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正坐在草地上,一臉認真地聽着江子凡的講解,不時起身拿刀揮舞試練,而一邊的陳武也是專注地看着江子凡,雖然見他指導的方式有些不同尋常,但二姐似乎對此領會得很快,只是半天的功夫又成長了不少,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江子凡爲陳婷做足了功課,反覆思考了指導的方式,同時也發現陳婷雖然對修煉的領悟能力很差,但在身法與速度方面的能力卻更勝人一籌,如果能使之領悟自己的道,加上身法上的成就,將來定是無可限量!
“小婷,我們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所以這段時間我會要你做到兩個要求,達到了我才能放心離開。”江子凡說着伸出兩根手指嚴肅道:“其一,便是人刀合一!接下來纔是辛苦的開始,如果你要放棄也隨你,但是我不會再承認你是我江子凡的弟子!”
“師傅放心,弟子定不會讓您失望的!”陳婷堅定道,這些年來她嘗過的苦痛並不少,她不怕苦,怕的是自己的艱辛沒有回報,而這一次她的機會終於來了,她怎麼能放棄。
江子凡繼續道:“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領悟屬於你自己的道!”
“我自己的道?”陳婷有些不解道。
江子凡點了點頭道:“修煉並非千篇一律,每個人修煉的方式都不同,本源屬性,靈源內的一切以及體質都是影響其的重要因素。修煉的道路沒有絕對,只看你的領悟與選擇,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道!”
見陳婷依舊是一臉的似懂非懂,江子凡轉而看向一邊的陳武道:“小武,你以何爲道?”
陳武聞言一訝,目光觸及到江子凡的眼神後愣了片刻後才道:“以武爲道!”
陳婷不可思議地看着陳武,她的弟弟明明只是靈者中期,竟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而陳武看着江子凡一臉的疑惑,在江子凡的眼中他彷彿就是一個一眼到底的枯井,自己的一切在他眼裡展露無餘,但他曾經試了好多修爲高深的人,沒有一個能看出他真正的修爲,他如何也不相信江子凡能看透。
江子凡自然不知道陳武此刻心中所想,對着陳婷講解着天下各洲的大道:“靈,戰,術,巫皆只是一個籠統的概括,世間修士何其多,所認之道也是繁雜難分,以五行屬性爲道,以各種靈兵爲道,或是以善,佛,和,鬼,魔,血,殺等等爲道。”
“那師傅是以何爲道?”陳婷不由問道。
江子凡笑道:“我以順和爲道,天道自然,自然天道,順其自然,無所不然!”
陳婷沉吟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又聽江子凡道:“尋道不可刻意強求,等到了一定時間你自然會有所體會,領悟到自己的道。”
“弟子謹記!”陳婷恭聲道。
......
修煉就此展開,每天陳婷都是早出晚歸,面上總是洋溢着歡樂的笑容,但這些在別人眼中與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唯有陳武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替這個姐姐感到高興,或許是受到了陳婷的影響,不覺間也努力了起來,將玩心放在一邊埋頭修煉。自那次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去那片小樹林中打擾姐姐的修煉,之後機緣巧合遇到了江子凡,江子凡的一席話使得他再次吃了一驚,並下定了一個重要的決心,在以武爲道中又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個道——守護之道!
“小武,你的體質很不一般,這一點家人都知道嗎?”一方街衢角落,江子凡朝着陳武笑着問道。
“江大哥,莫非你看得出來?”陳武驚訝道,他是何體質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似乎無人能真正看穿他的修爲,至於爲什麼他不知道,爲了生活不那麼累,他刻意隱藏了自己,就連自己最親密的二姐也不知道。
“先天源體!”江子凡刻意壓低了聲音道,見對方一臉的不解又道:“先天源體的體質非常特殊,已是靈士的你應該知道五行純屬性與其分衍屬性的關係吧!”
陳武點了點頭,江子凡又道:“比如說一個天生純木屬性的人,在經過後期的修煉或者天生就會有其下的分衍屬性存在,而任何一個天生分衍屬性的人,無論如何也造就不了純屬性,這是天道法則,無人可以修改!”江子凡說着看了看陳武又道:“但是,普天之下就有那麼一種先天的逆天體質,他們無視這種法則,可以將體內本就存在的任何屬性修煉至純屬性,也就是說,假如你的本源屬性爲雷或是冰,那通過後天修煉,便能出現木或水的純屬性!大致上就是這麼回事!”
