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宇文剛摔下山崖,雖然宇文府內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知其他人,對消息也沒有說完全的封鎖。
這件事情便傳到了六扇門裡。
“樂校,你看這件事情,接下去該怎麼辦?”雲錦書與樂校兩個人在書房裡,談論着關於宇文剛的事情。
“我看,雖然宇文剛是跌入山崖,但是爲了莫相爲了那些書信,有必要下去探個究竟,就是找到一些證據那也是好的。”樂校看了看雲錦書說道。
“嗯,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動靜太大,宇文同這個老賊雖然現在傷心難過,但是他要是發現別人對宇文剛的死有什麼興趣,他肯定會從中做些手腳,那樣事情就很難辦了。”雲錦書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那,王爺的意思是?”樂校思考着,這找人出動的人越多自然越是好,可是現在又不能安排人大規模的搜查,那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情只能秘密的進行,所以任何臉熟的傢伙都不能參加,你六扇門的人千萬不可參加,看來,我得從邵王府調幾個人來了。”雲錦書說道。
“幾個人?可是那片山脈綿延那麼長,幾個人要找到何時?”樂校的疑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放心,他從哪邊跌下去的,我們就從那裡的垂直下方以那邊爲圓心擴散着尋找,那樣找到的機率大了很多,尋找範圍也縮小了很多,幾個人足以。”雲錦書手拖着下巴說道。
“那好,那就按照王爺說的辦。”樂校說道。
“記住,這件事情誰都不要告訴。”雲錦書再次提醒樂校。
“是,在下銘記在心。”樂校深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當天,邵王爺便飛鴿傳書到了邵王府,邵管家收到書信,便立即安排了王爺平日裡暗地裡成立了很久的死士隊伍,在其中挑了五人,組成一個團隊,趕赴京城了。
當天晚上,五人便來到了京城,到了六扇門內。
“咚咚咚…..”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傳來,是雲錦書的房間。
“咯吱,”開了門,雲錦書看到是五名死士,心中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先進來。”雲錦書看着他們嚴肅的說道。
進了房間之後,五名死士還是恭敬的站在一排,沒有云錦書的命令誰都沒敢動一下。
“這次找你們來,是要你們辦一件秘密的事情。”雲錦書冷酷的說道,手裡的水杯還有半杯茶,他說完喝了起來。
那五人知道,雲錦書的話還沒有說完,自然不會隨便打斷他的談話。
“是在一個山下找一個人,那個人的相貌和那座山的具體位置我待會會告訴你們,你們記得這件事情要保密,我希望儘快就能找到那個人,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雲錦書說完,也喝完了杯子裡面的茶。
那些人停頓了一會兒,其中的一個人回答道:“王爺,那我們是晚上行動還是白天?晚上行動,篝火可能會吸引人的目光,白天人卻又多了起來,不知道何時行動最爲適合。”
“放心,那座山的下面樹林茂密,晚上去有些什麼行動,裡面的篝火不是靠的很近的人是看不到的,至於白天,我也沒實地看過,你們就在今晚給我儘快行動。”雲錦書思考着說道。
“是,王爺。”五個人齊聲說道,那聲音也是出奇的深沉,難怪可以稱作死士,赴死的精神在他們的話語中都顯得那樣的堅定。
“現在我就帶着你們去那人跌落的地方,你們順着那個地方的山下的點爲圓心,以一公里的範圍爲半徑,五個人分佈在園的四周點上,各自管好自己的那片範圍,聽懂了嗎?”雲錦書說的很詳細了。
