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澈一行人到達驛站時,天已入黑。
除了在下車時邵千殤叫醒她,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語言接觸。
墨澈草草的扒完晚飯,便給兩人打了個招呼上樓睡覺去了。
某人見牀就撲了上去。想想竟然在情急之下忘記了這一生有暈馬車的毛病,真讓人汗顏!現在整個人都處於軟綿綿的狀態,“要是來個人提劍指着我,以我現在的狀態都懶得和他動手。”抱着被子,眉頭一挑。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前一秒剛說完要是一個人提劍指着自己,這不?來了一個。
一個黑影從窗邊閃身進來,靠近墨澈。見牀上的人似乎睡熟了,黑影的手中突然一閃寒光,擡手刺向熟睡的人。一聲悶哼,“嗯。”卻不是牀上的人血飛四濺,而是黑影的手腕一聲脆響,閃着寒光的匕首掉落在地。
“真當我是預言家啊,說什麼來什麼。”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即屋內燈火通明。
墨澈扯下被撂倒在地的人的面巾,竟是一女子!女子面色痛苦,想必手腕骨定是被生生捏碎。
“嘭!”門被無情的踹開。邵千殤衝進來,“澈,你沒事吧!”
“咔嚓!”那女子的手腕骨又被接了回去。墨澈點了她的穴,慢而優雅的起身,淡定道,“無事。”
看到眼前的情況,地上哪位便是始傭者了吧。“她是誰?”
墨澈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翹着二郎腿悠閒的喝起來,“不知道,還沒問。我不會審人,這個人你處理吧。”
邵千殤無奈,“罷了,此人先交與我吧。你休息。”拽起黑衣女子,走向門。又突然轉身,“我找白遠他們誰來守夜吧。”
“不必,明早還要趕路。”言外之意就是,他們是正常人,也要休息。
邵千殤無言以對,只好離開。真是個倔強的人!
黑衣女子臨走的眼神,複雜又奇怪,不像一定要置她於死地的樣子。那她又爲什麼呢?試探麼?
又一聲輕微的響動,墨澈反射條件的低吼一聲,“誰?”
“公子。”星魂從窗口進來。
墨澈緊繃的神經立刻鬆弛,帶着責備的語氣,“星魂,你來作甚麼?不是說了不必過來麼?”
“公子,星魂的命是公子救的。”
“……”半響,墨澈只好無奈道,“別守太晚。”想了想又插了句,“不然就讓白遠與你交換着守。”
“是。”
“……”她似乎看到星魂笑了,是錯覺吧。
有了星魂守夜,墨澈安安心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看着白遠與星魂身上紛紛掛彩。墨澈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你們兩個白癡!不要命了!”
她是真的生氣了,這是三個人此時統一的想法。要知道從柳月死後,墨澈的情緒一直都是平淡的。
聽到兩個人毫無保留的將昨晚的事交代了。墨澈越聽到後面臉就越黑,最後便是橫眉豎眼的看着兩個人。當然,戴着面具的她不會表情外漏。
但隨着空氣慢慢凝結,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他們知道‘公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之後,路途中。這一天,墨澈身上一直罩着一層濃濃的危險氣息。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這些年她一直低調的做自己的事,沒想到這些麻煩還是會找上自己,是你們逼我的!
“澈,麻煩找上門了。”
“躲不掉那就去面對,既然他們這般咄咄相逼,我爲何要與他們客氣?我成全他們!”眼中發着狠光。
危險氣息四處流露,邵千殤眼神閃耀,果然有些事情是不能避免的嗎?她終究要捲入其中。“澈,我陪着你。你打算怎麼找到他們?”
“來的人,肯定不止一批。我們先讓那個女子給我們帶路。”
墨澈的眼裡星光流轉,眼眸的顏色竟慢慢成淡金。她的一年前發現的異能——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