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把人王印砸向賴九成,把劈邪尺拍向李月華。可以說劉清雲已經把壓箱底兒的都拿出來了。賴九成被人王印定在地上,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倆眼一閉只等着人王印落下來把自己砸成相片兒。李月華在一邊看的着急,可現在自己也是險象環生。有心無力。自己這邊還不知道怎麼辦呢?她一口氣放出了剩餘的月牙飛刀。別說,還真讓她把劈邪尺擋下來了,可她的月牙飛刀也只剩下了六把。
李月華顧不得心疼自己飛刀,她接下劈邪尺後扭頭看向師兄這邊兒,她想看看師兄還活沒活着呀?就在她一扭頭的時候,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轟隆隆-----,大地都蹦了三蹦。地上二百斤的石頭跟豆粒似的四處亂蹦。碎石摻雜着灰塵飛上了半空,緊跟着李月華就覺得一股巨大的推力撞向了自己,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飛起來七尺多高,摔出去有十幾丈遠。
等一切都平息了,李月華矚目觀看,這一看把個李月華嚇傻了。就見一顆四四方方的大印鑲在一個大坑的中心,這大坑直徑能有三十丈,深有五丈。自己現在就在大坑的邊上。自己的師兄完好無損的站在另一邊。再看大坑的周圍,劉清雲、敖禮、李玫都在。唯獨沒有武雲非。現在衆人就跟小鬼兒似的,一個個灰頭土臉。除了劉清雲,全都把嘴張得多大?
李月華看完衆人,再往大坑裡看。只見在大印的底下,露着一個烏龜的腦袋和它的四隻爪子,現在不管是腦袋還是四肢,全都無力的耷拉着。在烏**的位置有一個紅色的小水潭,李月華仔細一看,這哪是水潭吶?是鮮血。在大印的周圍還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碎龜殼。大的有鍋蓋大小,小的有拳頭大小。李月華看完一聲疾呼:“師弟----。”
李月華這一嗓子叫醒了所有人。劉清雲反應過來之後,他先把人王印收了回來。劉清雲忍不住嘆了口氣。可以說,在場的這四個妖怪中最不想殺的就是這武雲非,這武雲非十分的講義氣,劉清雲很是敬佩他能夠爲朋友兩肋插刀。
可偏偏這武雲非自己往人王印底下鑽,這也不是劉清雲可以控制的。怎麼回事呢?劉清雲的人王印往下砸的時候,賴九成已經做好了被砸死的準備。他是一點招兒都沒有了,被人王印上的紅珠定住,別說躲了,連手指頭都動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等死了。
李月華在一邊被劈邪尺絆住了,可武雲非沒有。劉清雲沒有對他下手,武雲非一看大師兄危險,他也沒秤秤自己的斤兩,腦瓜兒一熱就上去了,他一看賴九成被人王印上的紅珠定住了,用什麼方法就呢?他自己不知道。他就用了一招笨辦法,武雲非化成了原形,是一隻有三間房大小的烏龜,他尋思自己的真身這麼結實,怎麼也能頂一下吧?最不濟也能把賴九成撞出人王印的攻擊範圍。
武雲非估計的還真沒錯,他這一招還真把賴九成給救了。他用真身撞開了賴九成。可就算漏了一點,算錯了人王印的攻擊力,他尋思自己怎麼也能頂一下,最多也就受重傷。就因爲他算錯了這一點,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人王印從天而降,先不算法訣激發的威力,就這塊頭?愣往下硬砸?一兩灌一斤。放大的人王印,那得多大得分量啊?這一下就把武雲非的真身砸扁了,龜殼不知道碎了多少半兒?把他的身子砸的多半兒陷入了地裡。
劉清雲收回人王印,就露出了武雲非的身子,太慘了。武雲非的真身血肉模糊,碎裂的龜殼橫七豎八的斜插在身子裡。龜殼本來是鼓得,現在都平了。人王印一離開,從武雲非真身的背上血如涌泉向四周漫延。
敖禮看着大坑底部的武雲非,他嚥了口吐沫:“兄弟,你,你你。你這大戳子哪來的?這,這也太,太誇張了吧?這也太刺激人的視覺了。”劉清雲看着武雲非的真身深吸一口氣:“唉!這武雲非---,我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擔有一線機會,我也不想傷他的性命。可這東西,真是太不自量力了。爲了別人,竟然硬抗人王印。”
敖禮一聽:“哦---,你這大戳子叫人王印。我倒是聽說過翻天印,那是廣成子上仙的鎮洞之寶,可惜我沒看見過。不過我想威力也就這樣吧?再大我真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劉清雲搖了搖頭,雖說自己沒見過翻天印,可他知道,翻天印的威力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自己的人王印威力都沒全發出來,就已經這樣了。翻天印肯定也不會只有這樣的威力。
放下敖禮感慨不提,再說賴九成。賴九成腦子一片空白,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武雲非是師傅的愛徒,平常賴九成還十分埋怨師傅偏心武雲非,爲了這事,好幾次跟師傅發牢騷。現在他知道爲什麼師傅這樣喜歡武雲非了?但是也晚了。武雲非被人王印這麼一砸,就算是太上老君的神仙一把抓,也救不回來了。師弟死在自己的面前,到了師傅跟前,自己怎麼交代呀?
