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嫣也沉默,她上次在島上看到許劭邪對莫百合關心的無微不至,以爲兩人有可能破鏡重圓,她在心底是默默祝福的。
既然她這輩子註定不可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她希望她的好姐妹能做到這一點,希望莫百合能幸福,連帶着她那一份,一起幸福。
只可惜,天不垂憐,她們姐妹倆都是這麼命苦,只不過,莫百合不像是她那般不可救藥,她還有可能,她看的出,現在的選好些是非常喜歡莫百合的,只不過兩人都像是跟着一層紗一樣的看對方,看不清彼此真實的心意罷了。
因爲是到了晚上,莫百合就安排王舒嫣睡在了套房裡的客臥。
她今晚也要和季冰荷一起睡,因爲白天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去面對許劭邪。
而且她可以和王舒嫣徹夜聊天,王舒嫣不能在這裡多呆,畢竟多在外面逗留一分着多一分的危險,明天一早,她就要飛回那個小島上了。
她們兩個躺在牀上,一起聊着天,莫百合一直留意着門外的動靜,因爲現在應經是晚上十點了,而許劭邪還沒有回來,雖然賭氣的想着,他愛回不回,最好死在外面,但是心底裡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雖然耳邊有王舒嫣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但是她卻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在許劭邪到底去了哪裡,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還有,會不會遇見季冰荷,想到這裡,她心中的不安愈發擴大,逐漸佔滿了她的腦海。
王舒嫣還在跟莫百合嘮叨着島上有多無聊,她天天以跟齊亥下棋打發時間,關鍵是還贏不了齊亥,只是她說了這麼多,莫百合一點反應都沒有迴應,她孤疑的轉頭,見莫百合雖然瞪着兩隻眼睛,但是兩眼卻是放空的。
一看這丫頭就沒有在認真聽她說話,她叫了她兩聲,莫百合沒有一點反應。
王舒嫣翻身,將手放在她的眼前,來回晃動了兩下,莫百合才恍然反應過來。
“是不是在擔心你們家許劭邪啊?”王舒嫣帶着調笑的語氣問道!
“纔沒有呢!”莫百合嘴硬的說道,她倒是不擔心許劭邪有什麼危險,因爲許劭邪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只是,擔心她會碰到季冰荷或者季冰荷這樣的女人,糾纏不清的,讓她心煩。
王舒嫣故作遺憾的說道:“好吧,原本我還打算陪你出去找找的,現在看來你一點都不擔心,那就算了,我們睡覺吧!我纔不管許劭邪會不會遇見某個狐狸精呢!”
莫百合在也躺不住了,拉起王舒嫣,“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重新穿好衣服,然後走出酒店,去向一條看起來很繁華的酒吧街走去,因爲聽酒店的服務員說,到了晚上,市裡的男男女女最喜歡來這裡消遣。
海南就像是一個不夜城,王舒嫣和莫百合則像兩條美豔的魚一般穿梭在各個酒吧,尋找着許劭邪的身影,他們猜測,許劭邪因爲生氣而憤懣出門,發散怒氣的方法自然是去酒吧喝酒。
季冰荷下午和許劭邪莫百合分開後,也回到了房間,想找出一個辦法查探一下莫百合是否真的有錄音,但是吃過晚飯有些無聊的聽說海南的酒吧很有特色的鄧詩霜非要拉着她一起出門,她推脫不了,只要興趣缺缺的來到了外面的酒吧,隨便選了一家酒吧,就進去了。
這家酒吧叫做魅色,每到晚上,就全場爆滿,裡面的各種各樣的男男女女在裡面和喝酒狂歡,季冰荷因爲心中有事,就坐在沙發區點了一杯果汁,沉默的喝着,因爲上次醉酒而鄧詩霜則很興奮,尖叫着融入到舞池裡,跳舞去了。
季冰荷充滿嘲諷的看着舞池裡男人瘋狂對舞的鄧詩霜,就這種沒有腦子空泛花癡還對許劭邪有幻想,真是異想天開,可是,現在的許劭邪對她不也是沒有任何感覺了嗎?
