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白泠泠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的時候,市長就到了。
還算客氣的跟白泠泠和紀南打了個招呼後,他就看向了齊箐。
來之前,他本來還以爲是誤會什麼的,可當他瞧見齊箐那明顯大了的肚子時,竟然不知道該問什麼好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了,這都成了事實了。
“你……你這丫頭,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那個人是誰?”市長惱怒的問。
齊箐抿了抿脣,低着頭一直不說話。
“你到底快說啊!你想急死舅舅嗎!”市長恨鐵不成鋼的道,家裡頭,就他最疼齊箐了,她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就一直在外頭奔波,他是看着齊箐長大的,拿她跟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如今遇到這種事情,他是又心疼又恨啊。
齊箐家庭條件不錯,又是他的侄女,以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真要是看上了,入贅進來也是可以的,可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齊箐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那天喝醉了,然後就這樣了。”
“齊箐!你當舅舅是傻子嗎?真要是如此,你幹嘛不把孩子打了?”市長拆穿了她的話,見她一臉倔強,深知她脾氣的市長也軟了聲音,“你好好跟舅舅說,舅舅知道了實情才能幫你啊。你還信不過舅舅了嗎?”
齊箐眸中淚水打着轉,認識她這麼久,這還是白泠泠第一次在她臉上瞧見這樣的神情,是那樣的不甘和痛苦。
“我真的很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我。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我不會打掉的。”齊箐哽咽的說着,但卻異常堅定。
“你……”市長的手一個勁的抖,他閉了閉眼睛,“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啊!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沒結婚,沒對象就先帶了個孩子?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又沒有人規定一個女人不能帶孩子。再說了,咱們家家大業大,還怕養活不了一個孩子了?”齊箐倔強的看着他。
市長在意的壓根不是這個,“如果你是個普通人家的丫頭,沒人會在意你,頂多就是說兩句閒話。可你的身份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代表的是整個齊家,更代表的是舅舅!你這讓外人怎麼看你啊?以後你出門,還能擡的起頭來嗎?”
齊箐理解錯了意思,“那你直接宣佈把我趕出齊家得了,這樣就不會丟你齊家的臉了。”
“齊箐!”市長當即就是一聲厲喝。
白泠泠在一旁插話進來:“那個……打斷一下,我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其他的也沒什麼用,當務之急還是先封鎖消息。而且,齊箐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想打掉是不可能的,市長您……有沒有什麼補救方法?”
“能有什麼補救方法啊……”市長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我現在只求他們鬧的不要那麼大就行了。”
“謠言這種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齊箐到底不是什麼公衆人物,只是您的侄女,我建議讓她先去別的城市,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做打算吧。”白泠泠理智的提議着,也算是讓齊箐暫時避避風頭。
市長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不錯,何況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視頻他也看了,白泠泠對齊箐還算不錯,當時那男的想打齊箐,她倒是替着捱了好幾下,這情啊,以後也是要還的。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市長嘆息着,“我一會就給你定機票,你今晚上就走,連夜離開。”
齊箐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使勁點了點頭。
紀南冷着聲音說:“那現在先吃飯吧,一會我送齊箐去機場。”
“好。”
吃完了飯,白泠泠就近給齊箐買了幾件衣服,紀南連忙開車送齊箐離開這。
路上,齊箐說:“泠泠爲了我捱了幾下打。”
“我知道,我看見了。”紀南的眸光幽深晦暗,“那個人我會收拾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齊箐小聲的說。
紀南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還知道說對不起?下次做事千萬不要這麼魯莽了,等你快生的時候,我和泠泠會去看你的。”
齊箐使勁點頭,“好。”
送到機場正好趕上最後的檢票時間,看着齊箐捂的十分嚴實的上了飛機,紀南這才離開。
白泠泠此時正在家裡頭泡着澡,她泡澡前還對着鏡子看了看,後背上有幾片紅紅的,但好在沒什麼事情,畢竟還有衣服隔着呢,只是脫下羽絨服的時候挨的那一兩下最疼而已。
無比舒適的將腦袋沉了下去,白泠泠在水下憋着氣,滿腦子都是齊箐的事情。
看來,她得去找周弘一趟了。
浴室的門被人打開,紀南穿着襯衫朝着裡頭走,白泠泠正好冒頭出來,溼漉漉的頭髮緊緊的貼在了她纖弱的肩膀上,好看的小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潤,水珠順着纖長的脖子上下流淌,滑過山峰,和那片水融入一體。
紀南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伸手將鈕釦一顆一顆的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白泠泠乾咳了一聲,覺得口乾舌燥,“你怎麼進來了?我還沒泡好呢。”
紀南一語不發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將她一拽,白泠泠猝不及防的趴在了浴缸邊緣。
本以爲紀南要來硬的,誰知道卻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後背上游移,“疼麼?”
低啞的聲音中帶着疼惜,白泠泠輕哼了一聲,“哪有你傷的疼?”
紀南心頭一顫,“我傷你哪了?”
白泠泠翻過了身,指着白嫩的胸口,紅脣中吐出了一個字:“心。”
看着她那副可人的樣子,紀南直接脫了衣服褲子跟着進來,浴缸裡的水溢出來不少,帶起熱氣的薄霧。在她身後將她摟到懷裡,紀南或輕或重的咬着她的耳朵,聽着她發出的低低喘息聲,紀南覺得心情大好,“鳳陽的老總給我打了個電話,你在背後使絆子了?”
白泠泠面無表情的說:“就是使了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