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龍根?”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月尊白瑪。月尊白瑪着急得紅了眼,問:“到底有沒有啊?”
梅索蹲到阿旺?楠傑的身旁,說:“千龍根可是至毒之藥??????”梅索的聲音雖然小,卻有幾分不容忽視的冰冷,讓月尊白瑪自然而然的感覺到,身旁這個女人是個不好惹的主。
梅索身旁的婢女嘀咕着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千龍根可以用來治人的,我看,這個墨脫的醫尊是別的教派派來的奸細吧。墨脫的醫尊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在我們遠走不丹的路上遇見?”
梅索沉默着,月尊白瑪知道,這個婢女的話也正是梅索這位公主的心聲。月尊白瑪擡眼冷冷的看着那名長得壯壯,又有幾分魯莽的婢女,冷冷地說:“你怎麼就知道千龍根不能用來治病救人?不試一試,就下結論,未免太過早了吧?”
婢女聽月尊白瑪這樣的語氣,心裡極爲不舒服,其他婢女也都一臉不屑的看着月尊白瑪,說道:“少教主的命可金貴着,哪能容你隨便試?”
“是啊,萬一出了問題,你就算有一百條命也難當此責!”
婢女們的話尖酸刻薄,讓月尊白瑪感覺像有無數只蚊子在耳畔縈繞,心煩意亂。1梅索也不想讓婢女們繼續說下去,以免傷了她公主的高貴身份,“好了,你們少說幾句。祭司曾是墨脫的醫尊,她叫你們去找千龍根,你們去找就好了。千龍根雖是至毒之藥,但祭司總會先自己試了再給少教主用的。你們瞎操什麼心?”
好狠的女人,月尊白瑪明白,梅索的話其實是說給月尊白瑪聽的。如果她想對阿旺?楠傑用藥,就必須自己先試藥。她雖然是竺巴噶舉的祭司,但她不過纔剛剛加入,根本沒什麼威信。而她梅索,但憑着公主這一身份,就可以號令這河灘上的幾百人。
“可她們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不能拿少教主的生命開玩笑。祭司,請不要和我們開這種玩笑。”說話的是一位人高馬大的教徒,名爲烏戈。
月尊白瑪的目光一直落在阿旺?楠傑的傷口處。在船上時,她就已經用布條,分別緊緊的系在腳踝上方和下方,以免毒性太快散開。但此刻,阿旺?楠傑的傷口淤青範圍越來越大。
月尊白瑪用手背碰了一下阿旺?楠傑的傷口周圍,好燙!而此時,昏迷中的楠傑也在呢喃着:“好燙,白瑪,好燙???好燙。”
毒性快散開了!月尊白瑪顧不得許多,埋下頭,把嘴湊到阿旺?楠傑被蛇咬傷的位置,狠狠的吸了一口。衆人見狀,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不要命了,竟然這樣做。
月尊白瑪把傷口周圍的淤血一口口吸出來,吐掉,再吸,再吐。昏迷中的阿旺?楠傑只覺得有一處冰涼,吸允着他,讓他感到格外舒暢。忽而又感覺有一條大蟒蛇,長着血盆大口,朝他咬來,讓他躲閃不及。
梅索皺起一雙柳葉眉,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她不怕死嗎?
梅索並不明白,月尊白瑪這樣做,是爲了把阿旺?楠傑體內的蛇毒吸出來,給他爭取更多的時間。
淤血被吸得差不多了,月尊白瑪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望着梅索和她的三個婢女,說:“現在你們可以去找千龍根了吧?你們放心,我會自己用了,再給你們的少教主用的。如果你們還不快去,就別怪我以噶舉祭司的名義,懲罰你們。”
梅索做了個手勢,梅索的三個婢女便領命退下。三婢女又叫了幾位侍者跟隨,其他人都在河灘處紮下帳篷。
月尊白瑪看到,多數人都無精打采的樣子。遠走不丹,不是每個人都作好了準備,也不是每個人對未來都充滿了希望。一路上,阿旺?楠傑都在鼓勵着衆人,讓大家相信,不丹是一個美麗的國度,在哪裡可以開闢幸福。
現在,阿旺?楠傑又被蛇毒折磨得要死不活的,大家甚至都開始懷疑,遠走不丹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月尊白瑪搖搖晃晃的走到河邊,蛇毒在她的體內開始發揮毒性了。她打了些水清洗雙手,接着捧起冰涼的河水,大口大口的喝。月尊白瑪這樣做,只是爲了沖淡體內的蛇毒。如果這些蛇毒過快結束她的生命,她也不能再救阿旺?楠傑的性命。
看着無精打采的侍者和教徒,月尊白瑪無能爲力。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救不了他的天下。但她一定要拯救他的性命。這一刻,月尊白瑪比任何人都怕死,因爲如果她死了,這兒的人沒有誰會大膽的用千龍根這種劇毒之藥爲他解毒。
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險,她也只能選擇賭一把。
一口口冰涼的河水被她灌了進去,一雙纖長白皙的手被河水凍得發紫。冷冽的河水也讓她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一點點清醒過來。月尊白瑪一直喝到肚子完全裝不下了,才轉身回到阿旺?楠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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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還是我動】
在家裡看電視,突然感覺後背發癢,
就把五歲大的兒子叫來:“兒子,給爸爸背,撓撓癢。”
小傢伙用一隻手指抵住我的背,很正經的說:“爸爸,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