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勁從天靈注入丁一體內,意識立即從黃泉路上閃了回來,痛苦也減弱了幾分,思緒極速翻轉,想到曾經以天機訣轉化邪惡力量的方法。
丁一心念電轉,天機訣迅速念動,太極中間的陰陽魚被催動,陰極翻轉,正好對向邪氣侵襲的地方。
丁一雙手運轉十個大回環,體內氣血急速逆流,卷着邪氣也迴流倒旋,沿着侵入的地方射出,剛好被太極上的陰陽魚的陰極吸收,同時極速穿入另一邊的陽極,化成光亮皎潔的光束。
丁一眉心像感應到太極的呼喚一樣,立即顯現出光芒璀璨陰陽魚,吸收傳來的光束。光束透入眉心,涌入天靈,眨眼之間流過奇筋八脈,又分流到一千八百條最細最小的脈絡神經。
力量越來越充盈,丁一感覺全身像夏日喝下冰涼茶一樣舒爽泰然,虛脫無力的感覺也被驅趕到了九霄雲外,丹田急速膨脹,河圖奇力也在這一刻全面釋放,化出星斗卦圓,飛速上升盤旋到天靈之上,沒入到枯木柺杖中,反哺蘊化似鳳非鳳的烈火奇鳥。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我的力量反過來被丁一這混小子給吸收了?”欲無常看到丁一頭頂懸着的星斗卦圓,整個人的力量不斷強化,似乎衝向下一級的徵兆,心裡不禁產生種種疑惑。
虛化的天淨七星望見後,眉頭卻蹙了又蹙,凝神似鳳非鳳的烈火奇鳥,驚道:“神獸朱雀!這是無名所說的,在卦術極高層次才能蘊育出的六神!但是這六神的蘊育必須要有天地精華凝聚的神物相助纔可能蘊育成功……啊……難……難道是天機手裡的那根平平無奇的枯木柺杖……如果真是這樣,他的柺杖不就是與朱雀的烈火神力同源的天火神木所制的神火杖!不可能的……這神火杖的天火神木連天下第一鑄兵世家耗盡千百年都無法得到,他又怎麼可能擁有……”
“呼……”似鳳非鳳的烈火奇鳥展現出三分的朱雀神獸虛相,釋放源源不斷的烈火原力,不斷撲入到丁一體內,丹田維谷的離卦像受到呼喚般飛速旋轉,幻出奇妙無窮的同質烈火卦勁,衝向天靈,上下輝應的強化擴散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難……難道天……天機要成爲比人傑武師更強的天極武師!”欲無常無比震驚道,心裡不覺的起了一絲涼意,原先因爲吸化玄妖魔劍力量而壯起的膽迅速弱去。
丁一感到丹田越來越開闊,雙眼也越來越有神,意識越來越明朗,意念越來越強烈,本能意專也越來越勁勇,周圍的卦象卦芒變的更加熾烈奪目。
唆!三分朱雀虛相沒入到枯木柺杖中,迅速透入到丁一體內,直奔離之奇卦的卦象上,激化出團團烈火原力,丁一感到人傑武師時的瓶頸被直接突破,跨入到了天極武師,卦勁隨即暴漲,引動太極釋放更強的卦氣神力,配合烈火原力,透入到卦柱罡罩之中。
卦柱罡罩突然衝破邪惡慾海的海嘯,丁一抓住枯木柺杖,奧妙無窮的卦鋒光柱極速射出,結成萬千鋒刃,極速絞殺欲無常。
這時,欲無常催動所有力量攻擊丁一立即起了反效果,全部力量被丁一轉化吸收後,無法再控制邪惡無比的玄妖魔劍,雙手拼命顫抖,筋脈一根一根震斷,骨骼一塊一塊撕裂,他頓覺不妙,急速拋擲玄妖魔劍反襲丁一,邪泄反襲又被全力飛擲,頓時激盪陰魂不散的最後劍力被玄妖魔劍全面吸收,暴噴起黑紫白藍四色交雜的怪邪劍氣,邪力空前揚漲,震懾每個人的心扉。
“正是完成祭劍儀式的最佳時機!”天淨七星劍指急收,正好化合玄妖魔劍的劍嘴、劍肚,吸盡陰魂不散的所有劍力,邪光暴盛,激起超強的海浪巨波,丁一運起全部卦勁猛力回擋,卻被衝吹的急飛彈後,此時,他看到半面羅剎還在海浪的風口上,立即不顧一切的閃身飄去,化出七分的卦勁擋在她前面,自己僅留三分。如此強勁的卦勁朝外猛泄,有一小股擊入到遠處的乳石林中,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乾坤卦象。
轟!海浪衝襲的丁一和半面羅剎暴飛狂飄,欲無常也被強大的浪尖衝的無影無蹤,此時,天淨七星卻氣定神閒的收起玄妖魔劍,不斷點頭嘆道:“玄妖魔劍的祭劍儀式已經完成,現在是去參悟無上的天人劍道的時候了!”聲音落下,虛化的天淨七得閃電消失。
不久後,暗河漸漸平息,此時,媚千嬌和龍兒沿暗河的河岸追來。“龍兒,我們在文曲城打聽到巫山館遭到大難後,就沿暗河一直追來,卻找不到少主的半點蹤影,會不會是我們追錯方向了!”媚千嬌晃動豐碩的胸乳,凝動清麗的秀眉,環視暗河道。
龍兒平視媚千嬌的楊柳細腰,望向暗河的河岸,只見沙屑零碎,五六米深的凹坑處處都是,幾百米開外的樹木、野獸也是七零八落的散飄彌蕩,忽然,目光停在碎屑的乳石林中,依然保有孩童稚氣的面龐上突然浮起凝重的神色,身體如鶴似鵒的飛速騰落,搭在腰間龍紋劍上的右手迅速拂向一個奇異的圖象上,眸光如炯的瞳孔急速回縮,驚道:“乾坤卦象!這卦象除了師父外,天下間只有少主纔有可能以氣勁逼出!”
