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從不顧及她的感受!
想到那個總是默默陪伴在她身邊的男子,淚水就止不住下落。
在沙灘上坐了很久,直到西邊天空被紅霞滲染,她才起身,緩緩朝竹屋走去。
她蜷縮在木牀上,回想着這兩年來經歷的事情,自從冷逸天折磨她開始,她就從鬼門關走過很多回,經歷過太多,她真心覺得疲憊了。
她上輩子究竟欠了他多少,今生要如此償罪?
空了許久了胃,開始隱隱泛痛。
天幕漸漸被黑暗吞噬,竹屋裡沒有燈,她心裡漸漸生出了一絲惶恐。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突然響起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環緊雙臂,兩隻澄透的眸子,驚警的盯着門口中。
冷逸天拿着手電筒走了進來,看到虛弱的夏雨桐,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他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還想要去向青青告狀嗎?”
夏雨桐眼中露出憤怒,“冷逸天,你快點放了我,不要讓我再恨你!”
提到恨,他頓時動怒,半蹲下身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神情猙獰,額頭上青筋突起,“恨?你有我恨嗎?是你和莫少文,害得我爺爺猝死在獄中,這個恨,我會牢記一輩子!夏雨桐,只要我不在乎你了,我就不會再讓你有害我的機會!”
脖子被他掐住,她臉色脹成豬肝色,她雙眼依是怒視着他,毫不畏懼。
如果能死在他手中,她也不會再飽受煎熬,不會再活在痛苦中。
冷逸天見她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他冷哼着收回手,“夏雨桐,你如果死了,我會將痛苦報復到夏偉滔身上……”
他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揚手,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冷逸天,你還能再卑鄙一點嗎?”爲什麼,他還是這般殘暴嗜血?
冷逸天撫了撫被她打得泛紅的臉頰,神情陰鷙如魔,“夏雨桐,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敢對我動手,我會立即弄死夏偉滔!”
夏雨桐抿緊雙脣,她倔傲的不再理會他。
冷逸天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我餓了,跟我去別墅。”
“我不去!”她用力拍打他的手,豈知他力大如山,她怎麼都拍不開他。
“夏雨桐,你再跟我倔,小心我打你。”他揚起手,一副要打她的樣子。
夏雨桐心裡委屈難受得跟岩漿在翻滾似的,她擡起小臉,憤憤的瞪向他,“你打啊,從認識你到現在,你打我的次數,還少嗎?”她覺得自己真是犯賤,這種魔鬼,她當初怎麼會愛上?還好,她又重新看清了他的面貌。
冷逸天果真朝她的小臉揮了過去,她本能的閉上眼,等待疼痛的降臨。
他的手在落到她臉上時,沒有用力,而是輕輕一撫,緊接着挪到她後腦勺,俯身攫住了她的雙脣。
“唔……”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熟稔的挑開她貝齒,糾纏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她瞪大眼,通過手電筒的光源,雙眼噴火的看着他。
他不顧她的反抗,狂野的吸吮吞噬着她。
她見推不開他,索性往他舌頭上一咬,血腥味蔓延在彼此的脣舌間,他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直到她快要被他掠奪得喘不過氣,他才從她的脣齒間退離。
他脣角帶着一抹鮮紅,他擡手,輕輕撫去,“你如此抗拒我,是想爲宗炎楓守身嗎?夏雨桐,你愛上他了?”
夏雨桐滿心憤怒,她討厭他的強迫與威逼,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激怒他,但她無法理智下來,她紅着眼眶吼道,“是,我是愛上宗炎楓了,所以,你不要再碰我,因爲你讓我覺得噁心!”
這席話,就像炸雷一樣,將冷逸天體內的嫉妒,徹底炸開了,他雙手握拳,骨骼聲在寂靜的夜裡清脆作響,他一連道了三個‘好’字。
夏雨桐見他神情陰冷,惶然的朝她退了幾步,直到身子抵到牆壁,她顫聲道,“冷逸天,你別這樣,我們都各自有了新生活,你能不能別再逼迫我?就算我曾經對不起過你,但也是你傷害我在前啊!我們兩清好不好?”
他緩緩朝她靠近,修長的食指,挑起她下巴,嗜血一笑,“兩清?如果我爺爺能活過來,我就和你兩清!”
夏雨桐嚇得雙腿發軟,晶瑩的淚珠,如開了閘的洪水般源源不斷滾落,她嘶啞着嗓子喊道,“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是想將我逼瘋嗎?”
