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星君把一座舍利塔作爲賀喜之禮,本來是爲了給劉清雲難堪的,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拿出來的這座舍利塔還有其他的用處,這座舍利塔中的玉棺,由於常年受舍利的滋潤,已經快要趕得上一件頂級佛寶了。若是把死傷之人的肉身成殮其中,即便這人罪孽深重,也可以使得此人不墜落地獄,更不會轉生畜道。
當舒萬寶說出舍利塔的功用的時候,武曲星君有種吐血的衝動,這樣的舍利塔,他的珍寶庫中也只有這麼一座,早知道這舍利塔有這樣的功用,武曲星君就把兒子的屍身用這舍利塔成殮了,他也就不必再百世輪迴畜道了。可這時候想這些都晚了,拿出去的東西又怎麼要的回來呢?就算是他下的來臉,對方也不能給呀!武曲星君心中這後悔呀!他心中越是後悔,越是呆不下去了,他真怕時間長了會當衆出醜,因此即可向劉清雲提出了告辭。
劉清雲見武曲星君要走,他也沒多做挽留,這樣的一位客人,他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裡,有他在,其他人也會覺得彆扭。只是客氣幾句,就命舒萬寶代替自己把武曲星君送了出去。在送武曲星君的時候,舒萬寶還不忘刺激一下武曲星君,武曲星君心中火氣直往上竄,可這時候再是生氣,他也得忍着,幾乎是咬着後槽牙向舒萬寶道別,見舒萬寶回了石蘭金闕,武曲星君堵着氣轉身形坐上了雲攆,一縷雲光就離開了墨家地。
武曲星君在離開墨家地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口血還是噴了出來。武曲星君這口血吐出來之後,雖說覺得心中好受了些,但他對墨家地衆人的恨意卻是絲毫沒減,心中暗暗發狠:劉清雲,還有那小老鼠,今天的樑子我算是記住了,來日方長,咱們走着瞧。
武曲星君走了,劉清雲心中此刻卻是感覺有些壓抑,今天碰上這樣的事情,這給誰心中沒有一個疙瘩呀!劉清雲嘴上說得好聽,可在自己大婚之日,對方卻是敬獻一口棺材,心中要說不彆扭那是假的。
可這時候不管心中有多不痛快,劉清雲還是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後,繼續招待客人,吩咐下去擺拍酒宴,有百花仙子張羅着歌舞,大家夥兒繼續爲劉清雲他們舉辦婚宴。咱就這麼說吧!這一天除了出現小玉兔和武曲星君這兩位特殊的客人,還有就是嫦娥也趕在當天來到了,除此之外,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情,隨着婚宴的氣氛越來越是熱鬧,大家夥兒也漸漸的把武曲星君帶來的不和諧氛圍給壓過去了,這一天算是就這麼過去了。至於鬧洞房之類的,咱們就不提了,劉清雲這邊兒沒什麼?他身份特殊,小輩兒是不可能在他的新房中攪鬧,其他人就更別提了,都是些有身份的,誰還會鬧洞房啊?要說鬧洞房,也只在義心和刁浩靈的新房中出現罷了。這還用問嗎?刁浩靈和義心他們一夜都沒閤眼,就這麼捱了一夜。
等到了第二天,新婚夫婦開始款待賓朋,蘭瑞芯她們這時候也不用再遮着臉了,蓋頭在昨天晚上已經接下去了,這時候他們是成雙成對,雙雙出現在了賓朋面前,每一桌不拉的開始敬酒。看着這三對新婚夫婦,衆人心中無不讚嘆,劉清雲他們就別說了,一個個身披大紅,隨便挑出一位來,那都是玉樹臨風。
這時候我們單說三位新娘子,還是和先前一樣,咱們只說蘭瑞芯,雖說三位新娘服裝有所差異,但也差不了太多,而這時候我們也就只說蘭瑞芯的穿着打扮了。蘭瑞芯身穿大紅的寬領紫氣霞衣,內襯桃紅色的中衣,霞衣上面暗繡着金鳳銜芝穿牡丹,邊角點綴細碎鏤花紋,領口福字壽紋千層繞,八根裙帶墜赤寶,外披晚霞雲裳衣,拖地丈二鑲五珠。腳下雲鞋分七色,繡着富貴牡丹花。紅玉鞋底生蓮步,繡球閃爍紅霞芒。
看完她的穿着,再看她的頭上,青絲雲鬢高盤美人髻,鬢角斜插七色蘭,鳳冠百寶升瑞氣,金雞點頭垂玉珠,八支步搖襯鳳冠,一步三搖閃珠光。鬢角倒垂紅洛穗,永結同心掛兩邊。看着這身穿大紅喜福蘭瑞芯,甭說衆賓客了,在劉清雲看到的時候都呆住了。人們都說,女人什麼時候最好看?基本上都一個回答,在她穿上婚紗禮服的時候,這話說的不假,別看中國古時候的新娘穿的不是婚紗,可比現在的婚紗還要講究。蘭瑞芯本身就是三界頂尖兒的大美人兒之一,日常身穿白色的衣衫顯得很是高雅清靈,這時候身穿紅色婚嫁衣裳,雖說少了那份高雅與清靈感,可是卻是給她平添了一股特殊的美感,劉清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好一陣兒都回不過神兒來。
此事衆賓客看到兩人站到一起,那可真是天生的一對璧人,郎才女貌。再看看另外兩對小夫妻,也不比他們兩人遜色,衆賓朋心中不由得暗自喝彩。劉清雲他們三對夫妻,轉圈兒爲衆位賓客敬酒,大家夥兒看到他們過來,也都紛紛站起身祝賀他們新婚之喜。
這裡咱們就不費事了,在一片的喜慶的氛圍中,劉清雲他們就祝賀了五天,這五天時間,他們並不是接待一撥客人,咱們也都說過,劉清雲大婚,這三界的朋友是不可能一起到場的,有那值班的神仙,是不可能下界的,只等有了替班的,他能下來給他們賀喜。劉清雲他們每天換一班兒客人,一連就慶祝了五天,而也就在第五天,這一天眼看着就要過去的時候,突然由打外面闖進一個人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華飛。
華飛風急火燎,這時候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師-----,師尊-----,師---,師尊,您您您,您,快,快快-----。快去,快去看看吧!不,不不不,不對,是----,是-----是接駕。”
華飛闖進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使得劉清雲臉微微的一沉,心中甚是疑惑,心說:華飛這孩子一向穩重,今天到到底怎麼了?怎麼這幅樣子啊?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這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劉清雲心中犯疑:“華飛,你這孩子一向穩重,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毛躁?接駕?什麼接駕?可是又來了什麼尊貴的客人?”
