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帶領劉清雲趕奔離恨天太上老君的道場兜率宮,等到了離恨天,劉清雲一看,這離恨天上的奇花異草是數不勝數,這些奇花異草生長的靈動茁壯,在人間生長上萬年的靈草,在離恨天只需要數千年就能達到其成熟程度,由此可見,這離恨天的靈氣有多濃郁了。
在滿目的奇花異草之中,劉清雲和張天師就來到了兜率宮的近前。張天師在前用手一指:“兄弟你看,這就是兜率宮了,老君的道場。”
劉清雲放眼看去,只見面前出現了一片宮宇,這片宮宇處在一片霞光瑞靄之中,道道金光遍佈天空,把空中流過的雲霞映成了金色。在宮宇的深處有十二道白虹斜插天際。
張天師領着劉清雲緊走幾步來到兜率宮的門前,只見兜率宮前一片金沙鋪地,中央的紅玉鋪的甬路晶瑩剔透,兩邊金色的葵花樹高有數十丈,高大的葵花樹金光燦燦好似黃金鑄就,在葵花樹上各種仙禽相互嬉鬧,口吐人言。
劉清雲跟着張天師一邊往前走,一邊打量,等到了宮門前一看,八顆百丈高的硃紅色大柱子頂着一個巨大的門樓,兩扇紫金大門緊閉,一八零八顆黃金門釘鑲嵌,獸面叼着巨大的門環。在門的兩邊各有一面玉鼓,二十四階紫玉臺階延伸至門口,在臺階的兩邊各趴着一隻仙獸,這兩隻仙獸口中噴着火星,看有人過來兩隻仙獸站了起來,等看清來人之後,它們再次爬了下去,把眼睛一閉繼續開始打盹。
劉清雲好笑的看了看這兩隻仙獸,跟隨張天師上了臺階來到宮門前,擡頭一看,只見正中央的鑲寶石的紫色大匾上寫着三個金色大字兜率宮。這三個大字閃爍着紫金色的耗光,看着這塊匾,劉清雲只感覺有一股威壓使得自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這塊匾,劉清雲心中肯定,這塊匾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塊普通匾額,應該也是一件法寶。
張天師領着劉清雲走到門前,先是對着劉清雲點了點頭,隨手伸出右手,他屈指衝着巨大的門環凌空彈了三下,每彈一下,這門環就自動扣一下獸面,只聞得噹---噹---噹----。這聲音感覺不像是在叩門,更像是在敲鐘一樣。
張天師三指彈過之後,帶領劉清雲往後退了幾步,站到門口的右邊等待起來。大概過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只聞得吱扭一聲,這聲音不大,劉清雲聽聲音忍不住向身後看去,原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扇角門兒,剛纔吱扭的一聲就是因爲這角門兒開了。
劉清雲和張天師一看,從角門兒裡出來一位仙童,這仙童身穿棋子布的彩蓮衣,頭束雙抓髻,長的是細眉圓臉菱角嘴,小嘴兒通紅瑩潤,眉心處一點硃紅,腳下胖襪雲履,胳膊肘上打着一柄拂塵,就這模樣,和那年畫上的童子一摸一樣。
小童從角門兒探出頭來看了看,他看向劉清雲的時候,這小童臉上還沒有變化,等看清張天師的時候,小童從角門兒走了出來,這小童別看歲數不大,但行動卻是老氣橫秋,把手中拂塵一晃,打稽首對這張天師拱手施禮:“善哉善哉!原來是張天師,不知天師老爺駕臨有失遠迎。”
張天師這時候也打了個稽首:“善哉!善哉!”張天師雖說面對的是一位小童,但這小童張天師卻是不敢小瞧,能侍奉在太上老君身邊的童子和一般的童子可不同。
這時候這仙童微微一側身,沒敢接受張天師的一禮:“哎呀!天師不可,小童接受不起。敢問天師,今日到得兜率宮可有事啊?”這小童心裡納悶,張天師今天怎麼來了?要說是來找老君的?老君前時出去辦事,這前腳剛回來,後腳張天師就來了,應該不是來找老君的吧!
小童心裡想的不能說沒有道理,可他哪知道,張天師就是來找太上老君的呀!這時候張天師微微一笑:“勞仙童回稟一聲,就說現有張道陵和劉清雲有事求見老君,敢求老君見上一面。”
小童當時愣了一下,看了看張天師,又看了看劉清雲,小童點了點頭:“哦----,這樣啊!天師老爺少等,等小童爲您回稟。”小童說着躬身施了一禮,一轉身進入角門兒,隨後把角門關上了。
在小童進去之後,張天師和劉清雲在外面等待,這一等就是近一半時辰,半個時辰過去了,劉清雲和張天師只聽得兜率宮裡面傳出了腳步聲,聽聲音人還不少呢?只聽得門嘎吱一響,這次開的不是角門兒,正門大開,只見一衆道士從門裡走了出來,這些倒是各個手上拿着法器,他們演奏着各自手中的法器分列兩廂,正中央有兩個小童走出來,這兩個小童打扮一摸一樣,其中一位正是剛纔開角門兒的那名小童。
這時候只見兩名小童走到張天師和劉清雲的近前,兩名小童把手中拂塵一晃:“傳爺爺法蝶,天師老爺,劉御史裡面請,我家爺爺在鶴軒等待。”
張天師看了看那些出來的道士,又看了看中開的大門,張天師暗中傳音:“兄弟,你面子真大呀!老哥我來了不是一次了,除非是奉玉帝的旨意前來傳旨,幾時受到過老君這等接見吶!今天還真是借了你的光了。”
劉清雲苦笑一下:“老哥哥謙虛了,我也只是第一次來兜率宮,老君是什麼身份?我這樣的一位小輩,又怎會在他眼裡呢?”