“嗯,聽懂了,我們五人分部在一個以一公里爲半徑的園上的五片區域,正好圍城一個園,每個人仔細的搜索着自己的那一片。”其中一個人說道。
“出發,我帶你們先去事發點。”雲錦書隨手拿上了自己的風衣,這晚上的風有些大,何況那山崖上。
一行六個人很快來到了宇文同的夫人墳墓前,
“這就是那人掉下去的地方,還有這張就是那男子的畫像,這邊有五份,你們一人一份,儘快給我找到那男子,記得找到之後搜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書信等東西。”雲錦書給了五個人一人一張畫像,五個人沒人拿了一把火把。
“我先回去,找到人之後儘快回去告訴我。”雲錦書把畫像發完,沿着原路回去了。
“是,王爺,您慢走。”五個人在後面齊聲的叫到。
五個人看了看下面那萬丈深淵的山腳,心裡也在想着那跳下去的人該是有多大的勇氣啊,就這麼坐着看看下面都覺得慎得慌。
“張武,你拿着繩子,繩子上面扣着一塊大鐵塊,,免得被樹枝卡在了樹上,往下面放,李元,你跟着我還有小孟,我們三個下去,武清你先和張武在上面,等我們在下面接到了繩子,找到了圓心,扣好了繩子給你們發信號,你們就下來,我們再分配每個人的區域。”領頭的這位就是這五人中的老大了,名字叫雷鳴。
“是,大哥。”其他四個人平時也是很敬重這位大哥,雷鳴的思維縝密,做事雷厲風行,幹練的很,所以大家很信賴他。
“好,我們先下去,你們在上面小心點。”雷鳴帶着李元和小孟往山下走去。
“好的,”兩人回答道。
不過多久,雷鳴帶着兩個人到了下面,去找那塊綁着石頭的繩子,找到便就是圓心了,上面的張武也還在繼續放着,手裡能感覺到那繩子還沒到底,就繼續往下放着。
沒多久,天空中傳來了一身霹靂的響聲,那是他們五人約定好的信號,上面的張武知道下面的雷鳴已經找到圓心了。
對着武清說道:“走,我們也下去,找他們去。”說完就帶着武清沿着雷鳴剛剛走過的路下山了。
“雷鳴,是你們嗎?”張武在不遠處看到前方有些火把似得,在亮着,就朝着那個方向喊去。
“是,你們過來吧。”雷鳴聽得出那是張武的聲音。
“唉,雷鳴,怎麼樣,”張武和武清走到了三個人那裡。
“下面我們把這個圓心以一公里作爲半徑看成一個圓,我們每個人佔這一個圓的五分之一,按各個方向,往下面走着尋找下去。誰先找到就發信號,其他人向他那邊集合。”雷鳴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個樹枝在地上比劃着,讓其他四個人能更清楚的看到其中的意思。
“行。”其他四個人聽完便順着他們的方向各自走了下去,這一路上到處只是木頭樹枝等,方圓也沒有什麼人家居住,所以基本看不到什麼燈光。
五個人還在既定的方向繼續走着,很仔細的不放過任何的空隙。
找着找着也快一個多鐘頭過去了,看起來也接近要黎明之前了。
空中又閃起了剛纔的信號彈,是在東北方向上。
其他人集中的向那個地方趕去,
雷鳴和其他四個人都趕到了,是武清,武清發現了一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微弱的呼吸,應該沒有死掉,武清也拿出邵王爺的畫像對比了一下,看起來蠻像的,應該沒什麼錯。
“好,我們這就把這男子運回去,張武把麻袋拿出來,我們五個人趁着現在天還沒亮,快點回到六扇門,王爺說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暴露。”雷鳴說道。
“是的。”張武一邊回答着一邊拿出大口袋,武清和李元幫着他三個人把宇文剛放進了大口袋裡。
沒過多久,幾個人回到了六扇門,天色並未多亮,路上基本沒有行人,一路上也沒有人看到他們。
他們敲開了雲錦書的房門。
“人找到了?”雲錦書穿好了衣服,緩緩的開了門,看到五個人連着一個大麻袋回來的。
五個人被雲錦書示意着走進了房間,還是那樣畢恭畢敬的站着,麻袋被放到了地上,雷鳴把麻袋解開了,讓宇文剛露出了頭,雲錦書看了一眼,的確是宇文剛。
“他?死了?”雲錦書也不願意去分辨他的死活,所以就問了他們。
“
稟告王爺,他的脈搏較爲衰落,呼吸很輕,我們覺得他可能身體受的傷很重,暫時看來他是不能清醒了。”雷鳴說道。
