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來以本門的實力加上本門在朝廷的實力,單單做一個江湖的霸主絕沒有問題。武長老可能是不甘心偏安於朝廷的現狀,所以又想在江湖上狂風一掃。”
獨孤楓臉色一沉,模樣難看的道:“但願是非人願,不然又是一場戰爭,不知又要有多少人爲他的這一舉措白白送迷命。哎—欲呀,這東西害人不淺呀—”
“那晚上的聚會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這裡白坐啊,說起來最起碼得去瞧瞧。掌門,我們去嗎?”吳虎急躁的朝獨孤楓道。獨孤楓一思量道:“去是肯定要去,可惜我的佩劍沒在身邊,要不可以以劍來號令大傢伙,這樣也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吳龍聽到這裡,不禁怔了一怔:“那麼是說掌門佩劍麼?這可是本門的信物,要是劍在的話,恐怕武長老也沒話說。”獨孤楓朝吳氏兄弟望了一眼,道:“算了,到時我們靜觀其變。就這樣……”手上指畫着,微微朝吳氏兄弟一笑,吳氏兄弟也朝獨孤楓相視一笑。
夜幕時分,七八百流水般的弟子涌到會場。文長老、武長老、周鋒、柳青衣四人也先後到來。
等到四人一至,衆弟子也安靜不少,不時的有人私地下密密言語,嗡嗡的聲音一片嘈雜。
臺上分設四把交椅,左一把右三把。武長老虎步一跨,提身左在左手邊,文長老、周鋒、柳青衣三人也相對面也一坐,地下弟子也微微騷亂一陣。
這畢竟關係人的生死,生命只有一次,不得不好好打算一番,一步走錯,今晚這門檻可不一定能走的出去。慢慢的猶豫的站在自己的主子背後。
不一刻,雙方已經成了對角之勢。寬廣的院落中空出極大的一塊地,弟子相涌站在左右兩邊人的身後。吳氏兄弟及獨孤楓三人趁着人掩飾,悄悄的隱在文長老這邊弟子之中,乘機達成心中所想。
武長老徐徐站起來,手上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說道:“今日請各位聖武門的弟子遠道聚之邇來,實在是有難言之隱,還望恕過。想我聖武門人才濟濟,武學昌明,長久以來被列爲武學之聖府。這次讓大家來次,其用意就在於以武爲基,互相比試,選出我們聖武門的新一代的掌門以及四大長老。凡是比武勝者,在此將晉升其在門中階位,鼓勵弟子發揚我聖武之風。”
文長老笑臉一掛,笑道:“這到不施是個好主意,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老古董也該退出了,最好不要在此丟人現眼。”他簡單的說了一句,充分肯定了武長老的話,也打動了兩邊弟子。最狠的是諷刺了武長老大把年紀還要爭個掌門之位。原來比武選掌門這等事是武長老提出的,他們武功高手相對於文長老一方而言人數太少,武長老先仔細的考慮過,因此針對單打獨鬥佔優勢的自己謀劃好的,而文長老、周鋒、柳青衣三人單論而言,無一人能勝得過武長老一招半式,心中不免有一些擔心。
左邊一個商人打扮得人先出場揚說道:“我聖武門武學博大精深,在下也只是學之皮毛,斗膽請諸位師兄弟指點一二。”他說的很是客氣,但隱隱有挑戰右手邊的聖武門弟子,顯然是自擡身價,自命高人一等。
在左手邊率領弟子的文長老,甚有涵養,且又得門派真傳,入門年深代遠,多有不便出手與一般弟子比試,朝身後的布衣弟子望了一眼,說道:“既然是同門比試切磋,那你就出去比劃一下吧。”這番話甚是得體,即告訴自己的弟子不要傷人性命,也同時告訴武長老不要太計較些什麼。
布衣弟子出場說道:“師兄,師弟武功低微,只怕未將本門武學領會十之一二,還望師兄指點分毫。”商人弟子手中算盤一打,啪啦啪啦響個不停,微微笑道:“那我就指點你一下,請師弟賜招。”布衣弟子雙指似劍,道:“請了。”
布衣弟子手中一式“劍指南天”,以不攻應萬變,進可攻退可守,看對方將如何,自己好加以化解。因此這一招實是防敵而非主動進攻,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布衣弟子請商人弟子先出招。
作爲聖武門的弟子,商人弟子自然識得這招,回視一看,見武長老朝自己肯定的點點頭,心道:“那我就一舉際你下臺。”手中的鐵算盤一掃,腳上一提,身體旋轉,虛晃一招擊向布衣弟子。
嘩啦嘩啦的算珠在空氣中聲聲做動,刺耳的撞擊之聲夾雜呼呼的風聲,勢如破竹的揮在布衣弟子肩上。
那布衣弟子吃了一驚,臂似流水,左臂一收,右臂一拐,雙手扣在算盤上,當下衆弟子也是一怔,眼前的布衣弟子能使出這等招式,明明商人弟子將其全盤克住,卻不想他突然使出這等古怪的招式,心裡大爲詫異,思索本門可否有這門功夫。
其實這那裡是什麼武功,雖然可算武學一脈,卻有着天壤之別。論式事武功每一弟子都有自身限制。商人弟子一見布衣弟子出此一招,也知不是本門武功,可是招式的手法卻多似於“指點江山”,算盤一彈,蓬蓬的算珠或分或合的擠向布衣弟子手指。
商人弟子的算盤上下一旋,高高在空中揚起,只聽的砰的一聲,算盤飛射向布衣弟子。布衣弟子的手指一縮,雙拳緊握,用力一擊,這纔將算盤擊飛,手上也不免一陣痠麻。
院中似的此中高手,均一陣佩服,心中直道是:“鐵算盤這路功夫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當真是想不到有人竟練成此門絕技。”
布衣弟子手上還沒有緩過來,此時算盤又飛身邇來,由布衣弟子頭上掠過。布衣弟子心中一驚,自道:“既然出來就的那出點本事,丟人是小,丟了自己所學的武功可是最大。”猛的一指戳向商人弟子,喝道:“指點江山!”
院子的地是經過整理的,但是布衣弟子這一指一發,地面上的塵土也被掃開一道淺淺的直線,其指力之猛,猶可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