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把馬雲玲的一魂打入了她體內,可手裡剩下的四魄劉清雲卻無法打入馬雲玲的體內,這倒不是說劉清雲辦不到,而是有忌諱。古時候男女之間忌諱很多,女人的腳不能被男子看見,這是大忌,就好比現在的非禮動作一樣。要是一個黃花閨女的腳讓陌生男子看見,那這女子就只能嫁給這男子了,忌諱就這麼深。
雖說馬雲玲已爲人婦,可再怎麼樣?她的腳也不能讓男子碰觸,劉清雲怎麼能夠當着楊玉峰的面做出這樣的事呢?所以劉清雲把這一步交給了楊玉峰。
楊玉峰有點爲難,他並不懂得法術,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馬雲玲的四魄歸體?所以就一臉爲難的問劉清雲該怎麼辦?
劉清雲搖頭輕笑:“呵呵呵,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助你。來來來,把手伸出來,兩隻手全伸出來。”劉清雲說完,楊玉峰把兩隻手伸到了劉清雲的面前。
劉清雲伸手先把楊雲峰的右手拉了過來,然後單手掐訣運轉法力,在楊雲峰的右手上畫了一道符印。畫了這道符印之後,把楊玉峰的手掌合上,又把楊玉峰的另一隻手掌拽了過來,手指上光芒閃爍,在他的左手上畫了另一種符印。
左手的符印畫好之後,劉清雲拿出了布娃娃,手上法訣變幻,用手印一領,四團淡綠色的光團飛出布娃娃,落在了楊玉峰的手掌上。隨後輕輕地合上這隻手掌:“你聽着,左手可不要用力呀!你要是一用力,馬雲玲的四道魄可就碎了。”楊雲峰聽完左手一哆嗦,趕緊又鬆了鬆力量。
劉清雲接着說:“你先命人把貴夫人的襪子扒掉,然後把左掌按在她的右腳腳心處,記住左掌要在腳心按三下,之後就把右掌上的符印按在她的左腳心,同樣要在腳心按三下。好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辦,那麼貴夫人的魂魄就歸體了。”劉清雲說完帶着刁浩靈走出了房間。
劉清雲出去之後,楊玉峰按照劉清雲說的,先讓小丫鬟翠兒扒掉了馬雲玲的襪子,然後把左掌按在了馬雲玲的右腳心處,並用力的按了三下,隨後是右掌在左腳心處按下。等楊玉峰做完這些之後,就聽躺在牀上的馬雲玲長出了一口氣,嘴裡**了一聲,手腳輕輕的掙扎了一下。
楊玉峰感覺到馬雲玲的動作身子就是一震,他趕緊擡頭看向馬雲玲的臉,就見馬玉玲朱脣微啓呼了口氣,美目慢慢睜開,看了好一會兒眼睛才聚焦了。
楊玉峰看馬雲玲醒了,高興的他一步就到了馬雲玲的眼前:“雲玲,雲玲,你可算醒了,你知道你昏迷多長時間了嗎?可擔心死我了。”
楊玉峰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有些溼潤了,馬雲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楊玉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話,可說出的話卻讓高興異常的楊玉峰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馬雲玲伸手拽了拽被子:“這,這,這是哪裡呀?這位公子,你又是誰呀?你在我面前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男女只見授受不親嗎?你離我這麼近太失禮了吧?”
楊玉峰一聽馬雲玲這句話,整個傻在了原地,好一會兒就覺得腿一軟,順着牀沿兒坐在了地上。他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抓住馬雲玲得手:“雲玲,雲玲,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丈夫玉峰啊!這是我們的房間,難道你忘了。”
馬雲玲看了看楊玉峰,先收回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看了看四周,嘴裡嘟囔:“丈夫?我的丈夫?房間?雲玲?雲玲是我的名字嗎?”
楊玉峰覺得自己手腳都麻了,這是怎麼回事?馬雲玲怎麼會忘了自己的名字呢?楊玉峰看着一臉懊惱,不斷用手捶頭的馬雲玲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馬雲玲還在想呢?嘴裡嘟囔着:“雲玲,我叫雲玲嗎?我怎麼不記得?哎呀!我叫什麼名字來着?我怎麼記不起來呢?丈夫?房間?這,這都是什麼呀?”她一邊說一遍捶着自己的頭。
楊玉峰趕緊抓住她的手:“雲玲,好了,你就不要想了。你只是昏迷了好些天,一時記憶空白罷了,你不要着急,先好好休息一下,等睡醒一覺就好了,一切就都想起來了。”楊玉峰說着幫馬雲玲蓋了蓋被子。
楊雲玲本不想睡覺,可架不住楊玉峰的勸說,她沒辦法就躺在牀上睡了。楊玉峰看她睡着了,這才起身出了房間去找劉清雲。這件事必須向劉清雲問個明白,怎麼馬雲玲醒了卻失去了記憶?這事必須搞清楚。
楊玉峰出了房間之後,他就來到了大廳。在大廳裡,劉清雲正在喝茶,楊玉峰幾步來到劉清雲的近前:“劉先生,內子已經醒過來了,楊玉峰多謝劉先生的救命大恩。”楊玉峰說着就撩衣跪倒磕頭。
劉清雲趕緊放下茶杯,伸手把楊玉峰攙了起來:“唉---,快起來,快起來。我說過,我與你們夫妻有緣,救你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也不用太可氣了。’
楊玉峰被劉清雲攙起,他站直了身子之後,一抱拳:“劉先生,內子醒來了,這是好事,可她怎麼不記得我了呀?甚至連她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劉清雲默默的點頭:“哦---,原來失憶了。楊玉峰,你也不用擔心,貴夫人醒來後會有異樣,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爲她還少一魄,只要把這一魄找回來再打入她的體內,貴夫人的記憶就回來了。”
楊玉峰一愣:“少,少一魄?劉先生,難道您沒有把內子的魂魄全找回來嗎?怎麼會還少一魄呢?”
