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夢朝冷逸天豎起大拇指,清麗秀美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逸天哥哥,你還真是聰明,哎,怎麼辦,我都捨不得你死了!”
“單夢,你簡直是壞得無藥可救!”冷逸天咬牙切齒。
單夢朝身邊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倆男人立即將冷逸天手中的錢袋搶了過來。
“逸天哥哥,祝你們一家三口在天堂生活得幸福!”單夢說完,就帶着倆男人,跳上了快艇。
冷逸天看着快艇疾速駛離,他的手上,突然多出來一個小型遙控器。
“逸天,你想做什麼?”夏雨桐看到他眼中露出嗜血的神情,臉色發白,“我們要趕緊找夏夏啊!”
“我知道,不過現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說着他按了下遙控器。
沒多久,疾馳的快艇就停了下來。
夏雨桐疑惑,“你按的是什麼?”
“我猜到單夢會沒收我的手機,相宇早就在裡面跟我裝了個小型的藥霧炸彈,只要我一按遙控器,那裡面的迷藥就會噴出來,只要一點劑量,就能將他們迷暈。”
夏雨桐想,單夢肯定沒有想到冷逸天還有這一招。
頭頂開始有直升機盤旋的聲音,海上也有四艘快艇疾馳而來。
權相宇押着昏迷的單夢和那兩個男人上了岸。
“用水將她潑醒!”權相宇對屬下說道,“另外兵分四路,開始在島嶼尋找夏夏。”
單夢幽幽轉醒,看着將她團團包圍的人,她擰了擰眉,“你們……”冷逸天一腳踩在單夢的臉上,他冷聲道,“快點說出我女兒的下落,不然你就是你死!”
單夢聽到自己臉上皮膚綻開的聲音,她疼得直吸冷氣,可是眼神裡卻還是帶着嘲弄與不屑,“有本事就殺了我啊!我得不到你的愛,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單夢,你個瘋子!你快點說出我女兒下落!”夏雨桐朝單夢吼道。
單夢索性閉上眼,她咬着牙,一聲不吭。
權相宇脾氣向來也不好,他從地上提起單夢,連甩了她兩巴掌,“你他媽的說不說?臭女人,搞這麼多事出來,你當真以爲自己是雷契爾的情婦,老子就不敢動你了是吧?”
夏雨桐駭然,她真是第一次看到權相宇發火,竟是如此的猙獰可怖,難怪能和冷逸天成爲好兄弟,脾氣都一樣的恐怖。
單夢的嘴角被打裂,鮮血流了出來,可她依舊閉着眼,默不吭聲。
夏雨桐突然指向曾經綁了她和漢娜的男人,“審他!”她記得這個男人貪財又好色,這樣的人,肯定也會怕死!
冷逸天提了桶水,直接潑到那個男上,見男人轉醒,一腳踩在了他胸口,“我女兒被你們藏到哪了?快點說出來!”
男人疼得直裂牙,他看着被打得半死的單夢,眼神裡閃過一絲惶亂,但爲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他還是咬着牙不吭聲。
權相宇也走到男人跟前,他拎起拳頭就朝男人鼻子上捶去,又伸出腳踩到男人小寶貝上面。一聲驚天坼地的哀嚎響起,驚走了飛鳥猛獸。
冷逸天看着不停痛嚎的男人,他冷聲說,“你要是肯說出我女兒的下落,那五千萬就會是你的。”
冷逸天很聰明,在給了別人懲罰後,也不忘了給他一顆糖。聽到有錢拿,那男人眼中閃過亮光,他瞥了眼單夢,只見她眼神陰冷,又趕緊閉緊嘴巴,一言不發。
冷逸天將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看進了眼裡,他眯起幽深的黑眸,冷冷說,“單夢都在我們手中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不告訴我真相,你馬上就會死!”
“橫豎都是一死,你們殺了我吧!”男人寧死不屈。
權相宇掏出手槍,對準男人的眉心。就在這時,那名穿着少數服裝的男人醒了過來,單夢立即喊道,“阿巴拉,快唸咒語!”
冷逸天反應很快,不待那個叫阿巴拉的人開口,立即在他後腦勺劈了個刀手,阿巴拉又暈了過去。
冷逸天冷睨了單夢一眼,他揪起男人的衣領,目光如箭矢般冷凜,“你身體裡中了蠱,所以纔會受命於單夢對不對?只要你說出我女兒的下落,我會找個解蠱的人,幫你擺脫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見男人眼中露出懷疑的眼神,他又說,“我曾經也中過蠱,後來找了人解掉了。”其實他還真應該感謝單夢只是令人跟他下了心蠱,在出森林後他就沒有事了,要是他猜得沒錯,這個男人應該是中了蟲蠱。
“別聽他胡說,除了阿巴拉,沒有人能解開你身上的蠱……”單夢話還沒說完,又捱了權相宇兩巴掌,“你個臭女人,少在這裡亂吼!”他命人將單夢的嘴巴堵了起來。
冷逸天見男人的神情裡滿是猶豫,他繼續循循善誘,“你既能解蠱,又能得到錢,還能重獲自由,你有什麼理不由不幫我?”
