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棋在外面整理好起伏不定的情緒,回到小院的時候,張三四人已經準備妥當,就差她了。
張三見她回來,忍不住催促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去哪了,我們馬上就要去交班了,你快點。”
“我沒什麼好準備的,我們這就去吧。”齊棋說着,就跟着他們走了出去
“以後沒事不要在府裡亂走,被人當成刺客可不是好玩的,就像前幾天……”
“好了,以後小心些就行了,別多嘴。”
有些憨厚的王林正要與齊棋說什麼,卻被李軍打斷了,王林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爲自己好,訕訕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前幾天發生了什麼?齊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看來,外表平靜的皇子府,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自己還是要小心一些纔好的。
與正在值班的護院交換了工作,齊棋幾人排成縱隊,沿着特定的巡夜路線巡視着,期間遇見好幾撥與他們一樣巡夜的護院,齊棋走在最後,見他們紀律森嚴,都在認真的做着本職工作,也就放心了,起碼,龍睿軒還有這麼一幫人守護着,他並不孤獨。
現在離天亮也沒幾個時辰了,月光依然很是皎潔,微風吹來,有些微涼,吹亂了齊棋心中平靜的一湖池水,漾起陣陣漣漪。
在這樣的夜色下,他吻了自己,齊棋摸了摸依然有些燥亂的心,彷彿他的手的溫度依然還在,雖然溫暖,卻能擾亂人心。脣上,口腔裡,依然有他的味道,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被人碰觸過,今晚卻被他吻了個遍,也摸了個遍,但是心裡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還有一些竊喜。
竊喜?齊棋心中一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龍睿軒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怎麼可以對弟弟的吻感到竊喜?
忙擺正心思,努力忽略掉心中的異樣,告訴自己,今晚什麼都沒發生,自己的心沒有異樣。只是,爲何,眼眸看向任何地方,彷彿都能看到他的異常俊美的臉呢?身上的餘溫,總能輕易感覺出他的味道,他的存在……
從來沒有經歷過情感的齊棋,這次徹底慌了神,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以前想着弟弟,只是因爲關心他,怕他有危險,現在想起他,只覺得是異樣的甜蜜。
還有,自己的心爲何跳的這麼快,難道自己生病了不成?
“誒呀。”
“刺客,來人啊,有刺客!”
“張三,別喊,好像是個小雨姑娘。”
……
前方一片混亂,讓齊棋回過了神,忙上去一探究竟。
只見,不知從哪裡跑來的姑娘,將魏新撞倒在地,其他三人則圍了過來。
魏新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姑娘,怒聲道:“沒事就在你房間裡好好呆着,跑出來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皇子府內到了夜晚是不能隨便出來走動的嗎?”
冷冰冰的魏新居然生氣了,看來他被撞的不輕啊。
王林將姑娘扶了起來,看到姑娘委屈的樣子,不忍心的說道:“小雨姑娘也不是故意的,魏新,你一個大男人,生人家姑娘的氣,羞也不羞!”
魏新冷哼了一聲,將臉撇向一邊,並不說話。
李軍說道:“小雨姑娘,別理他,他就是那樣的人。對了,你怎麼這麼晚還出來,被人當成刺客可就不好了。”
齊棋看着那個姑娘,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穿鵝黃色舞姬長裙,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她越發的白皙,清麗秀美的臉上一雙靈動的雙眸特別顯眼,只是此時,卻是滿臉的委屈,讓人心生不忍。
“那還用說,小雨姑娘定時聽到他回來了,想來看看唄。”心直口快的張三說話從來沒有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小點聲,被人聽見不好,毀了姑娘的名聲,你擔當的起嗎?”李軍責怪的說道,這人說話怎麼就沒個遮攔呢,於是賠笑道:“小雨姑娘,你不要見怪,他就是粗人一個。”
小雨搖了搖頭,羞澀的低下了頭,這一含羞垂眸,嬌腮欲暈,當真明麗無雙,讓幾人看花了眼睛。
“不知羞恥。”冷不丁的,魏新冒出的話語,讓衆人憤怒的瞪向他,那臉上的怒容彷彿能將他吃掉一般。
但是魏新就似沒看見一般,依然冷哼了一下。
“你說誰不知道羞恥?”小雨姑娘本就是個開朗明快的人,她會害羞是因爲有人說中了她的心事,但並不代表,她是個膽小的姑娘,有人欺負自己,當然得反擊回去。
齊棋站在一邊,看着他們,思緒卻飄向的遠方,心中一直在想着,這個他,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