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除掉程榮和掘突,就必須孤立惡化他們的周邊環境,主公,臣懇請主公派臣到洛陽進行活動,收買華固馬無門以及閔貴妃、衛侯等小人,大肆造謠潑污程榮和掘突明超,如此我軍才能大獲全功!”會籍宮,越國相朱凱見管妃謀害褒姒的詭計失敗,便自告奮勇來到薛據的面前,向薛據獻計道。
“朱凱果然與孤同心,好,孤就派你帶着重金厚禮,到洛陽結交朝廷重臣,故意程榮掘突和明超!”薛據頓時大喜過望道。
與此同時,薛據並未料到,程榮和掘突以及明超安童率領的精銳騎兵已經用虛虛實實出其不意的計謀攻入水龍關,大敗伯力十萬大軍,雙方在水龍關一百里外的大平原清河展開血戰。
“程兄,咱們這個出其不意的計策果然奏效,現在伯力和康卡安利等主力已經放棄水龍關,退到平原,準備與咱們的騎兵進行決戰,你看我們這一萬多虎賁軍騎兵,能否擊敗西戎十萬鐵騎?”掘突有些擔憂地向程榮詢問道。
“掘突,現在西戎十五萬的大軍被我們擊潰五萬,還剩十萬鐵騎,而我軍只有一萬,雙方差距太大,伯力之所以放棄水龍關,就是企圖利用他們的馬上戰術來擊我之短,我們唯有進行列陣防守,等待贏明率領主力趕來,然後再消滅伯力!”程榮羽扇綸巾,指點風流道。
“好,程兄,我們就同心合力,組成防禦陣勢,遲滯伯力的攻擊!”掘突立即茅塞頓開道。
平原上的西戎大軍,組成十分強大的騎兵攻擊陣型,對掘突和程榮的騎兵展開攻擊,程榮命令步兵嚴守水龍關,而騎兵無論是誰,都準備強弓硬弩,在拒馬和柵欄的保護下,組成環形大陣,阻擊西戎的鐵騎。
程榮手握軍旗,指揮安童組織虎賁軍,第一排把長槍橫貫陣前,後一排全部配備長弓,向着半空進行點射,這個陣法,就是當年姜太公在朝歌大破商軍的虎賁陣,伯力見騎兵圍着虎賁軍的圓陣打轉,卻衝不進陣營,頓時氣得大發雷霆,命令拋石機開始遠距離發射彈丸,猛烈轟擊周軍陣營。
水龍關上的明超立刻指揮周軍的拋石車,開始居高臨下壓制火力,打了半日,西戎拋石機幾乎全部損失,而周軍陣營卻依舊十分牢固!
“康卡,傳我的將領,調來戰車,在戰車上佈置火箭,直接衝擊周軍的騎兵,進行火戰!”伯力仔細觀察了掘突大陣的情況,突然想出一個妙計,立即吩咐康卡道。
康卡趕緊調來了十幾輛戰車,在戰車上裝了能夠衝撞的巨角,然後讓士兵埋伏在裡面射火箭,企圖進行火攻,瞬間數車一齊在平原狂飆起來,陣陣的硝煙和塵土趁着旋風直衝周軍大陣,虎賁軍頓時血肉狼藉,死傷慘重,就在此時,程榮爬上水龍關城頭,命令明超指揮拋石車裝上潑了油的炮石,垂直猛擊西戎戰車,但見巨響陣陣,從天而降的炮石正中戰車的巨角,砸得血肉橫飛,油矢很快引燃了士兵的火箭,剎那間,風助火勢,火借風威,西戎戰車大火蔓延,燒得西戎兵焦頭爛額,周軍趁機全力衝鋒,殺得西戎兵屍橫遍地,四處亂竄,伯力遭到慘敗,只好收兵回營,準備用包圍的方法,困住周軍。
“掘突,西戎仗着有十萬大軍,準備圍攻我們水龍關,可見他仍在等待越軍薛據的大軍北上夾攻我們,我們這時必須牽制住伯力,只要贏明大軍一到,伯力小兒,必然化爲靡粉!”程榮眺望西戎連營,朗聲大笑道。
“程兄,真是度日如年呀,只要我們擊敗了西戎伯力,那就輪到找薛據老賊報仇了,你說,姒兒可以撐到那一天嗎?”掘突帶着悲涼的目光,衝着程榮咬着牙齒道。
“掘突,你務必要安心,將者最重要的就是從容,要談笑自若,否則敵人對你展開心理攻擊,惡言交加,恐怕你會因爲深情而走火入魔!”程榮十分真切地安慰掘突道。
洛陽,天子得知程榮和掘突明超等大將星夜襲擊水龍關大獲勝仗,頓時喜上眉梢,大宴羣臣,華固和馬無門卻氣得吹鬍子瞪眼,對程榮和掘突明超獲得戰功極爲嫉恨。