“要是我說出你女兒下落,你肯定會一槍斃了我!”男人也不笨。
冷逸天抿了抿薄脣,“你自己說,還要什麼條件?”
男人沉思了會兒,“你先找人幫我解蠱,再派輛直升機過來,我就告訴你你女兒的下落。”
看來,這個男人並不笨,而且還相當的聰明。
只是,和狡猾的冷逸天比起來,他的道行似乎還差了一點。自從上次他中了蠱,他就專門瞭解過,像蟲蠱發作時,必須是下蠱人唸咒語纔會發作,也就是說,只要阿巴拉不醒,這個男人就不會知道他身上的蠱有沒有解。
冷逸天將權相宇拉到一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權相宇立即吩咐屬下按冷逸天的要求去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夏雨桐急得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她看着神情篤定的冷逸天,秀眉緊緊蹙起,只有一個小時了,要是再找不到夏夏,她身上的炸彈就會爆炸。
島嶼上的空氣很炙熱,偶爾有微風拂過,颳得枝葉簌簌直響,夏雨桐雙手捏拳,心臟如烽火狼煙上的戰鼓,砰砰直跳。
最近她爲了肚裡的這個孩子,忽視了夏夏,她心裡是愧疚的,要是她出事,她會難受一輩子。
冷逸天走到夏雨桐跟前,掏出紙巾,輕輕爲她擦去汗珠,“我不會讓夏夏有事的。”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磬石般讓人有股沉穩安定的感覺。
夏雨桐對他擠出一抹幽淡的笑容。
陽光透過斑駁的枝葉斜照進來,落在他們彼此凝望的臉上,男人英俊如神,女人清秀典雅,看起來就像一副靜謐的山水畫。
單夢刺痛了雙眼,她腫成包子的臉上緩緩落下兩行清淚。這輩子,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他的愛,從何菁菁將他的照片拿給她看的那一天起,她就迷失了自己的心,爲了得到他,她甚至不惜傷害菁菁,不惜毀掉一個個在他身邊的女人,可到最後,她還是一敗塗地。
他對她一點也不在意,他以前愛何菁青,現在更愛夏雨桐,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她單夢的存在。
“呵呵呵呵……”單夢瘋狂的笑了起來,像患了失心瘋一樣,眼淚也源源不斷的掉了下來。
權相宇看着單夢,他撇了下嘴,一臉嫌惡,“這女人真是神經病!瘋子!”
“冷逸天,夏雨桐,就算我死,我也會讓你們痛不欲生一輩子!”說話間,她手腕突然一翻轉,冷逸天眼疾手快,他一腳就踢在單夢的肩膀上,疾射出來的銀針射偏了方向,男人逃過了一劫。
冷逸天看着嚇得臉色慘白的男人,他冷冷說,“你剛剛也看到了吧,單夢她想用銀針射死你!”
在單夢跌倒後,權相宇就讓人制止住了她,從她手腕上脫下帶着暗器的手腕,扔進了大海里。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眼單夢,他說,“只要我身上的蠱解了,你們派直升機過來,我就會說出你女兒的下落。”
沒多久,權相宇的屬下就帶着一名穿着苗族服飾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位師傅會解開你身上的蟲蠱,你看着他,不要眨眼,十分鐘就好了。”冷逸天說。
男人乖乖照做。
穿着苗族服飾的男人不知說了什麼,男人慢慢閉上眼。
“我們帶着小女孩來到島嶼上,一直向南邊的森林裡走去……單夢小姐有點不相信我們,她讓我們停步在一片茂林後面,她就一個人帶着小女孩朝前走,後來我們也聽不到小女孩的哭聲了,大約過了半小時,單夢小姐就獨自一人出來了,小女孩藏身的具體地點,我也不清楚。”
冷逸天低咒了聲,他對穿着苗族服飾的催眠師說,“去催下單夢的眠。”
“沒用的逸天哥哥,我死也不會說出夏夏的下落,更別提是催眠了。”單夢說完,突然將頭撞到一顆石頭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相宇,趕緊讓直升機開過來,我先到南邊的森林!”這時候,時間只剩下四十分鐘了。
直升機很快就過來了,夏雨桐跟在冷逸天身後,她說,“我跟你一起去。”
“危險,你就呆在這裡。”冷逸天一邊說,一邊爬上軟梯。
夏雨桐不聽他的,也跟着爬上軟梯。
“我要親眼見到我女兒沒事!”她堅定的說,與其在這裡飽受煎熬,還不如跟他一起去尋找。
冷逸天拿她沒辦法,只得讓她跟了上來。
到了南邊的森林,齊人高的灌木叢林幾乎讓人挪不開腳步,在直升機上,冷逸天和夏雨桐都換上迷彩服,長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