陳武聽得愣神,怔了半晌才道:“那他們看不透我的修爲原因,莫非也是因爲這個?”
“先天源體的人靈源本就與衆不同,而判斷修爲的大致方式就是看平日中體表透出的些許靈蘊,或是深入查探靈源,因爲靈源不同尋常,靈蘊也會因此而發生變化,這也就是他們無法看透你的修爲的根本原因。”
陳武這才瞭然,原來自己竟有這麼一個特殊的體質,若非江子凡提醒,他還不知道呢!想到這裡正要道謝,只見江子凡語重心長道:“小婷與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她爲有你這樣的弟弟感到幸運,我問她爲何如此執着變強,她道出了兩個原因。”
“什麼原因?”陳武問道。
“一個是能行走天下,另一個是保護你不受人欺負!”江子凡看着陳武道。
陳武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星亮,慢慢低下了頭去不再說話,江子凡見此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開了,他了解眼前少年此刻的心情,自然猜得到他要做的事。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多月,每天的刻苦磨練之下,陳婷的身體變得有些精瘦,看上去更有精神了。
江子凡的玉靈丹刺激了陳婷體內靈源的成長,在一番修習下,她對於靈力的掌握提升了一大步,江子凡要做的只是爲其打好必要的基礎,引導其正確的方向,餘下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磨練成長。
“凝神,你要用心去感受眼前的一切,你的手中沒有刀,那裡只是你的手,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想讓它做什麼?斬斷眼前的一切!”
陳婷立身於一道瀑布之下,眼前不遠處洶涌的水流自上而下奔涌而來,強大的衝擊力下她定住了身形。
突然,只見其目光一冷,手中的刀帶着一股巨大的氣勢揮了出去,只聽‘譁’地一聲響,那瀑布應聲攔腰而斷,水流頓住片刻後又繼續恢復了常態。
“很好!”江子凡拍着手讚歎道,雖然只有一瞬,但她的確做到了使瀑布斷流,他心中驚訝陳婷進步的神速,也爲此感到高興。
陳婷離開了水面走到岸邊,高興地跑到江子凡身前激動道:“師傅,弟子終於成功了!太好了!”說着又蹦又跳,卻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的身子因爲溼透的衣衫顯露出來的玲瓏身姿,發育良好的渾圓若隱若現。
江子凡面色變了變別開眼去,忍住鼻間的瘙癢道:“你先去換身衣服,我待會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便轉身快步走開了。
陳婷有些奇怪地看着師傅有些狼狽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才大爲窘迫,滿臉通紅地捂着身子跑到了一邊。
之後,江子凡帶着陳婷一路飛行,在離十方城數百里的地域下落身到了一處山崖上。
陳婷環顧了一眼四周,山外依舊連着青山,於是好奇道:“師傅,這是哪裡?”
“小婷,你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信心嗎?”江子凡看着陳婷的眼睛問道。
陳婷聞言一臉的自信道:“當然有!這一個多月師傅悉心教導,現在的弟子已經有信心能贏過大姐了!”
江子凡點了點頭道:“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你的成長非常迅速,雖然修爲沒有提高多少,但卻打下了穩重的基礎,今後就要你自己去摸索自己的道了!”
“可是,師傅我......”陳婷剛想開口,便聽江子凡道:“這兩天我就得走了,這本書你拿着!”說着從懷中拿出一本黑色的本子遞給陳婷。
陳婷接過書本,江子凡又道:“這是我自創的一些術法的簡譜,你可以拿回去參考一下,希望能從中領悟到屬於你自己的術法!”
“師傅,您真的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陳婷收下秘籍眼眶微紅,雖然她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江子凡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在走之前,我有任務要交個你。”
“任務?什麼任務?”陳婷問道。
只見江子凡望着四周的山峰,面色變化清冷道:“這裡叫崇山,是流寇的聚集地,在這裡一共有十七個流寇的巢穴,少則數十人,多則上百人,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將他們一個不留地斬殺殆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