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鬼剎冊被一位魔修得到了手,這位魔修在人間也有一號。人稱枯化散人,爲人陰狠歹毒,就連魔道中人都不願與他接近。這次他得到了陰血鬼剎的百寶囊,本來以爲可以獨吞百寶囊內的寶物。
不成想卻被一位道士盯上了,這道士法號淨閒,人稱撩雲居士。淨閒在枯化散人清點百寶囊裡的寶物時,搶走了九陰鬼剎冊。他雖然得到了九陰鬼剎冊,可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由於重傷不治,絕氣身亡。最後這九陰鬼剎冊白白便宜了司空雲燕。(注:崔判可不知道,是枯化散人得到了陰血鬼剎的百寶囊。而九陰鬼剎冊最後卻被淨閒奪去了,我這麼,寫是爲了介紹清楚九陰鬼剎冊的來歷。)
劉清雲聽完崔判的敘述,他緊緊地皺起了雙眉。這九陰鬼剎冊還真是個麻煩。旁邊的司空洛聽得眼都直了。劉清雲看了看他:“司空家主,你司空家的那部分人有沒有修煉這九陰鬼剎冊的?”司空洛趕緊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崔判哼了一聲:“我是不會憑你的一己之言,就不調查他們的。你還是告訴我,他們的真實去向吧?要是真如你所說,他們沒有修煉九陰鬼剎冊。我也不會爲難他們。”司空洛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當初爲了安全,我們互相都沒有告訴對方遷徙到哪裡。我只知道他們向東南方向走了。”
崔判仔細的看了看他,隨後袍袖一抖,一片紫色的煙霧,蓋在了司空家衆人的身上。司空洛連同司空家的子弟全昏倒在地,劉清雲看了看崔判:“崔判,你這是----?”崔判一笑:“沒什麼?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我只不過是抹去了他們的記憶而已。地府的鬼差是不能在凡人面前現身的,我們這次迫不得已才和他們見面的,既然要做的事都做了,自然要摸去他們的記憶了。”
劉清雲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那---,司空家的那部分人怎麼辦呢?”崔判想了想:“唉!沒辦法,只能先上稟閻君,再做定奪了。小兄弟,再過一會兒這些人就快醒來了,我這就告辭了。你的三個朋友這次也幫了不少忙,我一定會上稟閻君,爲他們增壽的。”崔判說完就領着黑白無常和衆鬼差走了,臨走黑白無常還對劉清雲拱了拱手。
劉清雲看着崔判他們走了,這時李靖和張出塵過來了:“劉兄弟,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劉清雲深吸一口氣:“現在我已經有了探陰鑑,我得趕緊去追影魅,否則時間越長,死的無辜越多。”李靖點了點頭:“是啊?像影魅這樣的妖孽,還是及早消滅的好。可惜在這事上我兄妹幫不上什麼忙?那麼,我們也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二人就此離去了。”
劉清雲一抱拳:“那我們有緣再見了。我希望二位能修煉有成,能正式跨入修真之列。”二人一笑:“借劉兄弟的吉言。告辭。”二人倒也痛快,說完轉身帶着杜雲龍離去。杜雲龍這些天一直呆在山上幫忙,不過李靖已經給他爹捎了信兒了,杜雲龍這幾天,在山上幫忙統計了一下山上人的數量。既然這裡的事了了,他也就跟着李靖和張出塵下山回家了。
劉清雲看他們都走了,他掃了一眼司空家的衆人,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原地。劉清雲走後沒多久?司空家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醒了過來。他們醒來之後,已經忘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他們雖然心裡有疑惑,爲什麼司空家的人都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可司空洛知道這事還是不要追究的好,能讓司空家所有人同時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明這背後有一股可怕的實力,既然他們沒有傷害司空家的人,也就算了。
再說劉清雲,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一具被影魅害死的屍體。而眼前就有一具,就是那被自己抓了舌頭的司空落陽。他知道司空落陽停屍的地方,現在司空落陽還沒有下葬。劉清雲先到了司空落陽的停屍的地方,這是一個不大的石屋。
劉清雲走進石屋,先掀開蓋屍體的白布,看了看是司空落陽沒錯。他從百寶囊拿出了探陰鑑,然後一按陰陽魚的兩隻眼睛。探陰鑑上的陰陽魚緩緩轉動慢慢的脫離了探陰鑑。陰陽魚轉到了司空落陽屍體的頭頂,放出了一道紅光,紅光從屍體的頭頂吸出了一股青黑色的氣體。陰陽魚把青黑氣體吸了進去,又回到了探陰鑑。這時探陰鑑上的紅色指針光華一閃,針尖就指向了東南方。
劉清雲手託着探陰鑑點了點頭:“嗯---。看來影魅是向東南方逃走了,好只要有方向就行。我看你能逃到什麼時候?”劉清雲把探陰鑑放回百寶囊走出石屋。腳下虹光驟起,向東南方向射去。劉清雲一口氣飛了有近一個時辰。他落下雲頭拿出了探陰鑑,想看看影魅有沒有改變方向。