“衛侯,咱們都是皇上的心腹重臣,沒想到,這大功,都被程榮和掘突明超這些小子獨佔掉了!”喝着酒的馬無門見衛侯也是憤憤不平,趕緊上前挑撥一陣。
“馬大人,程榮和掘突的戰功必須是咱們的,好,我告訴你們一件好事!”狡詐的衛侯突然伏在馬無門的耳邊,悄悄鼓搗了一陣,馬無門頓時狡獪地奸笑起來。
“喔?越國朱凱願以黃金換咱們在京城散佈流言蜚語,詆譭掘突暗中勾結西戎?企圖造反?”回到馬府,馬無門頓時對衛侯的話十分驚奇。
“馬大人,這可是咱們富貴的好機會,用幾句流言敗壞掘突的名聲,咱們可是手到擒拿,這樣,大事若成,咱們同掌大權!”衛侯惡毒地狂笑起來。
這些日子,馨月夜夜都夢見掘突在邊關血戰,對掘突和程榮等人的安危十分的在意,所以上了街市,馨月變得十分敏感,此時,一些奇怪的人對她們鄭府的惡言惡語,已經越來越公開化了,而且攻擊得十分狠毒,很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瞅着她,暗中議論,馨月頓時感到一陣頭昏,立即回到了鄭府,丫頭彩雲見馨月面色不好,趕緊請來了周太醫。
“周大人,真是多謝你對我們鄭家的支持,這些年要不是你的醫術,恐怕我和王妃,都要躺在牀上了!”臉色有些好轉的馨月,帶着感動的表情,衝着周太醫悠然笑道。
周太醫趕緊斥退了家人,然後向馨月拱手道:“夫人,最近是不是經常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沒錯,周大人,我們家掘突是朝廷的忠良,現在衛國奮戰,我每日都爲擔心,所以出現了一些頭暈的情況。”馨月自己思忖道。
“夫人,說實話,現在京城有惡人到處在散佈關於鄭王的流言,要知道,這些謠言都特別的狠毒,完全是在毀人,所以夫人千萬不要被這些流言所控制,也不要關於氣憤,注意心平氣和,此外,在下告訴夫人,這辱罵搗亂的壞事,有些是奸人在暗中製造的假象,夫人萬萬不可相信!”周太醫從實告知道。
“多謝周大人,我一定會小心的。”馨月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水龍書人殿,閔貴妃日夜在水建的面前,誹謗程榮和掘突,以及明超,說得像真的一樣:“皇上,掘突早就有反心了,此人不受皇權束縛,一心任意妄爲,還跟褒姒這個太后藕斷絲連,一旦給他得着機會,說不定他就想密謀造反,只要他反了,他就能娶到褒姒,皇上如此誘惑,他焉能不放?再說那個程榮更是不得了,還有明超,狼狽爲奸!”
閔貴妃一張嘴,說得顛倒黑白,幾乎把假事說成真事,把水建也捉弄得疑惑不定,就在此時,邊關傳來戰報,說程榮和掘突明超已經在水龍關和西戎停戰,心中猜忌的水建頓時大吃一驚,真的以爲掘突企圖勾結西戎,立刻傳下旨意,讓掘突迅速回朝。
“皇上,掘突不可以回京!”就在水建盛怒地在水龍書人殿大吼斥責的時候,殿外卻傳來了一陣淒涼的抽泣聲。
“馬無門,是誰在殿外喧鬧?”水建不由得感到一絲詭異。
“啓稟萬歲,鄭王的王妃姜彩冰和馨月都跪在殿外,叩首替鄭王辯護,請皇上收回聖旨。”黃門章可上前稟報道。
“這王妃怎麼都鬧上大殿了?”水建的眉頭頓時緊鎖。
“皇上,不可半途而廢呀,鄭王在外作戰,剛剛獲得大勝,此時若是中了西戎的挑撥詭計,把鄭王召回,大周危矣!”正氣凜然的上大夫魯方跪在地上,重重地叩首道。
“大膽魯方,什麼西戎詭計,我看是你們故意和程榮、掘突勾結,皇上,趕緊殺了這個魯方,召回掘突吧。”衛侯一臉猴急,指着魯方臭罵,然後向水建請求道。
“夠了,既然鄭王的王妃都可以在殿外跪求,那麼掘突其實還是忠於國家的,誰若再敢催促朕,立即斬首!”水建忽然恍然頓悟,立刻喝退衛侯道。
會籍,月光投影在竹林之間,褒姒纖手拂拭着斑竹,已經料到掘突的勝利就要到了。
“明月,立刻準備,本宮要彈奏一曲!”褒姒笑道。