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敖星兒的提醒,劉清雲捨棄了分影駝龍苗,再次拿出了辟邪尺,這辟邪尺上的浩然正氣是妖魔鬼怪的剋星,有了辟邪尺的相助,劉清雲也不再忌憚炎烈散發出的魔氣了。
劉清雲就藉着這點兒優勢,向炎烈發起了攻擊。在劉清雲發起攻擊的同時,敖禮同樣藉助龍珠之威,放出水源刀劈向了炎烈的腰際。他們兩人的攻擊可都是加入了剋制魔族神通,炎烈那麼深的道行能察覺不到嗎?正因爲察覺到了,炎烈是氣衝斗牛,這兩個小輩了不得呀!還蹬鼻子上臉了,自己今天不拿出點兒真本事是不行了,炎烈這時候哼了一聲,把血河幡一展,血幡圍着他一陣的轉動。
劉清雲和敖禮兩件兵器斬向對方,可對方使出這一招之後,兩人只覺得眼前血色光幕一晃,兵器斬到上面,就好像一把鈍刀斬到了懸掛着的布匹上一樣,完全不着力,這感覺使得劉清雲手上一頓。
而就在劉清雲手上一頓的時候,他眼前的紅色光幕,也就是血河幡的幡面兒光華一閃落了下去,在幡面兒落下去的時候,炎烈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看着落在地上的幡面兒,劉清雲呆了一下,可隨後這幡面兒卻是好似水一樣末進了地裡面。隨着幡面兒末進地面兒,劉清雲發現,先前炎烈打出的那條血河也不見了,那麼寬大的一條血河,好似銀河一般在半空中怒吼,可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裡,這條血河不見了,劉清雲着實呆住了。
劉清雲緩緩地收回辟邪尺,一臉謹慎地向四下裡觀看,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劉清雲可不相信炎烈逃走了,現在四周圍佈滿了禁止陣法,對方就是逃走,也得有個動靜,再者一個,對方也不可能逃走,對方是什麼身份?那可是魔族的一位大能,能被他們逼退嗎?他倒是想這樣,可對方丟不起這人哪!
敖禮看着劉清雲在原地轉圈兒,可四周不見炎烈的身影,敖禮同樣的也向四下裡看了看:“兄弟,那,那傢伙哪去了?”敖禮雖說離劉清雲有一段兒距離,可他依然沒有看清炎烈是怎麼消失的?只是見到血河幡轉圈兒把他擋住之後,等血河幡落下,炎烈就消失了。
劉清雲聽到敖禮的問話,他搖了搖頭,但並沒有回頭看向敖禮,兩隻眼睛還是十分專注四周的動靜,同時還不忘提醒敖禮:“大哥,不要放鬆警惕,這老魔頭肯定還在這裡,你不要過來,就在原地觀察就是了。”
劉清雲的話說到這裡,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劉清雲只感覺腳下猛地一顫,就在劉清雲的腳下,一道道血色符文出現,同時生氣了二十一道血色光柱,這兒是一道血色光柱出現的瞬間,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遍四野,在二十一道紅色光柱中,各有一顆血紅色的骷髏頭。這些血色骷髏的眼睛裡閃爍着藍色的火苗,在它們的嘴裡,一團團的陰風不斷地翻騰。
看着眼前的這一異變,劉清雲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他這時候也不敢在地面兒上駐足了,因爲這時候,地面上已經冒出了數股血泉,細數一下,這些血泉有十六個,這些血泉腥臭無比,裡面還冒出一縷縷的紫黑色的煙霧。
看到這些血泉,劉清雲知道,這些血泉中的血水是絕對不能沾染的,仙家的法寶只要沾染上一點兒,就會使得寶物靈性大失。劉清雲趕緊踏上九子蓮花臺,同時顯出法體,頭上慶雲升起,蓮花在慶雲中綻放,五道光環也環繞在了周身,爲了預防萬一,劉清雲把玄黃之氣也用上了,玄黃之氣由慶雲中垂落,把劉清雲護了個嚴實,到現在雖說沒有見到炎烈現身,但劉清雲知道,他馬上就要出現了。
劉清雲猜想的沒錯,他亮出法相的同時,也就在他身前十幾丈遠的腳下,他的腳下現在已經被血水覆蓋了,這些血水一直延伸到他們佈置的禁止陣法邊緣纔算不在蔓延,而也就在這些血水中,一朵骨蓮漸漸升起,骨蓮的四周各有一片骨蓮葉,在蓮葉上各自立着一杆血紅色的幡旗。
看到這一幕,敖禮先忍不住了:“兄弟,這,這老魔頭是在搞什麼?怎麼只有這麼個東西?看起來是好詭異呀!那老魔頭怎麼還不現身吶?”
劉清雲聽了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呀?也不知這老魔頭施展的這是一個什麼手段?接下來該怎麼應付呀?劉清雲此時心裡也有點兒沒底了,魔族手段詭異,劉清雲雖說與他們打交道不止一次,但鬥起法來,還是有點束手束腳。
劉清雲心裡正字琢磨這些,一聲冷哼響徹山坳:“呵呵呵呵----,小輩,能把本尊逼到這個份兒上,也是你們的能耐,今天就讓爾等長長見識,什麼是我魔族的神通,你們就接招吧!”