等拿出探陰鑑一看,劉清雲差點把舌頭咬了。探陰鑑的指針又指向了自己的身後,劉清雲回身看了看:“怎麼會這樣?這影魅不會只逃出這麼遠吧?我剛趕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路呀?”他也不想想,他的飛舉之術,可是和斤斗雲相媲美的。雖然只趕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路,可這段時間他出來能有三萬多裡。
劉清雲揣起探陰鑑,嘆了口氣再次駕起虹光往回趕。飛了一段路後,他留住雲頭又看了看探陰鑑,影魅還在前面呢?劉清雲搖了搖頭繼續往回走。他一連停下了四回,往回走了有七成的路,到了第五次停下的時候,探陰鑑起了變化。探陰鑑的指針終於指向了身後。
劉清雲這次沒有再使用驚虹術,他怕再走過頭。這回他駕起了土遁,往探陰鑑指的方向走。這回他沒有把探陰鑑放回百寶囊,他用手託着探陰鑑,一邊趕路一邊看着探陰鑑。隨着探陰鑑再次改變方向,劉清雲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座大的鎮子,這個鎮子說是鎮子,都快趕上小城了。
這鎮子名叫道馬窯,是一個交通很方便的地方,南來的北往的。做生意的,保鏢的。其中以販馬的最多。這道馬窯前後有十四條大街,主街道並排趕六輛大車都沒問題。看鎮子的大小能有近三萬人口。再加上生意買賣人,那人口就更多了。
劉清雲在鎮子口看了看,一邊看一邊直皺眉。影魅應該就在這個鎮子裡,可這人口也太多了吧?憑自己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影魅。再說了,這麼多人怎麼查呢?挨個檢查,自己算幹什麼的?誰會聽自己的站到自己面前讓自己檢查。看來明察是不行了,只能暗訪了。這影魅會吸食人的魂魄,只要這鎮子上死人,自己就去查一下。對就這麼辦。
劉清雲想了一個主意,他想重操舊業,化作一位道士,一般人家都會請法師超度亡魂。自己化成道士就有機會接近死屍。他打定主意,就先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四處看了看沒有人。劉清雲掐訣唸咒搖身一變,化成了一位中年的道士。身穿着灰佈道袍,胖襪雲履。頭梳日月雙髽髻,三縷墨髯飄灑前心。從表面看還真像一位有道的高人。
劉清雲平伸雙臂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他點了點頭。可剛要動身去道馬窯,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手裡沒東西。道士嗎?手裡一般都有一把拂塵,有的還揹着寶劍。自己空手也不行啊?可現在上那裡找拂塵去呀?
他四處看了看,見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竹林,劉清雲走到竹林放倒了一顆竹子,用手量了量,就開始動手。過了沒一會兒,劉清雲的懷裡就出現了一把漁鼓筒。漁鼓筒是什麼?你看到八仙裡的張果老沒?就他懷裡抱的那東西。那就是漁鼓筒。
劉清云爲了更完美一些,還用法力把漁鼓筒磨了磨,把這漁鼓筒磨了個鋥光瓦亮。好像長期使用造成的一樣。做好這些之後,他抱着漁鼓筒向道馬窯走去。劉清雲進了鎮子四下觀看,他還是頭一次進這麼大的鎮子。
在街道的兩邊有不少的買賣商戶,賣什麼的都有。還有在路邊擺攤的,攤主手裡拿着自己賣的東西,一邊吆喝,一邊拉顧客。除了這些做買賣的,還有打把勢賣藝的,打板兒算卦的,搭臺唱戲的,推着小車走街串巷的。可以說是車水馬龍,這個熱鬧勁兒就別提了。
劉清雲這倆眼睛就不夠使了,他左瞧瞧又看看,摸摸這邊的瓷器,看看那邊的泥人。他把找影魅的事都忘了。正這麼個時候,突然從街的對面跑來一匹馬。在馬上有一個年輕人,他騎着馬一邊跑一邊喊:“鄉親們,閃閃吶!看着別傷了。”他這騎着馬一跑,把街上的人嚇得往兩旁直躲。這街上頓時就一片大亂,這年輕人摧馬就過去了。
他剛過去,街對面又來了三匹馬,馬上的人一邊摧馬一邊喊:“少爺,少爺,你等等我們吶?”這三匹馬過去之後街上恢復了平靜,劉清雲再找手裡的漁鼓筒,沒了。也不知是誰剛纔撞了他一下,把漁鼓筒撞掉了。
這漁鼓筒掉在地上,正好被一位挑擔送菜的踩了一腳,這位不但把漁鼓筒踩壞了,自己還鬧了個大屁股蹲。扁擔上挑着兩個筐,兩個筐裡面放着有一百多斤蔬菜,他一摔地上,這兩個筐也翻了。兩筐蔬菜撒了一地。被周圍的人踩了個稀巴爛。
這位起來一看,當時就咧嘴了:“哎呦!這可怎麼辦?香來順還等着要菜呢?我這怎麼給送去呀?東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呀!”他一把抓住劉清雲:“老道,都怨你。誰叫你把這竹筒子掉我腳底下的。要不是你,能這樣嗎?你賠我。”
劉清雲看了看他:“這位施主,你這就不講道理了,你踩壞了我的漁鼓筒,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向我要起損失來了。你怎麼不管那騎馬的要去呀?歸根結底,你的菜是因爲他才掉地上的。”這送菜的當時就蔫了,把頭一低:“有誰敢向錢家二少爺要賠償的,再說二少爺這次還不是因爲他爹突然亡故,才這樣的嗎?”劉清雲聽完就是一激靈,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