“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他驀地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他步伐很快,她雙腳還套着鎖鏈,壓根跟不上他,她摔倒在地,他也不管不顧,拖着她不停往前走,她身上的肌膚,被石子磨破皮,痛得她眼淚直掉。
他按動別墅指紋鎖,拖着她到了二樓的浴室。
“跟我放洗澡水。”他帶着帝王式的命令口吻。
夏雨桐深知他殘暴的性格,她不想再受皮肉苦,按照他的吩咐,跟他在浴缸裡放好洗澡水。
“放好了,我能出去了嗎?”她低斂着眉眼,小聲問。
“幫我將衣服脫了。”他冷冷說。
她猛地擡起眼,臉上帶上憤怒,“冷逸天,我請求你,別再這樣勉強我好嗎?我們之間除了一張紙,根本就沒有其他關係了!”
“有那張紙,你就不能和宗炎楓在一起,而且,你還要盡妻子的義務!”他大手一揮,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沒有了外衣的包裹,她嚇得連忙蹲下身子。
“夏雨桐,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要再惹怒我!”他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毫不憐惜的丟進浴缸。
她額頭撞到瓷缸邊沿上,滲破了一塊皮,絲絲鮮血流出,滴落在清水裡,如同蘊染出來的一朵朵蔓珠沙華。
冷逸天頓了頓,他本想去臥室提藥箱,可是在看到她寧死不願屈的表情後,又打消了替她包紮的念頭。
夏雨桐撐着身子,從浴缸裡站起來,她低斂着眉眼,想要跑出浴室,豈知還沒有拉開門,手腕就被冷逸天用力扣住。
額頭上的疼痛,以及他的阻隔,讓她壓在心裡的所有情緒都爆發出來,她歇斯底里的喊道,“冷逸天,你是不是真要將我逼死,你才甘心?”久違的恨意,又從她心頭蔓延出來。
冷逸天幽深的眸子沉了沉,他看着她的長睫上都沾染了鮮血,心頭驀然一痛,在折磨她的同時,他心裡又何嘗好過?
“我不會讓你死,即使要下地獄,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他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到臥室的牀上,從櫃子裡拿出藥箱。
他將棉籤沾了消毒水,想要替她額頭上的傷口消毒,她卻一把拍開他的手。
“我不需要!”她冷冷的瞪視着他,仿若他和她之間有血海深仇。
冷逸天墨黑的劍眉皺了皺,他耐心向來不好,尤其眼前這個女人,還是他仇恨的對象,他冷下臉,“別給你臉不要臉!”他重新擡手,輕輕將棉籤按擦在她的額頭上。
她疼得冷抽了口氣,他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替她傷口消完毒,又開始上藥包紮。
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不得不承受,他有一副好皮囊,臉部輪廓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立體,猶如古希臘的雕塑,英挺中透着俊逸,霸氣中帶着冷峻。
直到他跟她包紮好傷口,她還愣愣的望着他。
她澄透的翦眸,宛若清澈的小溪,倒映着他放柔了的模樣。
他擡起她的下頜,慢慢吻上了她的柔脣。
他吻得輕柔,她好像被蠱惑了一樣,沒有反抗拒絕,直到她身上僅有的衣物被他褪去,她纔回過神。
她羞恥的推他,他卻如座巨山般壓着她。
他強行挑開了她的貝齒,舌頭滑入她的脣腔,糾纏住她的小舌,他一手禁錮住她抗拒的雙手,一手覆上了她胸前的軟嫩。
雙脣被他牢牢緘封着,她只能模糊的發生‘吱唔’聲,她不想和他再發生這種關係,可是爲什麼,她總是躲不過?
想到宗炎楓,她胸口就疼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鹹澀的淚水滑落到彼此的脣間,冷逸天離開她的脣瓣,看着梨花帶雨的她,幽眸一沉,他捏住她的兩腮,“和我在一起,就令你這般的屈辱?”
夏雨桐眼睛猩紅的看着他,“對,你的碰觸,讓我感到反胃!”
她很有本事,總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
他扯開自己的領帶,將她雙手放到頭頂捆了起來,他嗜血的說,“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噁心到底!”
“冷逸天,我求你,不要再這樣!”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越是不願意,越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夏雨桐喊得聲音沙啞,她淚眼朦朧的搖頭,“不要這樣,不要……”她答應過炎楓,不會再做出令他失望的事,可是,爲什麼還是逃不出冷逸天的手掌心?
她好恨,好恨!
“我們都做過那麼多次了,你還表現出一副玉女的模樣,夏雨桐,你未免太矯情了!”
他羞辱性的話,像一支支帶毒的利箭,將她擊射得血肉模糊。
“啊!”她痛苦的尖叫出聲。
夏雨桐爲自己的身體反應感到可恥,她不斷掙扎着,手腕都快磨破皮了。
“啊……啊……”儘管她極力剋制,羞恥的呻吟還是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