華飛沒有說話,他先是嚥了口吐沫:“師,師尊-----,您,你快出去看看吧!可了不得了,三老爺來了。”
聽華飛這麼一說,甭說劉清雲了,在場個人沒有一個不皺眉的,大家夥兒誰都沒有挪地方,看着華飛一臉的疑惑,心中還說呢?什麼三老爺八老爺?這世上稱之爲三老爺的多了,究竟是誰呀?其實這也不怪大家這麼想,就好比劉清雲吧!劉清雲道陸壓的道場,陸壓的門人弟子,就稱劉清云爲三老爺,還有好比金身羅漢沙悟淨吧!他到花果山,那裡的猴子,也稱之爲三老爺,這三老爺在他們想來,也不過一個籠統的稱呼罷了,這時候華飛說三老爺來了,這三老爺是個誰呀?也至於華飛這麼穩重的性子也如此毛躁起來?
劉清雲對着華飛擺了擺手:“華飛,你先冷靜一下,什麼三老爺呀?你指的是誰呀?有誰來能使得你如此失態呀?”劉清雲說完,大家也是不住的點頭,表示他們也想知道。
華飛這時候深吸了口氣,儘量使得自己心情平靜一下:“師尊,哎呀!三老爺,是三老爺呀!通天教主,是通天教主三老爺法駕親臨咱墨家地了,您還是快接駕吧!”
華飛這回解釋的清楚了,可他說完之後,在場的人都木在原地了,有的人半張着嘴,眼睛瞪得老大,好似沒聽見華飛的話語一般。過了能有三秒鐘,劉清雲一臉的不敢置信,緩緩地站起身來:“華飛,你,你剛纔說什麼?是,是通天教主三老爺?”
華飛點點頭:“可不是他老人家嗎?我當時也嚇壞了,沒想到三老爺會法駕親臨,師尊,您還等什麼?還是快點兒迎接三老爺聖駕吧!”
這回大家夥兒全都聽明白了,也都反應過來了,衆人呼啦一聲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兒手忙腳亂,有的甚至把手中的玉酒盞都打翻了,卻是還不自知。這時候的劉清雲醒過神兒來之後,急的他趕緊一聲大喝:“快,快準備香案,迎接三老爺聖駕,還等什麼呀?還不快行動。”
劉清雲一聲喊,在場的人可就都忙活了起來,有搭香案的,有端香爐的,有拿供果的,還有拿拜墊的。總之一句話,全都亂成了一鍋粥,好嗎?通天教主什麼人?那可是三清聖人之一,這麼高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來到墨家地呢?這可真是出乎劉清雲等人的意料之外。別看劉清雲把請柬全部散發了出去,三清聖人每人手中各有一份兒,可他並沒有想過三清聖人能來。你就好比南極子吧!南極子是代表元始天尊來的,劉清雲雖說把請柬送上,但這也不過是禮數而已,他從沒有想過,這些個大佬中的大佬會來到墨家地,可偏偏今天還就發生了,三老爺通天教主來了,能使得他們不慌亂嗎?劉清雲這時候慌亂,別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聞通天教主駕到,衆人紛紛起身迎接,好一陣鬨鬧,衆人這才慌里慌張的接了出去。
這時候華飛在前面,劉清雲等人急匆匆跟在身後,他們這就來到了石蘭金闕的牌樓前。劉清雲到了牌樓前擡眼一看,只見半雲空中光彩奪目,一人盤膝坐在一頭奎牛上閉目養神,在奎牛的腳下,分別踏着一朵金蓮花,金蓮花四周五色祥雲升騰,就連牛頭上也是五色光華繚繞。再牛的兩邊,分別站着四位童子,這四位童子兩人提爐,兩人持扇分立在奎牛兩側。
看着半雲空的異象,劉清雲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擺上了供桌供品和拜墊,他們一下出來這麼多人,有的人有拜墊,有的沒有,可這時候也不管有沒有了,紛紛跪倒在地,向着漫天的瑞彩跪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