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把鎖煞陰風柱的來歷和後果說了之後,豬八戒有點兒坐不住了。他是西天佛祖親封的淨壇使者菩薩,巡查諸天這是他的分內事。這麼大的事,不上報怎麼行呢?他比不了陸壓,陸壓是散仙,他是正神,享受着人間的香火。這件事還就得他上天庭走一趟。
劉清雲知道這事比什麼都急,他趕緊把鎖煞陰風柱給了豬八戒。豬八戒接過鎖煞陰風柱,沒有耽擱直接辭別劉清雲和陸壓。出了城隍廟,駕起雲光直奔南天門。豬八戒被陸壓一說也嚇的不輕,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敢怠慢。
劉清雲看豬八戒走了,他一回身:“老哥哥,你認爲淨壇老哥哥,這次到天庭結果會怎麼樣?天庭會重視嗎?這事咱還沒調查清楚呢?淨壇老哥哥別再白着急。”
陸壓捻着鬍鬚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唉!我是無官一身輕,作爲散仙,我可沒他那麼多顧忌。淨壇不一樣,他是西天如來佛祖親封的淨壇使者,在其位就得謀其事。活該他着急。”
劉清雲一聲苦笑:“老哥哥,這是我看還得做兩手準備。老哥哥到天庭去了,咱們也得做點兒什麼?”
陸壓看了看劉清雲:“兄弟你打算怎麼做?你還有你自己的事呢?難道你想先把影魅的事先放一放?先查清這鎖煞陰風柱的事嗎?”
劉清雲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是想,這大自在天魔既然已經封印在了宇外,那他不可能把鎖煞陰風柱的煉製方法傳出來。唯一的可能應該是從阿修羅界傳出來的。我們何不把這事告訴城隍爺,叫他回稟地藏王菩薩,去查看一下阿修羅界的封印呢?要是封印有漏洞,就證明這鎖煞陰風柱確實是從阿修羅界流傳出來的。證明魔族已經有人來到三界了。要是封印沒有漏洞,那這事就大了。有可能是大自在天魔的封印鬆動了。”
陸壓點點頭:“嗯---,這倒是個辦法。可是兄弟你漏了一點,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大自在天魔可能在三界留下了修煉之法。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可要多加小心了。”
劉清雲一愣:“老哥哥,你說的可能性是有的。可真要是這樣,這事情應該簡單了呀?就算是大自在天魔留下的修煉之法,可這人在修煉能有多深得道行啊?你怎麼還說要小心吶?”
陸壓一聲苦笑:“我地兄弟呀?你想的太淺了點兒了。魔功的修煉之法,和修仙別無二樣。要不到一定時候根本看不出來。比不了是魔族,這魔族各個長相奇特。身上披甲帶鱗的,一眼就能認出來。可人要修煉的話要想認出來,那可就難了。我最怕的是什麼呀?是怕這修魔者和魔族或大自在天魔裡應外合,衝破封印。到那時可就麻煩了。”
劉清雲還真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這,這還真是個麻煩事。那現在該怎麼辦吶?老哥哥你這麼說了,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陸壓擺擺手:“兄弟你彆着急,到現在爲止,這還只是咱們的假設罷了。有可能還是你說的那樣呢?咱也別瞎着急。凡事自有定數,真該着大自在天魔脫困,我們也是白忙活。好了不說這事了,還是按你說的辦,先把這事通知城隍吧!叫他們先看看阿修羅界的封印再說。”
劉清雲輕笑一聲,陸壓說的一點不錯。自己太過投入了,這一切還只是他們的假設罷了。自己卻着急了。劉清雲想罷一回身把門口的鬼卒叫了進來,這鬼卒進來就問:“劉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劉清雲看了看他:“自從你來到這城隍廟,城隍爺多長時間來一趟長安?你知道嗎?”鬼卒不知道劉清雲什麼事?他撓了撓腦袋:“劉先生找城隍爺有事嗎?嗯---,城隍爺一般都是六天來一趟長安。今天離上次來長安已經過了五天了,明天晚上就會來長安了。”
劉清雲和陸壓對看了一眼,陸壓一笑:“兄弟,看來咱還得在長安多呆一天吶?嗯--,今兒咱就在這歇歇腿,反正時間夠用,離月圓還有三天呢?只要趕在月圓之前匯合就行了。”劉清雲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就這樣兩人誰都沒走,在這長安城南的城隍廟住下了。到了晚上誰都沒睡覺,兩人全盤膝打坐練功。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三更天,突然城隍廟的院子裡一片紅光,這紅光閃過之後,院子裡出現了一百來人。說是人,其實是一百多鬼卒。
劉清雲和陸壓正在打坐,突然出現的紅光讓他們一愣。二人仔細一看,就見在院子的正中有一乘雲輦,在雲輦的周圍站着一百多鬼卒。劉清雲往雲輦上一看,坐在雲輦上的正是城隍爺。
劉清雲和城隍爺打過交道,他趕緊站起身來到院裡,未曾說話先是一聲郎笑:“哈哈哈---,城隍爺,多日不見,可還認得我呀?”城隍剛落下雲頭,還沒下輦呢?劉清雲就出來了。城隍一愣,等看清劉清雲之後,城隍趕緊提帶撩袍下了雲輦。
城隍緊走兩步到了劉清雲近前,一把抓住劉清雲的手:“我當是誰?原來是劉兄弟,劉兄弟你這是從哪來呀?怎麼會來到長安吶?”