賴九成看着爲了救自己身死的武雲非,他是痛徹心扉。他下了大坑,來到武雲非的屍身前,現在武雲非已經斷氣了。賴九成輕撫武雲非原身的腦袋:“師弟,你在奈何橋上慢走。師兄這就爲你報仇,讓姓劉的陪你一起上路。”等賴九成說完,他握這長把紫金瓜的手已經青筋暴露了。賴九成把長把紫金瓜在手裡舞了幾舞,用起了血絲的眼睛緊盯着劉清雲,然後右手一指:“劉清雲,你還我師弟的命來。”
賴九成話到人到兵器到,長把紫金瓜泰山壓頂,照着劉清雲的腦袋就砸。還沒等劉清雲招架呢?旁邊的敖禮一看,眼睛毛都開花了:“哎呦---,癩蛤蟆你想幹嘛?吐我口水的帳還沒算完。咱先過過招,算算賬吧?”敖禮說着挺大戟架住了賴九成的長把紫金瓜。
賴九成一看敖禮又過來了,他咬了咬牙:“黑泥鰍,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作對嘍?”敖禮一呲牙:“哎,問你一件事。你們幻潭水府,門是不是特別多呀?”賴九成不明白什麼意思?就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敖禮一臉的肯定:“我想你們水府門一定不少?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說這話。你指定是不注意被門夾了腦袋了。”哎呦!敖禮這句話把賴九成氣的蹦了三蹦:“哎呀---,小輩,你氣死我了。我今兒跟你完不了。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賴九成說完把長把紫金瓜戳在了地上。然後他雙手掐訣,嘴裡默唸法訣。這時突然起風了,一陣狂風颳的是天昏地暗。伴隨着狂風開始烏雲密佈。奇怪的是這片烏雲慢慢凝聚到了賴九成的頭頂,這片烏雲有近兩畝地大小。緊跟着這片烏雲開始下雨,可下來的雨並沒有掉落在地面,而是離地半尺,圍着賴九成打旋。賴九成的三個腦袋把嘴一張噴出了黃煙,黑沙和綠水。
在賴九成周身旋轉的雨水和他噴出的黃煙,黑沙和綠水融合了。賴九成此時手訣一變,這些雨水化成一道道水針向敖禮和劉清雲射去。這些水針不但閃爍着黃黑綠三種顏色,在水針的針頭上還冒出了半寸多長的鍼芒。
敖禮和劉清雲一看臉色就是一變,他們已經看出了,這法術的威力非同小可,而且攻擊密度深大,覆蓋面兒還廣,這要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敖禮一閃身到了劉清雲的身前,把劉清雲護在了身後,他一拍頭頂,頭上的六顆明珠光華大放,一朵慶雲出現在了敖禮的頭頂,朵朵的鮮花墜落護住了敖禮的周身,同時也護住了身後的劉清雲。
敖禮用頭上的六顆明珠擋住了賴九成的水針,敖禮和劉清雲長出了一口氣。可這時候就見賴九成突然法訣一變,水針起了變化,這些飛針開始轉動,三種顏色的飛針成品字形,各成一組分上中下攻擊敖禮。這樣一來麻煩了,敖禮就發現自己頭頂的六顆珠子一陣顫動,護身的慶雲也開始抖動。敖禮就知道不好,可現在敖禮實在沒轍了。自己也就這樣了,實在拿不出什麼主意了?他就衝身後的劉清雲喊:“兄弟,不行啊!我快頂不住了。沒想到這癩蛤蟆還有這麼一手,你快想想辦法。”
劉清雲一看也着急了,這賴九成真不愧是修煉兩千多年的妖怪,手底下真有貨。這可怎麼辦?眼瞅着敖禮要頂不住了,自己的趕緊得想個折,怎麼化解對方的法術。劉清雲急得直拍腦袋,這一拍腦袋,他想起了一物。在自己的百寶囊裡還有菩薩賜的青衫呢?這青衫有護主]和避水的功能,自己何不試試,這青衫能不能驅散這水針。
劉清雲想到之後,就拿出了青衫,他用手攥着青衫的領子,一個飛身就到了敖禮的身前,他把手中的青衫掄開了,對着飛來的水針掃去。這青衫一掃出去,就放出一片青光,青光所到之處,冒起一股股的青煙,水針消失不見。
劉清雲眼看管用,他是心花怒放。把這青衫掄開了,左一下右一下,他就掃開了。一片片的青光像漣漪一樣散開,賴九成放出的水針就想秋霜遇到驕陽一樣,全化爲了烏有。敖禮一看高興的不得了:“哎呦--,兄弟。你有多少家底兒啊?這又是什麼寶貝?還有沒有哇?給我一件兒,我也劃了劃了。”
劉清雲顧不得和敖禮嘮閒嗑:“太子殿下,你看着一下,別讓那兩個妖精跑了。待我先解決了這隻毒蛙,咱再說別的。”敖禮一聽可不是嗎?現在已經得罪了幻潭的人了,那麼這兩個妖精決不能放走嘍?敖禮就轉身盯住了李月華和李玫。李玫現在已經沒有威脅了,只有李月華還有戰鬥力,可李月華哪是敖禮的對手哇?
李月華看敖禮把目光對準了自己,她心裡就一顫,她往後退了兩步,向師兄的方向看去。這時候,不光李月華着急,連賴九成也沉不住氣了。因爲劉清雲在揮舞青衫的同時,又拿出了人王印。賴九成一看劉清雲要對自己祭出人王印,他的瞳孔就小了三圈兒。心裡暗自着急:難道我們,今天就都交代在這裡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