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樺已然心灰意冷。
音凡很有耐心地問了一遍,“要麼死要麼滾,自己選!”
童樺突然笑出了聲,但是這笑容卻十分蒼涼,“我走之前能不能見見宸?”
“如果你陽奉陰違,我不會再跟你廢話!”
音凡收起了匕首,狠狠地往實木桌子上一插,轉而離開。
童樺鬆了口氣,看着因被插入桌子而刀把晃動的匕首,眸中染上了一層陰狠和毒辣。
音凡出童樺別墅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慘白,她的手捂着腹部的位置,踉踉蹌蹌地進了車子駕駛座,趴在方向盤上緩了一會兒,才發動車子離開,在gps上定位了一家藥店,進去買了胃藥之後喝下去,胃痛才緩和一點。
她將座位放下,躺下來淺眠了幾分鐘後,手機就響起來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納悶地接起來,“怎麼了?”
那邊的聲音依舊空靈而詭譎,“胃病犯了?”
音凡將座椅調整好,帶上耳機,無奈地扯動嘴角,“你又跟着我了?”
“卡特的尾巴已經被揪住了,我沒有監督他的必要。”
音凡看了一下兩邊的後視鏡,並沒有發現目標,她啓動車子,“你在哪個方向?”
“你三點鐘方向一輛車牌號爲696的黑色卡宴裡。”
音凡將速度控制在30左右,環視了一眼周圍行駛的車子,一輛黑色的卡宴超速而過,透過黑色的玻璃車膜,兩個人相視一笑,接着黑色卡宴融入到車流中,繼而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好好開車。”
四個字說完,音凡這邊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她摘下耳機,也不自覺地將油門踩下去加速了。
音凡回到塞維爾公寓,剛在停車場把車子給停好,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他彎腰行了一個禮,用流利的英文問候,“路維沙克小姐,你好!我是唐恩少爺的管家,羅德尼!”
音凡在他向她問候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除了家族長老內部的人,鮮少有人會叫她的姓氏。
“有事嗎?”她清清冷冷地說道,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路維沙克小姐,大公子他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在牀上躺着高燒不退,他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我只好冒昧地來拜訪您,希望您可以去探望一下他。”羅德尼恭恭敬敬地說道。
音凡猛然擡眸,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羅德尼見音凡的反應,心裡着實鬆了口氣,但是眉頭的憂愁卻越來越深,“我們也不清楚,前天晚上大公子回到住所的時候滿身都是傷,下人發現他昏倒在車裡,然後就一直昏睡着沒有醒過來。”
前天晚上?!
是不是唐恩給她打了好多電話,她卻都選擇忽視的那一次?
音凡呼吸一滯,轉身打開車門進入車內,羅德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紅色的跑車已經揚塵而去……
唐恩的獨棟別墅外面佈滿了層層保鏢,現在的這幅狀態就猶如在希臘的城堡中,一層又一層的保鏢守衛着那棟古老而又神秘的城堡,守衛森嚴到一隻鳥都無法飛躍,只要擅闖城堡,一律處死,除了她大哥那次無一例外!
她進出唐恩的住所很容易,沒有人會阻攔她。
音凡還未踏上樓梯,唐恩的私人醫生就提着醫藥箱下來了,她是一個金髮碧眸的年輕美女,音凡沒有看她,她去多打量了音凡兩眼,這種眼光讓音凡格外的不舒服,她駐足在右腳所邁得臺階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