劉清雲深吸一口氣:“城隍爺,我這次到長安辦了些事情。順便呢?找你有點事兒要談。本來以爲你明天晚上纔到,沒想到今兒晚上您就來了。”
城隍一笑:“是啊!要按照我正常巡視人間的時間,我的確是應該明天來。可今天有點兒特殊,今天薛家遭難。閆君命我把薛家人的魂魄引回地府,免受流離之苦。所以這才早來了一天。嗯---,劉兄弟你剛纔說有事找我,不知是什麼事呀?”
劉清雲輕輕搖了搖頭:“唉!城隍爺,這是先等一下再說吧?我先給你介紹一個朋友,我們還是到大殿再說吧?”城隍一愣,怎麼?這大殿裡還有人?這是誰呀?在自己的地盤主人家來了,他都不露面兒。這人是誰呀?好大的派頭兒。
劉清雲說完一斜身,用手一領。城隍看了劉清雲一眼,心說:怎麼這麼彆扭哇?這到底是到誰家了?他心裡這麼想,可嘴上沒這麼說。他就隨劉清雲進了大殿。
到了大殿裡,城隍就見在大殿左邊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破老道。這破老道,穿的太破了。這衣服要是伸個懶腰的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穿。仔細一看,這位的長相也是一絕,天上難找地上難尋。小個不高,都能從高點兒的八仙桌底下走過去。別看這位長相和打扮不怎麼樣?譜還挺大,自己進來,他還在椅子上大模大樣的坐着。
城隍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陸壓微微搖了搖頭,沒見過。他微微皺了皺眉回頭問劉清雲:“劉兄弟,這位,這位就是你要給我介紹的朋友嗎?但不知他是哪位?”
劉清雲一笑:“城隍爺您過來,你說的沒錯,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朋友。這是我的一位老哥哥。提起他的名字,你肯定知道。他就是封神時期,揚名三界的陸壓神君。”
城隍聽完就是一哆嗦,腿一軟就要跪下。陸壓趕緊一偏腿從椅子上下來:“城隍不必如此,你是在位的神官,我是頭無寸值得散仙。你不必行此大禮。”
城隍穩了穩心神,心裡直畫問號。這劉清雲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吶?上回從他嘴裡出來個淨壇使者菩薩,就夠瞧的了,今兒又出來個陸壓神君。他想是想,可不敢怠慢深深地給陸壓舉了個躬:“嗯--,不知神君大駕光臨,小神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城隍一邊說着一邊疑惑,心說:這可真是小廟大神仙。陸壓怎麼會到這裡來呀?陸壓這還了得,論根基,論道行。自己是人家晚輩的晚輩。話又說回來,光聽說過陸壓,怎麼這陸壓神君這模樣?這身打扮?這要是在大街上遇到,這就是一個要飯的破老道嗎?真是人上一百形行色色。什麼人都有。他到我這能有什麼事呢?
陸壓看城隍不像剛纔那般激動了,他一擺那沒剩幾根毛兒的浮塵:“呵呵--,城隍,我們還是坐下說話吧?省的顯得太拘謹。”
城隍笑了笑,這笑容有點兒勉強。他就隨陸壓和劉清雲一起坐在了椅子上,別看平常坐在那挺威風的,現在城隍,拿屁股找那椅子邊兒,不敢坐實嘍?就坐着半拉屁股。
這時候陸壓又說話了:“城隍,剛纔我兄弟已經跟你說了,我們找你有點兒----。你坐下,你坐下。我不是說了嗎?站着說話顯得太拘謹了。你不用老是這樣站起來。要不然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陸壓話剛開頭,城隍就趕緊站起來了。陸壓一看這話自己不能說了,乾脆還是叫劉清雲說吧?不然自己說一句,城隍就站起來,這哪受得了哇?陸壓這人還不拘小節,這話還怎麼往下說呀?
陸壓衝劉清雲一努嘴:“兄弟還是你說吧?我這進行不下去了?”劉清雲一陣苦笑,他看了看城隍,城隍還在椅子邊兒站着呢?劉清雲深吸一口氣:“城隍爺,你坐下,你坐下。咱有事坐着說,你這樣讓我也顯得拘謹了。”
城隍看劉清雲這麼說了,他又二次坐下了。劉清雲就問城隍:“城隍爺,您還記得在洪家窩鋪的事吧?我記得你說過要調查那些冤魂的事,不知道現在查的怎麼樣了?”
城隍一愣,沒想到劉清雲會問這件事。他口打嗨聲:“唉!劉兄弟,這事說起來就讓人惱火。我派出了上百人調查此事,可到現在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爲了這事,十殿冥君還問過我好幾次呢?可我是一點兒答對都沒有。”
劉清雲看了看城隍:“怎麼?你把這事上稟了十殿冥君了。那十殿冥君是什麼反應?”城隍點了點頭:“洪家窩鋪出了那麼大的事?我能不和十殿冥君說一聲嗎?要說十殿冥君的反應嗎?他們當時就是愣了一下,後來叫我全權處理就可以了。”
劉清雲看了看身邊的陸壓:“老哥哥,這事你覺得正常嗎?十殿冥王根基深厚,他們又離阿修羅界那麼近?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部分內情吧?”
陸壓搖了搖頭:“兄弟,你多心了。十殿冥君雖說掌管冥界十八層地獄,可他們並不清楚魔族的事情。冥界的具體體系,是在天庭成立之後才建成的。所以他們並不清楚魔族的事情。別說十殿冥君,就算是天庭,要不是老字輩兒的,也不知道當初的事情。”
城隍爺就在他們身邊兒,他在一邊聽的是山東人吃麥冬,一懂也不懂。不過他知道,肯定是大事。要不然陸壓不可能出面,可究竟是什麼事呢?竟然會讓陸壓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