她心中有點恐慌,她該怎麼辦,將杯中的飲料盡,然後想要離開,酒吧裡太亂,讓她沒有辦法思考,剛站起身,就看到酒吧裡走進來一個人,身上像是帶着無邊的落寞一般。
季冰荷看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酒吧裡的暗淡的燈光彩色燈光落在他的臉上,襯得他原本趨近精緻完美的五官更加立體,挺鼻薄脣。眉眼深邃,俊美的讓人以爲看到了從漫畫裡走出的男人一般。
那個人是許劭邪,他……現在不應該是在酒店的房間裡陪着莫百合嗎?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酒吧,而且帶着一臉的不高興,呆愣愣的看着許劭邪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這麼普普通通的動作卻被他走出了顛倒衆生的感覺,周圍有幾桌的女士也看到了許劭邪,立刻發出了驚呼,然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季冰荷的腦子不虧是很活泛的,不管是什麼原因,許劭邪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都不會讓他在溜走,機會從天而降,她若是在把握不住,那真的是活該了!
看着許劭邪一直走到吧檯那裡,衝酒保打了個響指,立刻有酒保走過去,許劭邪開口說了什麼,酒保立刻就轉身拿出了白蘭地,放在了他的面前,許劭邪看都沒看,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優秀的男人在酒吧自然會吸引衆多女人的眼光,立刻又一個穿着暴露,身材卻很好,打扮妖嬈的女人端着一杯雞尾酒走到許劭邪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到他的身邊說了一句什麼,原本以爲許劭邪會很開心的接受她,卻沒有想到,許劭邪隨便一揮手,將那個妖嬈的女人放在他肩膀的手揮開,然後冷着臉皺着眉頭,一臉厭惡的說道:“滾!”
那妖嬈女似乎下了一跳,隨後有些憤憤不平的離開了,有了這個倒黴鬼,其他躍躍欲試的女人紛紛吃了一驚,隨後放棄了搭訕的念頭。
季冰荷心中的苦悶一掃而盡,許劭邪是什麼樣的男人,這些整天混跡在酒吧的女人也想攀上他,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彷彿看笑話一般的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她先是低頭看看了自己身上,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只是長卷的頭髮還散在肩膀上,她想了想,走進了酒吧的洗手間,對着鏡子將頭髮梳了起來,紮成馬尾。
然後將自己臉上有點濃的妝容卸掉,重新畫了個淡妝,像極了當初她和許劭邪戀愛時的樣子。
然後滿意的看着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沒想到當時隨手抓了一件衣服,正好是她當初和許劭邪第一次約會時候的穿的純白的連衣裙,只不過她那時候穿的是便宜貨,但是現在這件白色的連衣裙確實名牌,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像,這就夠了,當真是天助她也!
她準備好一切,走出洗手間,看到許劭邪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放了好幾個酒杯,看來這短短的功夫,他已經喝了不少酒了,難道跟莫百合發生矛盾了,所以過來借酒澆愁……反正不管如何,她已經下定決心,今晚的許劭邪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她重新端了一杯果汁,扔掉裡面的吸管,然後狀似無意的走到吧檯,叫來一個服務員,“不好意思,我杯子裡的吸管掉了,麻煩給我一根新的吸管!”服務員立刻點頭微笑,重新爲她添了一個新的吸管。
她優雅的接過然後露出感激的微笑,禮貌的說道:“謝謝!”
然後朝許劭邪方向轉身,立刻愣了愣,帶着點不相信的感覺往前走了兩步,“劭邪?”
許劭邪正在悶着頭喝酒,恍然中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在這裡,會有什麼人認識他呢?他擡起來,因爲喝了酒所以眼睛裡有些飄忽,看向季冰荷的方向。
他看到了季冰荷,只是貌似和下午看到的她不一樣了。
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季冰荷很清純,有點像記憶深處中他們初戀時第一次正式約會時候的樣子。
那是多久以前呢,七年前,那時候的莫百合雖然只是認識,但是並沒有喜歡她的感覺,覺得她和一般的貴族小姐一樣,蠻橫,跋扈,被寵的無法無天,天天仰着頭走路,誰都瞧不起的感覺。
因爲他們家族都是上流社會數一數二的,所以兩家還算了解,尤其是莫父和許父,更是生意場上的好朋友。
莫百合喜歡他的事情他曾略有耳聞,但是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世界上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都要一一喜歡過來不成,和莫百合見面也是點頭打個招呼的樣子。
知道見了季冰荷,彼此的季冰荷因爲被上次欺負,哭的梨花帶雨,一下子觸動他的那根心絃,那是他第一次心動,當時就將季冰荷的上司開除,也算是救了季冰荷。
隨後他就開始追季冰荷,很快,季冰荷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他又激動又珍惜,特意去許氏名下的首飾店親手做了一個水晶項鍊作爲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候送給季冰荷的禮物,那時候季冰荷也穿着一身雪白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