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似乎不吃美人計這套,手上力度更大。
就在桑凝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準備閉上雙眼等死的時候,脖子上的窒息感卻減輕了幾分。
桑凝心中一喜,真的有用!
看向男人的眼神更加柔弱委屈,狗東西,看我可憐不死你!
厲玦州不自覺減輕了手上力量,看着桑凝我見猶憐的模樣,他竟生出了一絲怪異的心疼感。
可他明明不是個會受美色誘惑的人,但潛意識裡的聲音在瘋狂提醒他立刻停下這種愚蠢的行爲。
厲玦州屈從於潛意識的支配,鬆開了手,冷冷看向桑凝,問:“你叫什麼名字?”
脖子終於自由了,桑凝強忍不適,捏着嗓子如公鴨叫喚般說了句:“我叫桑凝。”
回完男人的話,桑凝這纔敢捂着脖子放肆咳嗽起來。
她叫桑凝?
厲玦州陷入了沉思,他非常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女人,但爲什麼潛意識卻在和他真實的想法對抗,令他無法做出傷害她的事?
“我叫厲玦州。”
厲玦州平靜地報出自己的名字,想試探桑凝一番,可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接着,似乎是意識到她的反應太過冒犯,趕緊換上一副討好諂媚的笑容。
“大哥,這麼霸氣的名字,放眼整個聯邦,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厲玦州的面色突然就沉了下去,他覺得這諂媚的笑容十分礙眼,潛意識裡覺得面前的女人不應該是這種性格纔對。
厲玦州覺得很無趣,朝桑凝揮了揮手,冷冷道:“給你一分鐘時間,立馬從我的視線裡消失!”
聽到這話,桑凝的咳嗽竟然十分神奇地止住了。
她快速爬起身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厲玦州,拔腿就跑。
可才跑出沒幾步,她的身體突然就被定住了。
“站住!”
身後傳來厲玦州的聲音,桑凝有些忐忑,這人該不會反悔了吧。
提心吊膽間,厲玦州已經走到了跟前,神色不喜道:“這就是你的禮貌?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
桑凝無語了,逃命重要還是打招呼重要?
厲玦州又控住了她的嘴,她想辯解幾句都開不了口。
只見厲玦州脫下帶血的西裝外套,披到了她身上,將她的雙手分別套進了衣袖裡。
厲玦州比她高出很多,十分貼合他肌肉線條的西裝外套穿在她身上卻十分鬆垮。
替她穿好西裝後,厲玦州的視線停在了她胸前。
外套脫給厲玦州包紮傷口,她裡面只穿了件掛脖吊帶。
想都不用想,從厲玦州的視角看去,會見着怎樣的風景。
桑凝想戳瞎人的心思都有了,同時心又涼了半截。
厲玦州不會想對她做什麼醬醬釀釀的事吧?
他兩隻大掌撫上她的肩膀,攥着西裝往兩旁一扯,她光溜溜的兩條手臂又露了出來。
桑凝:“……”
這是在脫褲子放屁嗎?穿了又給扒,厲玦州是有什麼變態嗜好?
她突然後悔了,剛剛就不應該用美人計的,激起男人憐憫欲的同時還容易激起他們的獸慾!
桑凝十分屈辱地閉眼咬牙,就在她以爲接下來會承受一頓狂風驟雨的時候,面前突然傳來布料觸感。
她猛地睜眼,就見厲玦州將西服反套在了她身上,完全遮住了她的胸口。
桑凝不解望向厲玦州,他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帶着警告的口吻道:“你穿成這樣影響聯邦風氣,以後不許穿這種低領衣服出門。”
“好的,厲先生,您說了算!”
桑凝面上微笑點頭答應,心中卻在瘋狂問候厲玦州祖宗。
古地球的大清早都亡了,現在是星際時代,還沒有點穿衣自由了?
好在她沒有和厲玦州硬嗆,她點頭應下後,厲玦州終於解開了她身體的禁錮,神情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桑凝這回學乖了,禮貌微笑朝厲玦州一鞠躬:“厲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人就像閃電一般飛走了。
厲玦州看着她慌張的背影,不覺有些好笑,一個毫無精神力的廢物居然能跑這麼快,也是難得。
他還沒能笑多久,身體就傳來異樣的感覺,頭腦昏沉無法控制。
看來桑凝給他喝的那管營養液還是沒能試驗成功。
他趕緊用光腦發了個定位出去,接着身體便再也撐不住,重新倒回了地面。
已經跑出一段路的桑凝,像背後有感應一般,回頭,剛好看見厲玦州倒下那幕。
而厲玦州在閉眼之前也看到了她,眼神閃動,眼裡滿是桑凝看不懂的情緒。
桑凝還沒來得及深思厲玦州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就見厲玦州已經緩緩閉上了眼,一動也不動。
那眼神應該是向她求助沒錯吧?
桑凝這麼想着又小跑了回去,只是這次她沒有蹲下身去擺弄厲玦州。
而是用腳踢了踢他,確定他真的沒有動靜後,跑到一旁撿起剛纔埋屍的鐵鍬。
回到厲玦州身邊,眯起一隻眼,像打棒球一般瞅準了角度,然後十分猙獰地咬住牙,將鐵鍬猛地朝厲玦州腦袋上砸,用力將他鏟了出去。
厲玦州的腦袋又再次添了新傷,鮮血瞬時流了出來。
這次,桑凝終於沒有任何遲疑,帶着她的鐵鍬飛也似地往遠處逃去。
反正厲玦州已經暈了,把作案工具帶走,他就不知道是什麼傷了他。
跑出好遠以後,桑凝才聯繫李總派人來接她。
埋屍的過程已經被桑凝用光腦記錄下來發給了李總,李總對她的表現很滿意,當天就給她結算了工資。
李總讓她明天還來繼續上班,同時要求她簽署了份保密協議,埋屍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有高薪拿,桑凝自然樂意把嘴閉牢好好幹活。
拿了錢以後,想着的第一件事就是還錢。
但桑凝擔心照胡芝那種死不悔改的德性,直接拿錢給她,多半都是拿去賭。
桑凝還是決定親自把錢還給債主。
她幾經打聽,知道了秦家的地址。
到了秦家後,她敲了幾下門,便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口等候。
可前來開門的人卻令她十分意外。
來人竟然是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