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個人,靈兒頓時驚呆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夕風的那個小徒弟陸蟬兒。上次去玄天宮時,靈兒聽夕風說陸蟬兒被她爺爺帶回太虛門了,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她,實在是太巧了!
此時,陸蟬兒也看到了靈兒。見是靈兒,陸蟬兒也是一怔,說道:“你……你不是上次被我師父關起來的那隻小狐狸嗎?”靈兒道:“沒錯,是我。”
陸蟬兒詫異的問道:“你做了什麼壞事?他們爲什麼抓你?”聽她如此問,靈兒面露憤怒之色,“我什麼也沒做,他們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人!”
陸蟬兒聽了,忙將目光轉向那幾個人,不解的問道:“你們爲什麼抓她?”年齡稍長的男子答道:“她是妖,我們身爲仙門中人,自然要降妖除魔!”
“降妖除魔沒有問題,可她沒做壞事,你們怎能胡亂抓人?”
那男子聽陸蟬兒這語氣有教訓他的意思,不禁大爲惱火,冷聲道:“這是我們嶗山派的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少管閒事!”
陸蟬兒聽他如此說,也不生氣,仍舊笑嘻嘻的,“我當是誰?原來是嶗山派的,我本來是不想與嶗山派爲敵的,可我偏偏愛管閒事,你們說怎麼辦呢?”
那男子兩眼一眯,說道:“這麼說,你是非管不可了?”陸蟬兒笑着點點頭,“沒錯!”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們不怪氣了!”男子說着,衝其他人一揮手,“上!”那幾人得令,一齊揮舞着長劍,向陸蟬兒撲來。
陸蟬兒也不出劍,只是不停躲閃,她的動作輕盈靈動,有如花間蝴蝶一般,在幾人中間來回穿梭。那幾個人忙活了半晌,卻連她的衣襟也沒碰到。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傷我?再修煉一千年吧!”陸蟬兒一邊躲閃,一邊笑嘻嘻的嘲弄衆人。那幾個人一聽,又羞又氣,出劍更快更狠了。可不管他們出手多狠,卻始終奈何不了陸蟬兒。
“嶗山派就這點本事嗎?實在太讓人失望了!”陸蟬兒繼續奚落衆人。
那年齡稍長的男子聞聽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冷“哼”一聲道:“你這個臭丫頭,今日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說着,手中長劍毒蛇般刺出,劍風如破竹,以無比凌厲之勢刺向陸蟬兒。
這一劍又快又狠,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突然而至,令人難以閃避。靈兒在旁邊看着,不禁大驚失色,急忙叫道:“小心!”陸蟬兒笑着說了句:“多謝提醒!”隨後飛身一躍,輕巧的避開這一劍。
那男子沒想到陸蟬兒這麼輕意的就避開了自己這一劍,頓時又驚又怒。他咬了咬牙,騰空躍起,身在半空,手中長劍疾舞,劍光綿密,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不但招式奇幻,而且毫無破綻。
陸蟬兒微笑着一揮手,劍如飛虹般破空而出,斜斜的迎上對面刺來的長劍。她這一劍刺出,嶗山派的幾個弟子都呆立當場、臉色大變——這一劍竟是嶗山劍法中的一式“雲破月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女竟然會使這一招,難道她和嶗山派有什麼淵源?
那年齡稍長的男子收回手中長劍,難以置信的看着陸蟬兒,大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使我們嶗山派的劍法?”陸蟬兒抿嘴一笑,道:“跟你的師弟們學的呀。”
“你……你說什麼?”衆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陸蟬兒道:“剛纔你們不是一直在用嶗山劍法嗎?我就順便學了幾招,剛好用你們嶗山派的劍法來對付你們。”
衆人聞聽此言,徹底驚呆了——要知道嶗山劍法看似簡單,想學卻絕非易事,沒有十幾二十年是絕對學不會的。而這少女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怎麼可能?”衆人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陸蟬兒得意的一笑,“爲什麼不可能?本姑娘聰明絕頂,別說你們這嶗山劍法,再難的法術本姑娘都能一學就會!”
“好狂傲的小丫頭,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年齡稍長的男子說着,再次翻腕出手,狠狠的刺向陸蟬兒。陸蟬兒仍是不急不徐,出手清淡,卻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化解他的招式。
不知不覺,二人已打鬥了數十招,那男子出手雖狠辣,卻半點也沒有佔到便宜。他不禁憤怒不已,自他修仙以來,大小戰鬥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次,幾乎每次都能輕鬆的戰勝敵人,很少有像這次這樣打得如此吃力。像他這樣心高氣傲之人遇到這樣的情形如何不憤怒?他一邊打一邊想:我得趕快想辦法解決這個臭丫頭才行,不然會被師弟們嘲笑的。想着,怒吼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自他體內爆發而出,身體有如疾風一般飛速旋轉起來,速度奇快無比。長劍在空中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無數道霞光傾灑而下,將陸蟬兒罩在其中。
這一招“霞光萬丈”是他最厲害的招式,殺傷力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意使用,今日遭遇強敵,是以才使用此招。嶗山派其他弟子一見大師兄使用絕招,都暗暗高興,心想:這下大師兄贏定了!
看那嶗山弟子使出絕招,靈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雖然不懂嶗山劍法,但也看出這一招非同小可,不禁替陸蟬兒擔心起來。暗想:這一招看起來很是了得,不知道陸蟬兒能不能應付得來,她若應付不了該如何是好。這樣想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陸蟬兒,心“砰砰砰”的跳着,額上冷汗直冒,緊張至極。
靈兒這邊如此擔心,陸蟬兒卻毫無緊張之色,仍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她將長劍向前一遞,劍法飄忽曼妙,如分花拂柳,“哧”的一聲刺入那片光幕之中,瞬間便將那片光幕擊得粉碎。衆人見此情景,都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