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終於答應幫忙了,衆人是無不歡喜,大家站起身形隨嫦娥離開了廣寒宮大殿向後園走去。就在他們穿過幾座大殿之後,忽然這廣寒宮的後面一陣嘈雜,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都留住腳步向前看去,原來是有人從後面闖進了廣寒宮。
衆人都十分的好奇,放眼看去,闖進廣寒宮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這男子滿面怒容,在他的周圍圍繞着不少的女仙,這些女仙個高的也就到他的腋下,看樣子是要阻攔他繼續往裡闖,可憑她們又如何能夠攔得住這名男子呢?這名男子不用動手,只是釋放出氣勢,就是的這些女仙不住的倒退。
眼看着這名男子離自己等人越來越近,衆位仙女的話語也能聽見了,劉清雲聽得明白,原來這名男子正是吳剛。這時候嫦娥把臉一沉:“吳剛,你好大的膽,廣寒宮也是你擅闖之地嗎?還不於我退了下去。”
嫦娥的一聲怒斥,不僅沒使得吳剛退下,相反吳剛眉梢兒一挑:“火氣還真是大呀!仙子說的不錯,廣寒宮乃天界女仙居住之所,吳剛闖進來的確不當,但我這也是逼不得已,這次進來是聽說有陌生男子擅闖廣寒宮,吳剛是因爲怕仙子有個什麼意外?所以才進來的。”
吳剛的話說完,嫦娥明顯深吸了口氣:“吳剛,有沒有人闖進廣寒宮?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即便有不法之人進來,本宮自然會上稟天聽有陛下做主,你這樣隨意的闖進我廣寒宮,這也太沒規矩吧!要知道,男女之間有大嫌,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可是有損我廣寒宮衆女仙的清譽。是以本宮命你立即於我出離廣寒宮。”
嫦娥此話說完,吳剛不爲所動,而是拿眼看了看嫦娥身後的衆人,他的眼光在掠過四海龍王的時候還不算太過於氣憤,可當他的雙眼從劉清雲和刁浩靈面上掃過的時候,吳剛的兩眼猛地一寒,那臉冷得都能刮下霜來。
吳剛沉着臉瞪了劉清雲和刁浩靈一眼,隨後把臉轉向了嫦娥:“仙子,他們又是何人吶?爲了廣寒宮的清譽,吳剛自當馬上離開,但這些人又是什麼人?他們就不是男子了嗎?這些人在廣寒宮上下走動,就不影響廣寒宮衆女仙的的清譽了嗎?”
吳剛的此話出口,把嫦娥氣的,還不等嫦娥說話呢?蘭瑞芯走了過來,到吳剛面前微微一蹲身算是施了一禮:“吳神君,這飯可以胡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什麼呀?什麼就影響廣寒宮的清譽了?”
吳剛一看是蘭瑞芯,他也是認識蘭瑞芯的,一看是她明顯的一愣:“哦-----,蘭仙子?吳剛耳目不靈,還不知仙子竟已恢復仙職,玉帝是何時召你迴天的?還有仙子剛纔的話,又是何意思?”
蘭瑞芯微微一笑:“吳神君誤會了,自從被貶下界,瑞芯這還是第一遭上界,此次上界並不是因爲回覆仙職,而是有事有求於嫦娥姐姐,這纔來到廣寒宮的。至於我剛纔所說,神君的話確有不妥,這些人都是瑞芯帶來的,我們也是經過通稟之後進入廣寒宮的,這又怎會影響廣寒宮衆女仙的清譽呢?”
蘭瑞芯這話出口,吳剛顯然不買賬,他微微冷笑:“哼哼---,是嗎?事先通稟?可我怎麼聽說是有人不經召見擅闖廣寒宮深宮呢?還闖進了嫦娥仙子演舞的月廣臺。”吳剛說到月廣臺的時候,語氣加重,讓人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沒錯,就是酸溜溜的感覺,月廣臺是嫦娥平時演練舞蹈的地方,這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別看吳剛就在廣寒宮的後園伐桂,可這月廣臺他一次都沒去過,聽說月廣臺環境清幽如夢似幻,吳剛也幻想過月廣臺嫦娥翩翩起舞的樣子,可這些也只是幻想罷了,他一次都沒看見過,可今天卻是聽說有陌生男子闖進了月廣臺,還在嫦娥仙子演舞的時候,他能不生氣嗎?能不打翻醋罈子嗎?
感覺吳剛話中的醋意,刁浩靈就知道,這時候必須讓吳剛消除這股醋意,若是這股醋意不斷地萌發,發展成老陳醋?那麼接下來的事就不好辦了。可怎麼辦呢?刁浩靈眼珠一轉開始裝傻充愣。
刁浩靈上前一步來到嫦娥的跟前,伸手拽住嫦娥身披的長綾,就在刁浩靈拽住嫦娥身披的長紷的時候,吳剛兩眼寒光一閃,右手握拳嘎巴嘎巴直響,看樣子這就要衝上來一樣。
吳剛這邊還沒等衝上來。刁浩靈那邊說話了:“姑姑,這位就是在您廣寒宮伐桂的吳剛神君嗎?吳神君果然威武不凡,更是相貌堂堂呢?”