雲錦書看了看宇文剛,思考了片刻,說道:“雷鳴,給我搜搜看,看他的身上是不是帶有些書信之類的東西,”雲錦書也只是試探着覺得宇文剛會隨身攜帶着這些重要的東西,
“是,王爺。”雷鳴點了點頭說道。
雷鳴在宇文剛的身上搜着。
沒多久,從他外衣裡面的口袋中發現了兩封信。
“王爺,這是他身上搜到的兩封信。”雷鳴交給雲錦書這兩封信說道。
“哦,我看看。”雲錦書接過信,拆開來看了看。
一看內容,他清楚的知道,這兩封信是最近寫的,裡面還提到這個月中的攻城計劃,現在已經十號了,到月中不到五天的時間,看來這宇文同的演技真是深藏不漏啊。
兩封信都有提到攻城計劃,時間也明確到了這個月的月中,落款人是西夏王。
但是現在卻有一個更爲棘手的事情,就是這兩封信裡完全沒有提到宇文同三個字,
也就是說,就算這兩封信被拿到皇帝面前,只能說明有攻城這件事情,卻完全不能說明那個與西夏人勾結的便就是宇文同,那麼接下來想要救出莫相便還是計劃泡湯。
不行,看來只是有這兩封信完全不行,沒有這宇文剛的指證和幫助看來要打到宇文同是不行的。
想着,想着,雲錦書還是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宇文剛的身體好起來,在與他交流這件事情,讓他親自指證自己的父親的惡劣罪行,儘管雲錦書對後面宇文剛會不會指證也完全沒有信心,但是現在只能這麼一試了。
“行了,你們暫且先住在外面的客棧裡,我有事會通知你們,沒事的時候,熟悉熟悉這京城的地形和情況,以後也有幫助。”雲錦書對下面的五個手下說道。
“是,王爺,那小的們就告退了。”雷鳴和其他四人說完就關上了房門退了下來,在京城中找到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天色漸漸變得亮了起來,雲錦書知道樂校差不多應該是在書房了,便整理整理去找他去了,那宇文剛還是被放在原來的地上,沒有動一下。
門一下子被推開,樂校擡着頭看了一眼,一看是雲錦書,連忙說道:“邵王爺,你起的也很早啊。”樂校的笑眯眯的說着。
“嗯,宇文剛我找到了,”雲錦書淡定的坐了下來,自己拿了一隻茶杯,樂校知道什麼意思,自己連忙拿着茶壺給雲錦書把茶倒上。
聽到是宇文剛被找到的時候,樂校的手停了一下,有些吃驚,畢竟昨天剛剛收到消息是宇文剛跌落山崖,現在卻又被找到,這樣的戲劇化的情形,愣是誰都有些吃不消。
“找到了?就在山腳下?”樂校張着嘴巴說道。
“嗯,是的。”雲錦書喝了一口茶,說道。
“那?現在是死是活?”樂校有些疑慮的皺着眉頭說道。
“半死不活,差不多要死的樣子。”雲錦書簡短的冷酷的說道。
“啊,那他身上還帶着宇文同勾結外敵的書信嗎?”樂校也是擔心這宇文剛要是死了,書信也不在他身上,那即便那個證據有,也變成沒有了。
“書信是有,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雲錦書皺了一下眉頭,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什麼問題。”樂校聽到是有書信,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那信裡完全沒有提到宇文同這三個字,所以說完全不能證明這封信與宇文同有什麼關係。”雲錦書有些失望的說道。
“啊,那,這,那該怎麼辦,”樂校剛纔還有的一點希望現在也被破滅了。
“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儘量把宇文剛救活了,再讓他上到朝廷證明指證宇文同。”雲錦書說道後面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底氣,因爲自己也不知道宇文剛醒過來會是什麼狀態,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或者說是記得還是不記得,這些都不能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