隨着炎烈的這聲話起,這二十一道血紅色的光柱猛然光華大盛,裡面的血紅色骷髏在光柱裡面一陣的翻騰,隨後順着光柱,地面上的那些血水開始上涌,血水攀升到光柱的頂峰時,這些血水就在上空開始化成一團團的血色烏雲,這些血色烏雲在空中翻騰,道道陰雷在血色烏雲中閃過,眼看着這些烏雲就蔓延出了山坳,在劉清雲他們佈置的禁止陣法上空只是微微一頓,隨後就蔓延過了這些禁止陣法。
看到這裡,劉清雲的臉色更黑了,這還了得呀!這裡可有他們佈下的陣法禁止,這炎烈施展的什麼本領?要知道,一般的法術在這裡是施展不出來的,可現在那片血色烏雲卻是覆蓋了過去,這意味着什麼?他們是要被這片血色烏雲包了餃子嗎?
劉清雲心裡這麼想着,他手上沒停,單手一掐訣,就把辟邪尺祭了起來,這把辟邪尺飛上天空,瞬間化成十數丈長短,但見半空中浩然正氣翻涌,朵朵太陽真火漂浮,十數丈長的辟邪尺向着頭頂上空的血色烏雲劈去。
這辟邪尺起到空中,眨眼的功夫就和血色烏雲碰到了一起,劉清雲的意思是用辟邪尺的浩然正氣把這片血色烏雲劈散,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辟邪尺劈在這片血色烏雲上,卻是發出了一聲錚鳴,火花四濺,聽這聲音哪像是劈在雲彩上,倒好像是劈在了山石上一樣,辟邪尺被震得倒飛出有上百丈遠,劉清雲甚至一時都快控制不住了,一連打了好幾道法訣,纔算是把辟邪尺收了回來。
收回辟邪尺的劉清雲臉色更變,真沒想到,這炎烈的手段會是如此詭異,如此厲害,連辟邪尺都奈何不得這片血色烏雲,眼看着血色烏雲已經把禁止陣法蓋過了,看情景,那片血色烏雲正在往下沉,好似要在外圈兒把他們給圈住,真要把他們當餃子餡兒給包上。
劉清雲看了臉色大變,這要是被包裹住,他倒是好說,自己有多種護身的手段,可敖禮和敖星兒怎麼辦?自己一個照顧不慎,他們被炎烈的手段困住,這可是爲魔族大能,兩人焉有命在呀!甭說他們,就算是自己,時間長了也是自身難保哇!看來自己等人是真的把這炎烈給惹急了。
劉清雲這時候急忙大喊:“不好,大哥,星兒,你們快退出這裡,我在這裡抵擋一下,你們快些離開這裡。”
敖禮在劉清雲說這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退走的打算了,這倒不是因爲劉清雲的提醒,而是敖禮同樣也領教了這片血色烏雲的厲害了,在劉清雲祭出辟邪尺的時候,他同樣的祭出了水源刀,敖禮用龍珠激發水源刀的威能,他祭出法寶劈砍的倒不是血色烏雲,而是選中了一個紅色光柱,敖禮一眼就相中光柱中的骷髏頭了,他覺得這骷髏頭有名堂,把這骷髏頭劈碎了,指定對這炎烈的神通本領有影響。
敖禮倒是把水源刀祭出去了,可最後卻是險些把水源刀嘣的掉落血泉之中,敖禮驚出了一身白毛兒漢,趕緊把水源刀收了回來,這要是墜落血泉,這件寶物可就完了。
敖禮試了一擊之後,他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妙了,他正想支會劉清雲一聲趕緊離開,可還不等他開口,劉清雲卻先是提醒他趕緊離開,敖禮當時一怔,隨後衝着陣法禁止中大喊:“星兒,你快些離開這裡,你的道行擋不住,我與你劉大哥擋住一陣,你快些離開。”
敖星兒聽了心中一緊,適才的情景她也看到了,可她能就此離開嗎?敖星兒知道這時候危險,可越是危險,她越是不能離開呀!她若是離開成了什麼了?豈不成了危刀避劍貪生怕死的人了嗎?日後人們提起,她還怎麼擡頭?
敖星兒把腦袋一搖:“我不會離開的,要離開,大家一起離開,要留下,就一起留下。大不了,今天與這大魔頭拼了,說起來也是除魔衛道了。”
劉清雲聽得兩人的言語,他忍不住直跺腳,這魔族手段詭異難斷,適才只是試了一下,他就知道炎烈這一招不好惹,現在兩人都不願離去,這不是白送給人家的嗎?劉清雲心裡急得不行,可這有什麼辦法?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他們說話的功夫,他們再想離開已經晚了,眼看着血色烏雲垂落,在禁止陣法的外圈兒把他們圈了起來,把他們當成了餃子餡兒,整個困在了裡面,想要出去?只怕不容願意呀!
劉清雲心中着急,炎烈卻是一聲大笑:“哈哈哈,除魔衛道?小丫頭兒說的好哇!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除魔衛道?既然願意留下,可別怪本尊不憐香惜玉,你們就都給本尊留下吧!”
在炎烈說這話的時候,血色烏雲開始回捲,二十七根光柱裡面的血骷髏陣陣怪嘯,烏雲中陰風慘慘,一道道陰雷在雲中攢動,在回捲的時候,只聞得地面上傳來陣陣的咔咔聲,劉清雲等人佈置的陣法禁止道道碎裂,同時劉清雲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