國,也必拖得宋國兵疲國困,到那時莫說宋國無力北征幽燕,長期下去,必然要仰遼國臉色行事。此所謂驅狼鬥虎,兩敗俱傷之計也。
誰料宋軍急於速戰,大軍冒進,結果因爲戰線延長,又適逢寒冬,被夏軍堅壁清野,斷其糧道,打得宋軍大敗而歸,徵西大軍元氣大傷,這段時間裡楊繼業依託橫山,反而不斷向麟府兩州宋軍發動反攻,宋軍兵員不足,又不佔地利人和,以致敗多脞少,耶律休哥對此瞭如指掌。
本着誰強就踩他一腳,誰弱就拉他一把,讓他們始終鬥個旗鼓相當的主意,耶律休哥正欲製造些事端,向夏國施加壓力,多福這個消息一送,那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耶律休哥登時大喜,馬上就讓那親兵給多福捎去了一句話:“夏人交出傷我子弟兇手者便罷,否則,奪其營寨,逐其守軍!”
趙光義收到宋琪的情報,不禁龍顏大悅,憑心而論,八萬大軍的損失,對他這今天下最闊的大財主來說賠得起,別的地方不說,雁門關現在就屯紮着重兵呢,只是遼人增兵大同,來意不善,他不敢擅自調動罷了,如果遼人和夏人起了爭鬥,那麼……,一念及此,趙光義馬上給宋琪下了一道密旨,叫他親赴豐臺,想方設法擴大遼夏兩軍之爭「以牟其利。
趙光義的八百里探馬疾馳出京的時候,身在夏州的楊浩把穆羽喚到身邊正暗授機宜:“小羽,此去豐臺,務必小心從事,既要挑起與遼人正式的戰爭,還得控制住戰火蔓處的程度,一切都要按我方纔交待的去做,不可感情……”
楊浩剛剛說到這兒,拓拔昊風怒氣衝衝闖了進來,叫道:“聖上,大事不好,豐臺山遼軍守將賴多福悍然發兵攻我營寨,豐臺營失守,楊延訓已退守二臺山。”
拓拔昊風只道這番話一說,楊浩必然又驚又怒,不料聽了他的話,楊浩和驂羽臉上都顯出一副很古怪的神氣來,兩個人互相看看,便有了以下一段古怪的對話:“聖上,臣……還珞去嗎?”“……去吧。讓楊繼業增一路兵。幫楊延訓把豐臺寨奪回來。”“是,那臣去了!”楊浩嗯了一聲,喃喃自\{6道:“一休哥,知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