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莫函野拖着被歷任行打的淤青的身子,還沒回到家,就被幾個彪形大漢給架走了。
整整一個晚上,他被拖進一個倉庫,被十幾個男人輪番羞辱,到早上才停止。
那十幾個男人見天已大亮,交頭接耳了一番,再看了看已經少了半條命的莫函野,才商量着離開。
而莫家找到莫函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莫函野躺在倉庫冰冷的地板上,眼白上翻,像一條翻不了身的鹹魚,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我的函野啊……”莫母跪在他面前,不停的哭泣。
送到醫院後,醫生告訴他們,命是保住了,但是關於他的老二,全是徹底廢了。以後可能再也行不了**,也就是說,不可能會有後代。
這件事情還沒完,就收到法院的起訴書。
顧家把他告上了法庭,要求莫函野爲顧雪妍的精神失常負責。
莫函野躺在病牀上,臉上的淤青都還沒有散盡,眼睛無神的盯着天花板,沒有任何表情。
病房外,莫母怒聲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們函野,居然對他做了這種事!”
莫老爺子無奈的嘆息:“這不是他自找的,以前要死要活娶了顧雪妍,居然在新婚當天把她弄瘋了!估計他被xx這件事情,也與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莫母激動的抓住他的手,“這麼說跟顧家有關,他們把我兒子弄成這個樣子,我要告他們!”
莫老爺子皺着眉甩開她的手,“呵,你想的簡單,我們沒證據,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周圍根本沒監控,而且有監控的主幹道也沒有錄到什麼。”
莫母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呢喃:“我們函野怎麼辦,怎麼辦……”
莫函野躺在病牀上,綁着石膏的身體根本動不了,只有牙齒因爲憤怒而咬的咔咔作響。
他的一切,都毀了,都毀了……
莫老爺子爲了不讓這件事情鬧得整個清遠市風風雨雨,於是要求與顧傢俬底下和解。
顧北辰只放了一句狠話,“要麼,把他關到埃塞俄比亞的監獄去,要不,他不介意讓莫家一起陪葬。”
莫老爺子暗自心驚,這顧北辰,就是要逼他捨棄這個兒子啊!
莫修宜也趕到了現場,對於莫函野,他並不同情,淡聲說道,“爸爸,他自己造的孽,自己負責,我是絕對不會允許,莫家爲他的私人行爲負責的。”
莫老爺子感覺一夜之間,爲這個兒子白了不少頭髮,他也不敢拿莫氏這麼多年的努力來換取莫函野。最終鬆口,同意顧北辰把他送到監獄去。
莫函野被警察從醫院帶走那一天,他紅着眼睛不停的掙扎,不停的罵人,從前那個彬彬有禮的莫家二公子蕩然無存。
他徹底絕望了,連莫家也拋棄了他,這一輩子,全完了。
顧星辰在家休息了兩天,也準時到顧氏上班了。
顧北辰拿回了楊茹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顧氏的掌控權已經完全的握在了她們兄妹手裡,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誰還可以威脅到他。
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送去公證處,掛在了君夢麗名上,這本來就是她母親的股份,如今,也總算奪回來了。
顧雪妍由於精神問題,被送去了醫療中心治療,而楊茹沒有了股份,最近也消停很多,基本上都是待在家裡不出門。
沒有那對母女作妖,生活,好像一下子平靜下來。
顧星辰這幾天一直在想,該做點什麼來感謝歷任行幾次對她的搭救?
最終,還是找到了夜舒尋求方案。
“舒姐姐,你說,我到底送什麼好?”顧星辰趴在咖啡廳的旋轉桌子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捏着前面的高腳杯,一臉苦惱。
“誒,我也有些懵啊,歷哥哥,他好像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女朋友。”
“……”顧星辰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你當初追我哥哥的時候是怎麼做的,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這麼高冷的哥哥竟然被你追到手了,有什麼訣竅麼,傳授一下嘛。”
顧星辰抱着夜舒的手臂,一直搖啊搖的,不停的撒嬌,弄得夜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得了,你趕緊撒手,你哥哥有什麼不好追的,死纏爛打,就到手了。”
“……”
死纏爛打?
哥哥看着像那種死纏爛打就能拿下的人嗎?
而且,一般人對他死纏爛打,估計得被他扔出去吧~
夜舒瞧着顧星辰那狐疑的眼神,正色道:“你哥哥有些時候和歷哥哥蠻像的,都很忙,所以這時候一定要盡你所能,去關心他,不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得面面俱到,讓他覺得,離了你就不行,這樣就好。”
生理的,和心理的?
“誒,現在做了顧氏的總裁,我的時間真的很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還是跳舞好~”星辰撇撇嘴。
“誒,要是哥哥把顧氏納入君瀾就好了,要是成了君瀾的子公司,我就可以全身而退,去追求我的舞蹈了。”
“那你有跟你哥哥提過嗎?”
顧星辰搖了搖頭。
估計,他也不會同意的。
“那我跟他說說?”
“舒姐姐,你真的願意幫我去探探哥哥的口風?”
夜舒失笑,又不是什麼大事,幫她問幾句還是可以的,反正最終決定權在顧北辰手裡,他若是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
夜舒懷着心事,提着保溫桶,到了顧北辰公司。
現在大家看到她都見怪不怪了,彷彿她本來就是這裡的員工,走進走出都很正常一樣。
“夜小姐,你來啦!”李唯一看到她,更是滿臉笑容。
夜舒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爲啥感覺,李唯一是在拍她馬屁呢?
“恩,顧北辰在裡面吧。”
“boss剛剛出去了,估計再過幾分鐘就回來了,你在裡面坐着等等吧。”
“好。”
夜舒走進辦公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也無聊,纔開始認真打量着這裡的佈置。
牆壁貼着黑白相間的大理石瓷磚,正中間,掛着一個五十英寸的大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整整齊齊的放着各種雜誌資料。櫃面被擦的一塵不染。一張寬大的純羊毛地毯鋪在雪白的地磚上,一直延伸到落地窗前。辦公桌旁邊,一個簡約的花架上,垂吊着生機碧綠的綠蘿青。
她剛想走上去看一看這新鮮的植物,辦公室門咔擦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