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什麼事?”覃煬正煩,看見來的是玳瑁,以爲老太太那邊找。
玳瑁瞥了眼他懷裡的溫婉蓉,又看向他,似乎不大高興:“沒什麼事,奴婢來給二爺送醒酒湯。”
“不用了。”覃煬心想醒個屁,早不送晚不送,酒都醒完了,送什麼湯,擺擺手,要玳瑁回去。
玳瑁不走:“二爺,上面好危險,奴婢上來接夫人下來吧。”
說着,她要爬梯子。
“跟你說不用!聽不懂人話!”這次覃煬真煩了,放開溫婉蓉,起身一腳踹倒梯子,差點砸到玳瑁身上。
玳瑁頓時紅了眼眶:“二爺,您這是做什麼?奴婢來跟你送湯也送錯了?”
剛剛哭完一個,又來一個,大喜之日觸他黴頭?!
覃煬脾氣上來,臉一沉,抱起溫婉蓉從脊樑上跳下去就走了。
“她也是好意。”溫婉蓉靠他肩頭,正好看見背後玳瑁哭着跑開。
“我的事,你少管!”覃煬壓住火,“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閉嘴,別怪老子又吼你!”
溫婉蓉乖乖閉嘴。
覃煬把她抱到自己屋裡,叫人打盆井水來。
溫婉蓉沒明白,問他打井水來做什麼。
覃煬沒好氣說:“還能做什麼,給你消腫,不然今晚疼死你。”
等水來了,他不由分說,把溫婉蓉的手按到水裡。
冰涼的井水頓時如千根錐刺進手掌。
“疼!疼!好疼!”溫婉蓉尖叫,整個身子不住掙扎。
覃煬緊緊按住她手腕,不讓動彈:“現在不疼,晚上更疼。”
溫婉蓉什麼都聽不進去,求他:“真的好疼,你放開我,我不要消腫了。”
覃煬堅決不鬆手:“你別亂叫喚,小心外面人聽見,以爲老子把你幹得要死要活!”
果然提及臉面,溫婉蓉馬上不叫了,死咬緊嘴脣,拼命忍住。
半個時辰後,她快虛脫,幾乎站不住,覃煬一鬆手,她向後仰倒,被一把拉住胳膊。
“這才第一輪,還有一輪。”覃煬抱她到榻上,又倒杯熱茶,一口口喂,擔心她受不住,放寬休息時間,說一個時辰後泡手。
溫婉蓉已經疼得沒力氣說話,任他安排。
等到時間,覃煬提前打預防:“第二次最疼,你忍着點。”
說完,他怕她亂動,乾脆搬把椅子,他坐下,要溫婉蓉坐他腿上,他一手禁錮她的腰,一手鉗住兩隻纖細手腕,直接按到水裡。
“疼!好疼!”溫婉蓉不顧臉面形象,大叫,不停掙扎,水撲騰到處是,手剛離開盆底又被壓下去。
“誰叫你逞能!”覃煬發現溫婉蓉人瘦,勁不小,坐着根本壓不住,索性站起來,用身子籠住。
溫婉蓉疼得告饒:“覃煬,我疼,以後再不逞能了,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覃煬不爲所動,明顯感覺溫婉蓉背後被冷汗浸溼。
她出冷汗,他出熱汗。
兩人折騰不到一刻鐘,溫婉蓉胃裡莫名一陣翻江倒海,嘔了兩口。
覃煬眼疾手快,把她往回抱,全吐到盆裡。
溫婉蓉捂着嘴,胃裡翻得厲害,推開覃煬,衝到屋外接着吐,吐到最後沒東西,只剩乾嘔。
覃煬沒想到她疼吐了,趕緊叫人打掃換衣服,重新打水,又叫小廚房端一碗淡鹽水,喂溫婉蓉喝。
再等安頓下來,又過去半個時辰。
覃煬看溫婉蓉臉色蒼白,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不哭不鬧,說沒有一點觸動是假話,但他的確不大懂她要求的“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