劉清雲嘆了口氣,就把自己尋找魂魄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隨後又說:“楊玉峰,這是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那一魄的線索了,貴夫人的那一魄我會幫他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楊玉峰點了點頭,有了劉清雲的保證,他也就放心了。這時候劉清雲伸手拿出了一小瓶稀釋的猴酒:“楊玉峰,我這裡有一瓶藥酒,你剛受了傷,喝下一半兒給你療傷。至於另一半兒,就給你的夫人喝下吧!她的魂魄剛歸體,體內陰氣比較重,這藥酒可以助她驅散陰氣,滋養元氣,你拿去吧!”楊玉峰聽了高高興興的接過了這瓶猴酒。
劉清雲把猴酒給了楊玉峰之後,他轉過身:“浩靈,你再辛苦兩天,現在馬雲玲的魂魄雖然歸體了,可由於少了一魄,她的魂魄還不穩定,你在這裡看着一點兒,小心不要讓馬雲玲受到驚嚇,否則她的魂魄會再次離體的。”
刁浩靈點點頭:“師傅,您是不是現在就去找被那惡道奪走得那一魄呀?”
劉清雲嗯了一聲,又囑咐了他幾句,就一轉身化成一道華光飛出了楊家。上哪啊?他趕奔了大馬溝的城隍廟。劉清雲腳駕虹光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城隍廟的上空。
到了上空之後,劉清雲在雲頭一轉身,就恢復了本來的樣貌,他還得在大馬溝住些日子呢?當然不能用在大馬溝時變化的面貌了。劉清雲直接在城隍廟的院裡按落了雲頭,他沒驚動別的道士,而是直奔了玄靈的禪房。
到了玄靈的禪房外,劉清雲輕聲的咳嗽了一聲,然後伸手在窗戶上敲了幾下,噔噔噔,噔噔噔。
窗戶上這一響,就驚動了在雲牀上側臥的玄靈,玄靈一激靈,翻身坐起來,一伸手拽過道袍披在身上:“什麼人在外面吶?”他說着蹬上雲鞋,從牆上摘下了七星寶劍。攏目光向窗戶上看去,透過窗戶紙就見在窗前站着一個人,這人雖說只看見一個人影,可看的出,這人是大高個兒,身材頸長,而且歲數大不了,因爲透過窗戶紙應過他的側臉,這人沒戴面紗,所以看得出劉清雲沒長鬍子。
玄靈摘下寶劍之後,他沉着臉:“閣下什麼人?深更半夜的到我這來幹什麼?”
劉清雲在外面輕聲一笑:“呵呵呵,玄靈,你犯事兒了。你看看這是什麼?”窗外的劉清雲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物,單手一掐訣甩手隔着窗戶就扔了進去,別看隔着窗戶,可這東西扔進去並沒有把窗戶砸破,而是直接穿了過去,窗戶完好無損。
劉清雲扔進去的東西,一咕嚕就到了玄靈的腳邊兒,玄靈退後一步,用腳蕩了蕩,感覺很硬,應該是一件金屬製成的東西。玄靈沒有拿這東西,他仰起臉:“這是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玄靈臉色難看,劉清雲無意間漏出的一手兒,把他鎮住了。把這麼一件金屬製品隔着窗戶扔進來,窗戶一點事沒有,他還真沒這本事。
劉清雲在外面嘆了口氣:“唉,玄靈,你還是打開禪房的門,我們進去再說吧。”
玄靈聽完微微皺眉,拎着寶劍想了一下,他走到禪房的門口,把門打開了。對方是有法力的人,人家要是進來,自己根本就擋不住,還不如大方點兒把門打開呢!玄靈就把門打開了。
禪房的門一打開,劉清雲閃身進入了禪房,玄靈只是見眼前黑影一閃,一道人影已經進來了,這人影也不見外,進來就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玄靈嘴角抽了抽,拎寶劍把門掩上,扭身走向放燈燭的桌子,可就在這時,那人影一甩袖子,屋裡的燈就亮了。玄靈身子一僵,把伸向燭臺的收縮了回來。扭頭看向坐在一邊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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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玄靈看清劉清雲的相貌之後,玄靈明顯的一陣錯愕。他真沒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俊棒人物,不管是身材、相貌、個頭兒、氣質都是世間少有。
玄靈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他把寶劍立在了一邊,然後打輯手:“無量天尊,這位施主,你深更半夜到我的城隍廟有什麼事嗎?”玄靈雖說不知道劉清雲的身份,但他也看得出,劉清雲不是個壞人,有道是相由心生,看劉清雲的相貌氣質,他看得出來,劉清雲是心懷坦蕩的人。
劉清雲看着玄靈微微一笑:“呵呵呵,玄靈道友,你不用緊張。我到你這裡來是要求證一件事的,你先看看這是不是你城隍廟的東西。”劉清雲說着一招手,地上的那件金屬製品飛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