語罷,龍兒猛地轉頭,眼神中暴射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殺氣,冷喝道:“若是被我知道誰要置少主於死地,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斷!”
“龍兒,你的劍可是天下第一快劍,誰要和它親吻一次就一命嗚呼了,哪還可能碎屍萬段啦……咯……咯……”媚千嬌嬌軀亂顫的捂嘴咯咯笑道,胸前的兩團碩大的葇荑上下起伏的狂擺狂蕩。
龍兒擡頭仰視媚千嬌,對眼裡映襯的眼花繚亂的傲挺雙峰卻熟視無睹,眉頭扭皺,不悅道:“千嬌姐姐,這裡連暗河的河岸都被氣勁崩成廢墟,肯定發生過驚天動地的大戰,少主現在生死未卜,你笑的出來,我可笑不出來!”
媚千嬌瞧見龍兒崩緊的臉,所有的不快都寫到了那裡,才發覺自個真的有點過了,忙彎身向龍兒道歉:“龍兒,我只是看到你一臉的殺氣,有點嚇人,爲了緩和氣氛,才這麼說的。你別生氣了,我們這就沿河再找一郎去!”
龍兒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快,可是面龐上不斷傳來媚千嬌搭過來的豐碩雙峰傳出的誘人乳香,臉刷的紅成一片,忙向後撤去,低頭沉道:“嗯!”
巫山館地下的暗河地勢比較高,是附近橫蓋極大地域、高度賽過五峰、又成年積雪的雪山--珠穆朗瑪山的雪水融化後,滲到地底所形成的河。暗河貫穿這一帶的許多河流,往東南方向而去便是文曲城的母親河--曲江,往西南方向而去便是與曲江齊名的另一條分支水系--漓羅江。
漓羅江的極遠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山,透過長長的山脈後,雪水滲流地下又再流出地面,水溫升高到的常溫,適於植物生長,方圓幾百裡都是鬱鬱蔥蔥,青山翠樹,迷人萬分。
嬌陽從東面冉冉升起,灑落縷縷陽光,普照大地,令一夜沉眠的梭欏、榆棧漸漸甦醒,舒展慵懶的腰枝,陶醉的吸納新鮮空氣。
片片綠葉隨着最後一滴露珠從葉尖落下,整片葉子迅速彈起,朝向太陽吸收暖光,些許的嫩芽如含苞的處子,羞答答的釋放美妙泌人的淡淡幽香。清新的香氣瀰漫到剛剛散去雲霧的空中,迎着歡呼的黃鸝、靈鶯。
令人流連忘返的情色倒映在清流見底的漓羅江上,隨着澗澗涌來的碧水漫向江中的魚兒眼簾。三五成羣的魚兒或浮在河面淺淺遊動,享受空中灑下的柔中陽光,或盪滌在水下三尺處,悠哉悠哉的晃弋,燕形的尾巴輕輕的左右擺動,激起圈圈淡淡的漣漪,同時,雙鰭划向兩邊,拔開水絮,卷帶整個身體朝前方滑去。
不遠處,沿着河岸垂下的水草上攀沿着些許蝸牛、田螺,還有一些淺紅的螺卵,此時,上層膚色青黑,下層膚色淺白的七八條草魚緩緩游去,梳子狀的紅鰓一展一收的吸入水中的氣流,慢慢來到水草下,時張時合的咀嚼河岸垂下的水草,美滋滋的吞食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草魚隨着水草不斷化入嘴中,肚子慢慢鼓漲。
忽然,近百米外飛速游來幾條比草魚大上五倍的黑魚,張動頎長的鋒利牙齒,哧哧哧的吞食沿張的螺、蚌、蝦、魚,河底頓時鬧翻了天。
魚兒蹦蹦達達的亂跳亂彈,水面激起無數的水花,那幾條草魚正*的享受水草,對危險的察覺慢上一拍,等發現後再逃走時,黑魚已經如餓狼捕羊般瘋狂撲來,晃起血漬還未散盡的利牙,嘶嘶脆響的釘入魚身。
草魚身上的鱗片隨血不斷剝落,尾巴拼命的擺動激濺,然而,它們只掙扎了不到半刻就再也不能掙扎,因爲整個身體只留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尾巴在黑魚嘴的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