刁浩靈這句話兩重作用,一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開口稱嫦娥爲姑姑,這已經說明了,自己對嫦娥沒有覬覦之心。二一個,他順道也拍了一下馬屁,誇讚了吳剛一番。
吳剛本來看刁浩靈拉住嫦娥的長綾心中不爽,想要上來發火,可一聽刁浩靈對嫦娥的稱呼,吳剛嘴就哆嗦了一下:”啊啊啊,姑---,姑姑?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仙子,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一個侄子?這位小友又怎麼稱呼?”吳剛態度大轉變,剛纔還兩眼冒火,這時候改口稱刁浩靈爲小友了。
嫦娥不着痕跡的把長綾從刁浩靈手裡拉回,回頭瞪了吳剛一眼:“本宮有沒有侄兒與你有什麼關係?不經本宮同意闖進廣寒宮,吳剛,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越來越不把我廣寒宮的規矩放在眼裡了,回頭我就稟明玉帝,把你打發出廣寒宮,再派其他人來照顧月桂玉樹。”
吳剛聽嫦娥這麼一說,他明顯的一臉懊惱,深吸了口氣:“仙子,這麼些年了,我吳剛在廣寒宮兢兢業業照顧玉樹,維持月桂的天罡之數,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什麼?仙子難道心裡不明白嗎?憑我吳剛的法力,我敢這麼說,雖然不是天庭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樑,但要想弄一個一品的仙官武將還是能做到的。可我爲什麼不求天庭的榮華?仙子心裡最清楚不過。仙子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人傷心吶!”吳剛這話出口的時候,面上不由得暗淡了幾分,看得劉清雲他們心中都有些不忍了。
劉清雲他們心中不忍,可嫦娥卻不是這麼想,嫦娥沉着臉:“吳剛,說得好,你能耐的確不小,我這廣寒宮也沒有強留過你,是你自己甘願留下來伐桂的,既然你有能耐,法力廣大,我這廣寒宮也是廟小供不起你這位大神,你還是上稟玉帝,另謀出路吧?”
嫦娥話說的連劉清雲他們聽了都覺得絕情,可感情的事就是這樣,一方若是不願意,這強求也是求不來的。可話又說回來,即便不能接受對方的感情,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太讓人傷心了,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出來呢?可今天嫦娥卻是把此話說出了口。這時候劉清雲他們心中都一個想法,嫦娥的話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這吳剛接下來會是怎麼做?
劉清雲等人眼見着吳剛的面上不住的變換着顏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黑,顯然心裡在做着極力的掙扎。劉清雲看他這副樣子,心裡有些擔心,這吳剛若是一氣之下扭身離開,他們要怎麼才能求得九天寒光露呀?
劉清雲心裡擔憂,不由得就暗中傳音蘭瑞芯:“瑞芯,這樣下去可不行,事情怎麼會鬧到這一地步?這吳剛若是一氣之下一走了之,咱們想要求得九天寒光露可就不好辦了,得想個什麼主意纔是啊?我看這樣,你先安撫一下嫦娥仙子,吳剛這邊交予我,先把他們分開,然後見機行事勸說他們一番,可別讓情勢極化呀!”蘭瑞芯微微點頭,暗中與劉清雲做好打算。
這時候蘭瑞芯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嫦娥的胳膊:“哎呦----,這是怎麼說的?萬事天註定,一切自有緣法,姐姐你這麼說話可就不對了,天宮伐桂之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來的?既然吳剛神君被派至廣寒宮伐桂,這都是蘊含天理的,哪是說換就換的?”蘭瑞芯說着也不等嫦娥反駁,就把她拉到了一邊,四位龍王王妃也跟了過去。
而這時候劉清雲那邊也沒閒着,他幾步來到吳剛的近前,先是打稽首施了一禮:“呵呵呵,吳神君,在下劉清雲,你我雖是初次見面,但神君大名卻是聞名已久,今日得見神君真面,實乃榮幸之至。”
吳剛這時候正在氣頭上,看劉清雲過來向自己行禮搭話,這吳剛也沒什麼好臉色:“什麼榮幸之至?又聞名已久?我於你姓劉的並不熟,少來與我攀交情。還有,別在我面前弔書袋子,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你那些之乎者也我也聽不懂,要酸到一邊兒酸去。”
這吳剛開口就沒好話,弄的劉清雲甚是尷尬呀!一邊的四海龍王聽的是皺眉不已,南海龍王脾氣最是火爆,當時就想上來教訓一下吳剛,可是東海龍王比較冷靜,一把拽住了南海龍王,他暗中傳音:“兄弟,你想幹什麼?”
南海龍王咬了咬牙:“這吳剛算是個什麼東西?劉賢侄對他禮遇三分,這小子卻是不識恭敬,這樣的東西不殺殺他的威風,還真以爲我們是吃素的呢?”
東海龍王微微搖頭:“你與我安分點兒吧!沒看到劉賢侄與蘭仙子是一起出去的嗎?他們這是已經有打算了,你這樣出去只會壞事,要知道我們這次是有求於人,咱們還是在一邊看着吧!實在不行了,再做打算不遲。”東海龍王這麼一說,南海龍王只能收回了腳步。
四海龍王這邊兒沒有什麼動靜?可這時候有人說話了,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中聽?誰呀?刁浩靈。聽吳剛對師傅的態度這麼惡劣,刁浩靈不願意了,刁浩靈瞟了吳剛一眼:“唉!難怪有些人不招人待見,連最起碼的禮儀之道都不懂,難怪這麼些年一點兒進展都沒有,這樣下去?就算是再修剪月桂玉樹千萬年,也得不到別人的認可呀!”
刁浩靈這麼一說,嫦娥和蘭瑞芯不在場,她們兩人沒聽見,可劉清雲和四海龍王卻是聽了個清楚,衆人面色一變,心說:要壞事,這孩子這時候怎麼冒出這麼一句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