張天師搖了搖頭:“嗯---?正因爲是第一次,這才顯得鄭重啊!兄弟你也莫謙虛,就憑你大周天都御史的身份,再加上你的潛力,老君這樣鄭重也在情理之中。好了,我們進去吧!莫要讓老君久等了。”
張天師的話說完,在兩位小童的引領下,張天師和劉清雲先後跟隨者兩位小童走進兜率宮大門。兩位仙童帶領這兩人走進大門之後,那些道士也魚貫走了進去,隨後大門關上了。
劉清雲跟在張天師的身邊,他們隨着兩位小童七拐八繞的在兜率宮中穿行,一直走了能有半頓飯的時間,終於在一座宮殿前停了下來,兩位小童一回身:“二位還請留步,帶我們與二位通稟一聲。”
這兩位小童說着走上前推開殿門走了進去,只聞得大殿裡傳來兩位小童稚嫩的聲音:“稟爺爺,天師老爺和劉御史現在鶴軒外等候。”
小童的話說完,又一聲蒼老卻是洪亮的聲音傳出:“快快有請---,哈哈哈,貴客臨門,貧道有失遠迎。”
這話說着的時候,只見大殿門口人影一閃,出來三道身影,正中央的是一位老者,而在他的兩邊正是進去回話的兩位小童。
劉清雲放眼向老者望去,劉清雲知道,這太上老君乃是老子的三清分身之一,是老子爲了幫玉帝安定天庭留下的一具分身。雖說是分身,可太上老君的法力卻是不在其本尊之下。劉清雲已經見識過老子的本尊了,但太上老君他還沒見識過,這時候的劉清雲是忍不住仔細地打量。
只見太上老君身材並不是太高,能有八尺高的身材,身子骨很是硬朗,腰板兒倍兒直,身穿月白緞的道袍,外罩鵝黃色的八卦仙衣,腰中束着一條金黃色的絲絛,燈籠穗垂下能有一尺多長,腳下是一雙瑞氣翻騰的行雲履,他一手拄着條萬年紫星木的龍頭柺杖,右胳膊肘搭着一柄金拂塵。
看太上老君的面容,太上老君面容清瘦,但卻是容光煥發,臉色好似天邊的晚霞,兩隻眼睛神光炯炯,稍微有點兒鷹鉤鼻,別看歲數很大,卻是脣紅齒白,牙齒十分的整齊,張口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看他是須發皆白,眉毛能有一尺半長,比之鬍鬚也短不了多少?三縷白髯和兩道眉毛垂到腰間。滿頭鶴髮和老子不同,老子頭髮不算太多,但太上老君卻是不一樣,他頭梳牛心發纂,上面束着蓮花紫金冠,在蓮花上面還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太極絨球突突直顫。
劉清雲看了看太上老君,一邊看一邊心中讚歎,別看太上老君沒有亮出法相,可他這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依然讓劉清雲心中暗贊。這纔是真正的老神仙呢?人們都說仙風道骨,什麼叫仙風道骨?看看人家就知道了。
在劉清雲打量太上老君的時候,太上老君也在打量他,太上老君笑眯眯的看着他,若是仔細看?太上老君正在微微的點頭。
而就在這時候,張天師是趕緊施禮,面前的太上老君雖然是老子的分身,但同樣身份尊貴,張天師跪倒磕頭:“張道陵拜見老君,願老君福壽無邊。”
張天師的突然跪倒施禮,使得劉清雲回過神兒來,劉清雲醒過神兒來同樣不敢怠慢,趕緊跪倒施禮:“末生晚輩劉清雲,給老前輩磕頭,願老君福壽無邊。”
太上老君看着兩人拜倒,他也沒有伸手阻攔,直到兩人施禮完畢,太上老君這才把手一伸:“二位快些免禮,都起來吧!”在太上老君說着話的時候,張天師和劉清雲站起了身形。
張天師站起身形:“老人家,我們兄弟此來,是有事要求您老人家。還請----。”張天師的話說到這裡,太上老君把手一擺阻止了他下面的話。
只見太上老君把手一伸:“張天師,不用說了,你們此行的目的,貧道依然知曉。有什麼話還是到鶴軒說吧?到了我的兜率宮,連一杯清茶也不喝,這豈不是我怠慢了客人了嗎?”太上老君說着把手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
太上老君這麼一說,張天師和劉清雲相互對視一笑,隨着太上老君進入了鶴軒,進入鶴軒之後,老君袍袖一擺,三座雲牀出現,三人分賓主落座,只見老君一擺手,這時候有兩位小童託着茶盤走了進來,給三人分別上了茶點。
太上老君笑着請兩人品了仙茶之後,太上老君這才說話:“劉小友此次來到兜率宮的目的我已經知曉了,靈晶碧荔作爲五行仙珍之一,雖然不是最珍貴的,但卻是最神秘的。因爲至今爲止,此果一直未曾有人得到過。”
劉清雲點了點頭:“老君此話不錯,晚輩正是爲此而來,只因靈晶碧荔未曾有人得到過,也不知此果藥性如何?服食的時候有什麼講究?所以晚輩這纔來請教您老人家,還望老人家不望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