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找你啊。叔真是到了一個極其艱難的地步,否則叔哪裡會受這罪。”
“你看,叔要是真的不是逼得得已,哪裡還會挨這頓打,還在這裡繼續留下?”
唔……聽到這裡,顧傾歡剛纔的氣憤與噁心,瞬間生衍出一份狐疑。
她倒是覺得挺有可能的……
看見侄女還是不相信他,而且甚至還有一絲更加不相信的樣子,顧山平暗處尷尬地皺了皺眉頭,抽了抽嘴角,瑟縮瞥着席御深的時候,就趕緊又哭着臉叫喊。
但這一次,他的聲音纔剛開始比剛纔大一些,席御深就冰寒給了他一記眼神,顧山平頓時想隨心發揮的意思都沒有了,流着淚就老實巴交說話。
這會說起來,倒總算是像個人說話了。
“侄女啊,你堂弟真的!實在是得了很重的病,你也知道我嗜賭,這幾年,將房子賣賣,給你哥看看病,再加上我這不出息的習慣,家裡已經是積債成山了。所以我看見你出名纔想到來找你。”
“其實,叔也知道當年叔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所以叔也是考慮了許久纔來,這實在是沒有拖延的時間了,你堂弟若再不救治,他留在這世上的時間就沒有一星期了!“
聽到這裡,顧傾歡所有的憤怒不由停止了一下,緊皺着的眉間不自覺就想到了,小時候,那幼稚可愛的堂弟拖着鼻涕,跟在她後面,叫傾歡姐姐的身影,鼻尖不禁就略微酸澀了一下,眸子幽然地放遠。
而另一個更讓她意外、難以接受的是!顧山平竟然真的將她家的房子賣掉了!
顧山平一看,頓時覺得有戲,趕緊又趁熱打鐵說了下去。
但他剛闔動脣瓣,一直沒有說話的席靳遠卻突然說話了。
“爺沒有時間聽你嗶嗶,再不講重點,別怪我將你扔出去。“
低沉冷抑一聲,顧山平瞬間身子打了個寒顫,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冰涼的恐懼感。
這老的,跟這小的一樣不好對付。
臉色又是更加一苦,他就知道這老掌權者指的是什麼,艱難地一撅脣,他就覺得似乎暴露了什麼,或者很爲難的樣子,緩慢輕語。
顧傾歡奇怪疑惑地看了一眼,就聽着顧山平說。
“是這樣的,侄女,不好意思,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着你。你爸在死、呸,離開的時候,曾經交給我一樣東西。”
什麼?聽到這裡,顧傾歡整個人都驚悚了,擡着冰涼的小臉看向他,剛纔還清晰無比的大腦,這會瞬間頭疼欲裂,沉重難言,頭皮隱隱有些發麻。
他說什麼?她爸爸離開的時候,曾經有一樣東西留給了他?
她就知道她爸媽離開的時候,顧山平在現場,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那他爲什麼到現在才說。
聽着顧山平說出這句話,顧傾歡再也沒有辦法平靜。
十分鐘後,洽談出來的結果就是,顧傾歡資助他五百萬,他去拿那份東西。
呼,聽到這,顧傾歡想竄死他一頓的心都有,五百萬!他這不是敲詐嗎!他本來就強佔了她家那麼多財產,現在還要用她爸爸留給她,本來就應該給她的東西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