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睡的香甜,紀南本想陪着她一起睡,誰知道就聽見了掃興的嗡嗡聲,一看她的肩膀上,竟然落着一隻蚊子!
紀南擰着眉頭將其揮走,沒過一會,白泠泠的肩膀上就紅了一小片。
睡夢中的白泠泠覺得太癢了,迷迷糊糊的撓了好幾下,那被蚊子叮咬的包徹底的股了起來。
紀南用薄被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他銳利的眉眼環視着周圍,五指凌厲的伸了出去,猛然一抓。
攤開的時候,掌心裡頭是一小團血跡,還有一隻被他弄死的蚊子。
一連弄死了好幾個,紀南覺得這覺好像也睡不了了,帳篷裡頭蚊子很多,不知道打哪鑽進來的。
於是這一晚上,紀南盡職盡責的真的守了她一夜。
天還沒亮,夏澤就跑過來叫白泠泠,打算一起看日出。
可沒想到,卻對上了紀南略顯疲憊的視線。
夏澤壓低了聲音說:“紀哥,你這速度倒是夠快的,連夜趕來的啊?”
“昨晚上到的。”紀南怕打擾到白泠泠休息,乾脆出了帳篷。
夏澤有些驚訝:“那你怎麼這麼累的樣子啊?該不會是……”
夏澤往歪處想。
紀南沉默了一瞬,“海邊蚊子很多。”
“是啊!”夏澤瞬間就被他轉移了話題,一個勁的抱怨着,還伸出胳膊讓他看自己被咬的包,“我和檸檬一晚上被咬醒了好多次,煩都煩死了。來的時候把蚊子這事給忘了!也沒帶什麼驅蚊的。”
紀南冷冷的恩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這個時候,貝舒檬揉着眼睛從帳篷裡頭痛苦的爬了出來,嘟囔着道:“這麼早……看個什麼日出啊……有這大好時間,不如睡覺……”
說着,她就睜開了迷茫着的眸子,下一秒眸光便頓住,“紀南?你怎麼會在這!”
她的心頭頓時涌出了不詳的念頭,急忙衝進了白泠泠的帳篷,愣是把她給搖醒了。
白泠泠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你怎麼了……”
“紀南來了!他沒對你做什麼吧?你沒事吧?!”貝舒檬焦急的問,伸手就拉她的領口,想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痕跡。
白泠泠徹底被她給折騰醒了,她攥住她的手腕,無奈的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在這過了一夜。”
貝舒檬鬆了一口氣,她現在特別害怕紀南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對不起啊。”她道着歉,“我不知道夏澤會叫他來。”
怎麼會這麼巧,很顯然,肯定是夏澤搞的鬼。
“沒事。”白泠泠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都在一起了,她有些事情,能忍就忍吧。
貝舒檬知道她委屈,卻還是在爲自己考慮,她忿恨的磨牙,“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出這口氣的!”
“你不用管我,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這是白泠泠目前的願望,她也不希望因爲這麼一點小事,這倆人再吵起來。
貝舒檬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二人就走了出去。
貝舒檬新奇的拉着她的胳膊,“泠泠,你是不是不招蚊子啊?怎麼身上一個包沒有?”
“有啊。”白泠泠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這裡。”
“就這一個也算!早知道我和你睡了!你身上是不是自帶驅蚊系統?”貝舒檬興沖沖的問。
而不遠處的夏澤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紀南。
他好像清楚了,他爲什麼會這麼累了。
四人坐在海邊看了個日出,白泠泠卻在一直打着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
紀南看不下去了,摟着她將她的腦袋放到自己肩膀上,讓她能睡的安穩一點。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紀南則是抱起了白泠泠,“你們先準備早飯吧。”
貝舒檬和夏澤面面相覷,“現在這個時候,飯店應該也開門了……我們等泠泠醒了去吃吧。”
讓他們兩個人做東西,恐怕能直接把白泠泠給毒死。
紀南一想也好,於是就鑽進了帳篷裡和白泠泠一起眯了一覺。
等白泠泠醒來的時候,身旁空無一人。
心頭有着瞬間的空落,白泠泠很快將這煩躁的情緒揮掉。
貝舒檬見她可算醒了,便拉着她一起去吃飯。
白泠泠大概是昨夜着涼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十分不舒服。
紀南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了盤子裡,不緊不慢的細心挑着,挑好後拿給白泠泠吃。
白泠泠看着碗裡頭的魚肉,“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紀南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蹙一下,夾了一點她愛吃的菜,“那吃這個。”
白泠泠沒什麼胃口,她搖搖頭。
紀南揚聲道:“你好,拿碗粥。”
“好的先生。”
白泠泠就着皮蛋瘦肉粥,吃了點魚。
貝舒檬擔憂的看着她,“沒事吧?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沒事,就是有點着涼。”白泠泠道。
紀南說:“海邊晚上泛冷,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白泠泠想想也行。
爲了不掃興,她就決定自己先回去,貝舒檬和夏澤他們就留在這玩。
下飛機的時候,白泠泠的小臉已經慘白了。
紀南越看越擔心,急忙把她送回了家。
可還沒等白泠泠下車,就吐了他一車。
空氣中散發着難聞的味道,紀南卻沒有絲毫嫌棄,反而急忙打開了溼紙巾,給她擦拭着嘴。
白泠泠狼狽的下車,覺得自己吐的真不是時候。
明明紀南的車都停下來了,她再忍幾秒也不至於出這麼大的洋相。
紀南遞給她一瓶水,白泠泠接過,漱口,這才道:“不好意思,洗車費我會給你的。”
紀南心頭怒火燎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惦記着這個?洗車費不用你出,你乖乖回去休息,把身子養好就行!”
白泠泠蒼白的嘴脣一珉,“知道了,謝謝。”
說完,她就朝着小區裡走去。
剛走到家樓下,她就瞧見了站在那的程二爺。
程二爺嘴裡頭叼着一根快抽完的煙,瞧見了她急忙將菸頭丟在了地上,用鞋底一碾壓,這才走了過去。
撲面而來的煙味讓白泠泠不適的擰着眉頭後退,“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