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檬!”白泠泠低呵出聲,關於這個事情,她真的不想再提。
“你這話什麼意思?”紀南對這個事情完全不知道,貝舒檬卻這麼說,肯定是有什麼內情。
貝舒檬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的拳頭緊了鬆鬆了緊的,“行,泠泠不想讓我告訴你,我也就不大嘴巴了。但你要記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對不起白泠泠的人。誰都有資格和她在一起,唯獨你沒有!”
紀南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染着十足的冷意,“我不會害她。”
“是是是,你的手段可比直白的傷害更殘忍!我說什麼都不會把泠泠放到你身邊的!”貝舒檬走了過去,拉住了白泠泠的胳膊,“我們走。”
“站住!”紀南低呵出聲,森冷之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程二爺這個時候拿出來了一根菸點着,他抽了一口,不緊不慢的問:“從始至終,你都沒有考慮過白泠泠的感受,你有沒有問過她是否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是否真的想留在你這呢?不如我們問問她,如何?”
紀南的瞳孔驟然一縮,他不敢問,他真的不敢問。
白泠泠纖長的睫毛劇烈的抖動着,“我想離開這。”
“我帶你走。”貝舒檬果斷的道,臨走的時候還白了紀南一眼。
等她們出了別墅,程二爺在走到了紀南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他吹了一口濃煙,“她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你怎麼忍心傷她到這個地步,你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
紀南不知道,他完全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就是因爲他出國了沒有告訴白泠泠嗎?
重新把白泠泠帶回去後,貝舒檬就接到了紀南的短信,說是希望出來一起聊聊,貝舒檬直接將短信給刪掉了。
紀南等了一會沒等到回覆,他想了想,給夏澤打了個電話。
夏澤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點,桌子上擺滿了好吃的菜餚,還開了兩瓶昂貴的烈酒,最重要的是,紀南已經喝完了一瓶的一半了。
“紀哥。”夏澤伸**了過來,“你這是怎麼了?借酒消愁啊?”
紀南惆悵的閉了閉眼睛,“能告訴我,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白泠泠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夏澤想起了貝舒檬的警告,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紀南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話,“我知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能把你拉扯進來,可如今他們都不告訴我,我一個當事人竟然還矇在鼓裡……”
“紀哥,她們既然都不告訴你,就說明不想讓你知道。再說了,紀哥你這事,做的也真的是太過分了點……”夏澤說到最後,小聲的嘟囔起來,“而且就是因爲你和泠泠的事情,搞得我和貝舒檬都快分手了。”
紀南不解,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和白泠泠,怎麼又扯到貝舒檬和夏澤了?
“真的不能說?”紀南最後確認了一遍。
夏澤看着他受傷和頹敗的神情和眼底的紅血絲,就知道他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肯定是因爲這個事情一直惆悵。
“紀哥……”夏澤猶豫了一下,“我就是想問,你在出國……”
話還沒說完,紀南的手機就響了。
夏澤看了一眼,沒看到,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華瑤。”紀南也是隨口一答。
夏澤的臉色變了變,沒說什麼。
“有事?”紀南接起,冷冷的問。
華瑤慢悠悠的說:“你老子不在家,要過來嗎?”
“我現在過不去。”紀南淡漠的說。
“那你什麼時候能過來啊?我都想你了。”華瑤軟軟的道。
紀南眉心一擰,“過不去,掛了。”
“哎別別……”
華瑤的話沒說完,紀南直接給掛斷了。
他看着一臉怔然的夏澤,“你剛剛問我什麼?”
夏澤本來想問,你出國前的那天晚上,真的和華瑤在一起了嗎?可是一聽到剛剛紀南所說的話,和通話的內容。
什麼我現在過不去,很顯然,之前是過去過的。
夏澤的臉白了又白,覺得自己當時自己真的不應該因爲這個事情和貝舒檬吵一架。
現在可好,紀南和華瑤竟然真的……虧他當時還信誓旦旦的。
夏澤越想越難過,對紀南也很失望。
“我真沒想到,紀哥你是這樣的人。”夏澤說完這話,就站起身走了。
紀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泠泠的突然轉變和失明,還有他們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都讓他覺得這些人在離他漸行漸遠。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紀南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這麼抓狂,就連當初收購公司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煩躁過。
他越想越煩,直接將剩餘的烈酒都喝了。
喝完後,胃裡就是一陣針扎的疼。
他搖搖晃晃着身子往外走,活生生的像是一個醉鬼。
狼狽不堪,也沒了以往的自傲。
回到了家,就看見助理拘謹的坐在沙發上。
他見到紀南,連忙站了起來,“紀總,您怎麼喝成這樣啊?”
才扶住紀南,他就吐了一身。
助理對這些早就熟悉了,之前紀南工作喝成這樣的時候也不少,只是如今,是在借酒消愁嗎?
“紀總……”助理本來是有事情要給他說的,可見他這樣也說不了,於是只能先和蘇姨幫他清理了一下。
紀南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的,有了酒精的助眠,睡了也總比沒睡要好。
睡醒之後,他頭痛欲裂,才坐起身,就發現身邊有個人在那打着瞌睡。
助理的腦袋一下子從手上滑了下來,頭一點,醒了大半。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卻對上了紀南清冷的視線。
剩下的一半哈欠,硬生生的就沒了。
助理坐直了身子,擦了一下脣角的口水,“紀總,您清醒了嗎?”
“嗯。”紀南揉了揉太陽穴。
助理忙道:“您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情,我有結果了!”
紀南還挺意外,“這麼快?”
“嗯,那個人您可能想不到……”助理有些神秘的道,“傷您的那些人,好像和程祁有些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